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马国兵的保证,马优眼色并没有缓和许多,反而变得更加的凝重了。
她知道这么做就等于被判了太子妃的信任。
可是又不能看着自己表哥一家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没有办法。
马烟咬着指尖,焦躁地说道:“现在谢侧妃管理着东宫账目,从账上给你银子几乎是不可能。但库房物品明细账册在我手上,你可以拿一样东西出去抵债。”
“太好了,多谢表妹的大恩大德。”马国兵再一次跪在地上叩首。
“起来吧!”
马优趁着四下无人偷偷地打开了库房,然后从里面找到了一样,最不起眼,但是价值很高的东西。
这是一块玉。
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在市场上这种材质的玉价格很高,能卖个好价钱。
而且太子殿下平时不佩戴任何的首饰,佩戴的首饰都是太子妃准备的,太子妃都会去离京商会寻找一些新奇的玩意儿。
所以像这种比较传统的古玉就放在角落吃了灰。
拿起了暖阳玉交给了马国兵。
“这个价值足够还清楚你的债了,记得别去离境商会换银子。”
“为什么?”
“你是不是傻?离境商会的会长跟咱们太子妃关系这么好,万一又把这玉送给太子妃了怎么办?”
“那也是,表妹放心,我去别的商会换银子。”
马优烦躁地点了点头。
“好啊,马姨娘,你勾结外人中饱私囊,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子妃去。”连翘突然间从暗中跳了出来,吓了在场两人一跳。
连翘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甚至乐开了花。
没想到自己刚好撞到了马姨娘勾结外人中饱私囊的画面,如果这件事情闹到太子妃的面前的话,那么马姨娘一定会被处置。
到时候这家小姐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马姨娘的职务了?
越想越兴奋,甚至忍不住跳出来,直接当场拆穿二人。
还故意抹黑两人的关系。
“而且你竟然还偷人?”
马姨娘顿时惊慌失措,认出眼前的丫头是谢月儿跟前的连翘,一脸:“连翘姑娘,这是一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两双眼睛亲眼看到你偷拿了库房的玉佩给这个男人,而且你们两人还不清不楚,拉拉扯扯的,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连翘一口就直接咬死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虽然不知道这个姨娘想要干什么,但是光凭中饱私囊这一项罪名,就足够让他身败名裂。
“不是的,他是我表哥,他……”
“表哥?”连翘听到这里的时候不屑地嘲讽起来:“表哥又怎么样?你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心生猜縤很正常。但是姨娘你别忘了,你可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你这么做就是给殿下戴绿帽子。”
说着,她顿时激动了起来。
“不行!我要去告诉太子殿一下,去告诉太子妃,你们这对狗男女就乖乖地受死。”
马优脸色无比的苍白,身体剧烈地颤抖。
完了。
完了。
什么都完了。
大脑瞬间变得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直到她听到一声扑哧的声音,定睛一看,“啊!”
“别出声!”
马国兵拿着带血的匕首,快速地回头,然后一把捂住了马优的嘴。
他脸上还有喷溅的鲜血,而另外一边是倒在地上死去的连翘。
马优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半响,她情绪才慢慢的平复下来,颤抖的手指着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的连翘。
“她……她……”
“她死了。”马国兵咬牙切齿,目光阴狠:“我不想杀她的,可是她却偏偏不听劝,要跑去告状,是她不想活了。”
“你疯了吗?她是谢月儿的丫头……”
“不管是谁的丫头,撞破咱们这一幕都要死。”马国兵目光阴寒:“表哥,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所以我不能让这个丫头去告状,那样就等于完全的连累了你。”
“可是……”
“放心吧,而且东宫里面不是发生了下毒的事件,叫连翘的也是嫌疑人之一不是吗?”
马优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这个表哥。
“你是想……”
“她给自家小姐下了毒,在身份快要败露的时候自杀身亡,这样谁都怀疑不到你的身上,明白么?”
马国兵双手搭在了,六神无主马优的肩上。
伸手轻轻的擦掉了她眼角的泪水:“优儿,不管做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万一事情败露我会说是我偷了你的钥匙拿走了暖阳玉被连翘发现的时候才杀她灭口的。”
“所以你不要慌,你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晚上你也没来过这里,明白么?”
马优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这件事情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整个人就像是吓傻了一样,乖乖的点了点头,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谢月儿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完。
发现连翘还没有回来。
“连翘这丫头怎么还没有回来?去拿个帐本要这么长的时间?”
红芍扶着谢月儿起身,轻轻的说道:“夜深了,您先休息吧,奴婢去找找连翘,或许是天黑路滑出了什么意外吧?”
“行,你找到她之后,把帐本放书桌那边,明日一早再核对。”
“是!”红芍点了点头。
扶着谢月儿上了床,放下了纱帐,只留了一盏油灯在角落,然后才慢慢的出去。
随后,她去寻连翘了。
清晨
每次侍侯谢月儿起床的是连翘,可是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是红芍。
“连翘呢?”
红芍放下了手中的水盆,皱眉:“昨夜奴婢找了两个时辰都没有找到连翘,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一直没有消息。”
谢月儿不由得疑惑皱眉:“她失踪了?”
“是的。”
谢月儿惊讶的说道:“是不是去了库房?”
“库房的钥匙在马姨娘的手上,姨娘说昨夜连翘根本没有去找过她拿钥匙,所以连翘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