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两的真金白银扛在肩上也是沉甸甸的,还不如拿颗夜明珠值钱。
偷到国库的,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七皇子楚鸦静静地审视着她,沉默许久,才道:“好,本殿给你三日的时间,如果三日夜你找不到凶手,那别怪本殿对清河钱庄发难。”
“一言为定。”
胡掌柜作为人质暂时地扣押了下来。
白璃离开了府衙。
“安乐郡主,请留步。”
白璃回头一看发现是柳大人。
他因为过度着急,跑起来的时候,连官帽都是歪歪斜斜的。
跑到了她的面前,柳大人笑道:
“安乐郡主原来是清河钱庄的幕后老板,下官真是意想不到,平时与老胡把酒言欢的时候倒是没有听他提起半分。”
柳大人不动声色地提起了自己跟胡掌柜的交情,就是在暗示着什么。
白璃温柔地笑了笑:“原来跟胡掌柜是旧识,柳大人什么时候有空喝一杯?”
柳大人双眼亮晶晶的:“下官随时都有空。”
“那今晚,春色楼,恭候柳大人的大驾光临。”
“下官一定到,一定到。”
柳大人喜笑颜开。
虽然平时从胡掌柜那边拿到了不少的好处,但胡掌柜也是给人办事的。
现在知道胡掌柜的背后是安乐郡主,他当然要好好地巴结讨好,说不定未来还可以升官发财。
毕竟背靠的九千岁那棵大树嘛。
白璃正要走上马车的时候,看到了七皇子殿下也走了出来,情不自禁的看了过去,目光之中全是疑惑。
这位七皇子殿下跟无涯实在是太相似了,可是无涯不可能会无视她才对。
难怪,真的认错人了?
楚鸦也感受到了火热的视线,情不自禁地看着过去,冲着马车上的白璃微微的点了点头。
表情依旧冷漠。
此时
清妃娘娘邪月惊讶地看着主动来到自己宫殿的墨修远,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阿远?”
墨修远表情冷淡,目光多了一丝的寒霜:“邪月,你认识本座多久了?”
“从出生就认识了,整整二十年。”邪月详细的说出了时间目光闪烁的渴望的光芒。
平时那高不可攀的气质瞬间变得无比的柔和。
只有在面对自己心爱男人的时候,那一张冰冷的脸才会变得楚楚动人。
“本座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
邪月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你等了整整一个晚上?为什么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早就去见你了。”
“我在等你,什么时候主动承担错误。毕竟看在你我二人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想对你怎么样。”
墨修远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
邪月的心咯噔了一下。
难道阿远全部都知道了?
不可能。
她做得那么隐秘,不可能会发现。
而且谁又能够猜得到她知道春色楼幕后老板是谁?
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无仇无怨。
难道是故意在诈她?
邪月睁着无辜的眼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态度依旧温和:“阿远你在说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生气了?”
墨修远情绪已经没有了一点的波动,目光静静地看着还在伪装着自己的女人。
一句也不说。
邪月的心越来越慌乱,甚至被眼前男人病的态度刺伤了心。
她有些伤心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泛红:
“阿远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真的做错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
“春色楼。”
墨修远站在窗户前,目光已经失望的离开了,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给这个女人。
“春色楼怎么了?之前春色楼不是已经毁了吗?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没兴趣陪你在这里装傻。”
墨修远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
“不是,我……”
“春色楼的事情,我本以为你只是冲动之举,却没想到,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悔过。”
墨修远声音平静的让人觉得隔着千山万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邪月在这个时候终于慌了,她走了过去,想要拉住男人的手,却被狠狠直接推开。
“阿远,我……”
墨修远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邪月眼中浮现了一层的泪水。
她终于知道了。
原来早就认定了凶手是她,所以特地来问罪的。
是那个女人叫他来的吧?
邪月眼中浮现了一层又一层的泪水,嘴角泛起了悲凉的笑容。
“阿远,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座不想知道。”
邪月对上墨修远冷漠的眼睛,心中的痛苦变得更深了:“是,春色楼闹事的人是我叫过去的。”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甚至为了你心甘情愿地入宫为妃,为的就是希望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可是短短一年的时间,你就被那个狐狸精给抢走了。”
“你是属于我的,我守护你这么多年,为你掏心掏肺,放弃了所有的一切。”
“凭什么最后却要将你拱手让人?”
“她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贪恋你的荣华富贵,她有什么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邪月在这一刻情绪终于失控,变得格外的激动,满眼全部都是不甘心。
“她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吗?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吗?”
“可是我知道,我从小就陪在你的身边,一日三餐,形影不离。”
“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永远都会挡在你的面前,成为你的护盾。”
“我比她才更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墨修远眼中酝酿着风暴。
怒火,仿佛化成了实质性的火焰。
他听不得任何人说白璃的不好。
“墨修远,你还有没有心?我又没有杀她也没有打她骂她,我只是给了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知道分寸。”
“你竟然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跑来质问我,在你的心中我到底算什么?”
邪月伸手擦干的眼泪,痛苦地握着胸口的衣服。
弯曲着身体咆哮的:“她不爱你,她爱的是你的银子,是你的权力,是你九千岁的名头。”
墨修远眼神变得更加的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