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突然传来从外面上锁的声音,林星燃惊恐地看了一眼门口,突然意识到两人这是被人下了圈套!
林星燃放下手中的半杯茶,着急地去拉温骏,“温医生,这是有人下了套,我们得快点找个办法出去。”
温骏皱眉,顺势一把把站起来的林星燃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碰触到手臂上的肌肤,林星燃才抬眸看他,脸色绯红。
刚碰到温骏的时候觉得他的有点烫,但是没过多久,林星燃觉得自己的体温也在莫名其妙的上升,很快就不觉得温骏烫了。
“星燃。”男人轻唤一声,没有了之前的疏离,柔意中带着克制。
林星燃一眼扫过桌上摆的两杯茶,忽然明白了过来。
“温医生,这茶里面下了粉,你保持清醒,只要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温骏也是医生,怎么可能不清楚,可是他喝茶喝得太急,里面的计量明显要比林星燃茶里的多,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他极度克制的结果,可他没有办法不靠近林星燃。
“星燃,别动。”
听见温骏有些低沉的嗓音,林星燃像是下了符咒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她动一下,就是在加强药效。
月月当时是她救下来的,不像是人为的造假,不过今晚的事情太过蹊跷,一定是有人设计过,月月的事情只有医院里的人知道。
而温骏说自己是去景仁办事顺便见一个朋友,事情总是这么凑巧。
能把这些人都串在一块,还想毁掉她和钟毓婚姻的人就只有一个,陶雨珊。
药效很强,两人在原地坐了半个小时,温骏脸色很不好看,环住林星燃的手突然在她小腹处摸索起来。
林星燃觉得身上诡异地发烫,想要掰开温骏,“温医生,只要再撑一下就好了。”
温骏像碰了烫手山芋一样迅速把自己的手松开,指着边上一个木烟灰缸,“星燃,你把我打晕。”
林星燃咬了咬下嘴唇,犹豫了。
“温医生,再过一会就好了,你再忍一忍。”
温骏眉头皱在一块,摇头,“不行,必须要用药,计量太大了,你快点,不然等会就真的来不及了。”
林星燃看着温骏涨红的脸,下了觉醒,拿起烟灰缸就往温骏后脑勺砸去。
挣扎着的男人倒在了沙发上,林星燃握住烟灰缸的手有些颤抖,她刚刚控制了力道,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温骏晕了过去,现在遭罪的是林星燃,林星燃也想这样解决,但是如果两个人都晕过去了,就是彻底中了套,她拿过桌子上摆着的水果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这种深度,能让她保持清醒,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她撑着沙发扶手想要起身,腿却软的厉害,摸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可是根本就已经没了信号。
恐怕在刚刚门被反锁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外面装了信号屏蔽器。
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住,就是破旧的废弃居民楼。
林星燃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月月被送到医院,那个邻居说是自己看不下去才送过来的,怎么可能住在这!
按照救护车可以到达的距离,加上那个女人说的话,基本可以判断,月月的住所就在医院附近,那个速度,应该不超过一公里。
市中心修建了不少建筑,有些工人被暂时安置在工人居民区,应该就是那。
至于酒馆子,这一块根本就没有什么酒馆子!连营业的超市都没看到!
林星燃为自己的不冷静后悔,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处理办法。
随着燥热而来的是一阵倦意,她在手上划了好几道口子,却越来越困倦,没有办法再支撑下去。
陶雨珊在房间里打开了奕甜发过来的监控视频地址。
这里可以看到林星燃和温骏两人的情况,可惜最后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
不得不说,奕甜做事还真是有点手段,能把人搞到这么偏僻的居民区,还提前设计好了台词,安装好了摄像头。
不过这样的地方可不像是个自然发生故事的地方。
这次,陶雨珊欣喜的要命,她用备用的号码给奕甜打了电话。
“做的不错,你们奕家和我们合作的项目,事成之后我会派专业团队过去协助。”
奕甜笑得开心,“陶小姐,我办事你放心,这次绝对能够成事。”
只要这件事情成了,林星燃和钟毓的婚姻就会在舆论下破裂,到时候都不用她做什么,钟毓就会被送到她身边来。
“把他们两抬到医院边上的星级酒店去,开总统套间,我给你转钱。”
在干坏事这一类,奕甜还是还轻车熟路的,很快就明白了陶雨珊的意思,“等事情办好了,我会让人给媒体打匿名电话,陶小姐就舒舒服服的看戏吧。”
陶雨珊挂了电话,删除通话记录,看着画面上的两人,嘴角扯出一抹阴笑。
林星燃能够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自己被抬走,但是具体却记不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自己压到了手上的伤口,疼了醒来。
看来这人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不仅用了那种药,还配了安眠的药,这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月月回到家以后就一直想着林星燃,想着能够从家里偷偷溜出去找林星燃。
月月父亲去见了什么人以后特别高兴,从出去到回来,断断续续地打着电话。
工人居民区不休息的时候大多都是开着门的,何况有些一户还居住了不同的两户人,月月这是特殊情况,所以单独分了一间。
背上小布包,坐在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月月在等待着一个时机从家里溜出去。
中年男人穿着背心,脚踩在边上的椅子上,打电话的声音很大,“奕小姐,你放心,那个医生绝对跑不掉。”
“银行卡账户已经给你发过去了!钱直接汇款过去就行,一分也不能少啊!”
“好的好的,就让奕小姐放心吧!”
听到‘医生’两个字,月月的手紧紧抓在包带上。看来她今天必须跑出去,月月俯身从桌子底下走过,看准时机跑了出去。
月月父亲每天巴不得月月跑出去,眼不见心不烦,这下孩子不见了他也不着急,现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事情是想想之后怎么花那一笔巨款,正好找个理由甩掉身边这个拖油瓶。
月月上次跟爸爸回家的时候特意记了一下去医院的路,十点多钟,还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