“如此,你现在是对一个病人的侮辱,和对一个医生的不尊重,我兢兢业业救死扶伤,被你们说成一个医生应该有的样子,医生是人,不允许生病?这不是神!”
食指重重的敲在桌子上,指向了门口,声音再没一丝温度,“出去。”
朱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扶着两侧的扶手起身,点头,“您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下了逐客令,那我们也没必要待下去了,还会再来。”
浩浩荡荡的部队走出去,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人,径直的往电梯走去。
他头也不转的问道身边的人,“刚才的话录下来了吗?”
“都录下来了。”
“很好。”他勾起嘴角,冷笑一声。
崔医生进来,看他脸色不太好,再三的询问有事没事,刚才在外面没有听的清楚。
他摇了摇头,坐了下来,脸色紧绷的望向那张放在桌子上的名片。
“那他们为什么会来找你?上次院长不是警告过他们了吗?怎么还敢来!”
他拿起那张名片,手指摸着边边棱角。
“今天来的这个人,跟上次采访的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仍然没放弃采访我。”
崔医生就不明白了,“那他们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采访你?”
“想查看我的身体,掌握最新的病情动态,给他们的医疗科技提供进一步的发展科知识。”
钟毓两指夹着名片,直接甩了出去,落在了垃圾桶中。
“那现在要不要再跟院长说一下?”
“没有用。”他重重的往后一靠。
“为什么,上次不就是有用吗?”
上次?
“呵,既然上次有用,为什么这次还敢来,不单单只是换了一个人采访而已,医院跟创新科技有合作,部分医疗器材都是从他们旗下运过来的。”
“这次竟然敢来,就证明还有下一次,他们早就料到,这家医院对他们不会产生威胁,所以才会这么放肆,惹恼了对方,说不定器材都不会给咱们医院用。”
崔医生就怒了,“那也不能这样啊!他们凭什么这样干,我们去告他们怎么样?”
钟毓闭上了眼睛,“我说过了,惹恼了他们,器材都不会给咱们用。”
他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他们只是一个医生而已,没有这么大的权利,院长更不可能终止合作,对谁来说都是损失,也不想让他为难。
钟毓摁着太阳穴,眉头紧皱没办法松懈下来。
半年,再坚持半年就好了,跟那姑娘一块去实现梦想去。
可就算这样,他必须也得找一个经济来源,不能坐吃山空,这么下去不是一个办法,得想办法才行。
但是他现在有什么办法!
盯着桌面上的纹路,烦躁的心情几乎将他淹没,无力的挫败感深深的涌入大脑,牵连心脏。
“星燃,几点去上课啊?”
林芭懒懒的翻了个身,把腿翘在了栏杆上,没人回应她。
“星燃~”
“行了,别叫了,林星燃从九点多去上课,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她急忙睁开眼,看到宿舍只有韩桥。
“不是吧,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啊?”
“大四的课程下半年都集中在二三四月份了,当然很忙啊,她估计上完课就去图书馆备战六级考了。”
“啊?”林芭坐了起来,撩了撩头发,“我忽然想起来,我也得六级考啊。”
她看到韩桥在下面正看着英语,大吃一惊,“你也要六级考啊!”
韩桥嘴角抽了抽,放下书扬头叹气,“不行,我放弃了,我感觉我考不过六级,我四级都很难啊,咱们大学统计的,六级通过率才仅占16%。”
“我擦不是吧!”
林芭烦躁的挠头,“你不是英语专业的,你当然可以不用考六级啊,可是我是,我必须要考啊!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韩桥挑了挑眉毛,转头看着她,竖了个大拇指,“加油,把我的运气都给你好了,六级我不打算考了,反正这个不影响我的毕业证。”
趁她还没彻底绝望前,韩桥又火上浇油道。
“对了,咱们学校今年改时间了,英语八级考在六月份!厉不厉害,八级考啊!六级考才16%,八级通过应该是5%了吧?”
林芭嘴角一撇,“让你失望了,八级考是到大四才能考。”
“啊哈哈哈可你是英语系的啊,你不考也得考!”
林芭抱着被子要哭出来。
韩桥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哎呀,一想到六级我不用考,真是爽啊,林芭赶紧起床,复习啊,想什么呢。”
林芭探出头问道,“话说门上面的柯南呢?我要拜一拜他!”
韩桥楞了一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我中午吃饭的时候,把它拿来当桌垫使了,现在上面都是油,你还别说,隔油性还挺好的,不愧是花了十块钱买的。”
“……”
林芭磨了磨牙,韩桥一溜烟的跑去了阳台上,急忙关上门。
她掏了掏窗户缝里塞得打火机,拿出来后,里面还放着一盒烟,藏得非常隐蔽。
还没把烟给拿出来,便瞥见了宿舍楼下面的凉亭中出来的林星燃,还未笑出来,又看到从她身后跟出来的人,是个女生,没怎么见过。
看着挺匆忙的,抓住了林星燃的手腕,然后猛地甩了一下,她手中的电脑包和书全都掉了出来。
我擦!
韩桥急忙冲出阳台,看到正在下着梯子的林芭,“快走!楼下有人欺负我小表嫂 ;,干架去!”
小表嫂?
正当她纳闷时,忽然恍然,“林星燃!”
慌慌张张的穿上鞋子,两个人急忙开门奔下楼。
林星燃看向地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生气的瞪着孟瑶,“你有病吗?你在这里跟我闹什么?我怎么招惹到你了?”
她在生气,对面的罪魁祸首似乎比她更生气,气的胸膛都在抖动,上前进了一步。
“我就是看不惯你清高怎么样,你笑的多可爱啊,你说话多有礼貌啊,一副纯而无害的样子,你凭什么是这种人啊!”
林星燃拧眉,“你很莫名其妙,因为蔡清歌,你把怒火牵扯在我身上,你不觉得你自己才是最奇怪的人吗?”
“我奇怪?”她指着自己反问,又指了指地上的那些书。
“这么说的话,你每天抱着书看的人就不奇怪了呗,那凭什么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会被注意到,你不知道自己干了多少的蠢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