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六皇子楚河站了起来:“贵妃娘娘,太子皇兄,臣弟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不如就顺着白小姐的献艺抚琴一曲,为太子皇兄的宴会助兴。”
对于这个病弱的皇子,白贵妃没有任何的防备,反正是一个半步踏入鬼门关的人了。
“如此,准了。”
不一会儿,幽扬琴音响了起来。
似高山流水,似红鸾啼鸣,琴声美妙动听。
准备好的白璃从舞台上空从天而降……
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
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
墨修远安静了下来,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跳舞。
曾经这个蠢女人就在利用跳舞来刺杀他,而且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受伤。
她的舞很美,比红娘的舞更加干净不带风尘,让人如痴如醉。
前世他被一舞迷魂,差点命丧她的剑下。
跳舞的白璃如冰雪的精灵,一身白衣轻飘,美丽不似人间人儿。
似冰雪,似精灵,似蝴蝶,似冰雪凤凰……漫天雪白梨花散落,是一场神女降于凡间的雨。
看呆的人不止墨修远一人,在场很多的贵公子们看着这一舞倾城的美人,纷纷都痴迷了起来。
平时不觉得这白大小姐有多么的绝色倾城,唯有此时,他们才深觉美入骨,不在皮。
握着酒杯的宇文崖用力,手中的酒杯化为了粉尘,他伸手捂着狂跳的心脏,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柔弱中带着的美艳绝美。
心魂已失。
“大哥,你这个未婚妻可不是安分的女人,你可要盯好了。”宇文深阴测测的冷笑了起来,全场男人的目光他尽收眼底。
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白璃是极美的。
美得好像从未了解过她一般。
“她心机很深,手段毒辣,别以为弄死了那个人证就可以掩盖她放荡的本性。她勾引了燕柏替她掩盖了一切的真相,这种女人会把每一个男人都把玩在手掌心中。”
陆家失势,宇文深不仅没有反省,反而更加的有定白璃那些肮脏的过往。
还认定了燕柏替白璃查案也是沉迷在她的美色勾引之中。
而唯一的那个人证,却莫名其妙地死了。
那肯定也是白璃干的,毁了她最后的把柄,让这个天下的人不再知晓她的过去。
宇文崖抿着唇,浑身是止不住的怒火。
手中的酒杯已经化为了粉尘流下,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铁血危险的气息。
宇文深阴测测地看着宇文崖的怒火,心中讥笑。
就算是当初没有杀死宇文崖,他也迟早会把这个人送下地狱,然后得到宇文崖所有的一切势力。
在人们的掌声之中,白璃冲着六皇子楚河微微一笑:“多谢六皇子殿下。”
“是你跳得好。”楚河表情淡然,好像与她没有任何的恩怨,只是普通知音般。
白璃闻着对方身上那熟悉的药味,还有冰凉的体温,再加上柔和的感觉,她猜测这个男人或许就是她前世的夫君。
只是有些不明白,前世她与六皇子没有任何的接触,完全的陌生人。
为什么会在她沦落成那个怪物模样后,依旧娶她,为她陪葬。
“如若没有好听曲子伴奏,跳得再好也是枉然。”白璃轻轻的笑了起来,眼中没有多少的防备。
毕竟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就是她一直在苦苦寻找的那个男人。
楚河轻轻的笑了起来,突然脸色一变,拿着手帕伸手捂着嘴,身体虚弱地朝着白璃的方向偏了过去。
白璃一把抱住他,将人扶正;“殿下,你怎么了?”
楚河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不一会儿,手帕染血,从指缝间渗了出来。
白璃焦急地看着他,伸手,握住他的一只手腕,把脉之后发现他的脉象十分的紊乱。
楚河咳了一会儿,用手帕擦了嘴,尴尬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吓着你了?”
“殿下这病……”
“不过是年少留下来的病根,老毛病了。”楚河轻轻的叹息,目光温柔。
“你的病不能动用内力,所以你才会被反噬吐血。”白璃直接说出他现在的情况。
楚河目光复杂地闪烁着,看着她:“白小姐可能猜错了,本殿不会内力。”
白璃知道他想与自己撇开关系,也不点破。
只说了一句:“尽量不要动手,否则神仙难救。”
楚河深深的看着她,久久的,才轻叹:“哪怕是现在,神仙也难救。”
他对自己的身体早就了解,从小到大,有活下来都是一个奇迹,别说什么长命百岁了。
大医院所有人都说过他活不过成年。
白璃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发现说什么都是徒劳。
回到座位上,安宁郡主跟燕家三兄弟说了关系她差点中了敌人奸计的事情,几兄弟的脸色立马变得不好起来。
直到白璃坐在安宁郡主的身边时,三兄弟的脸色才瞬间变好。
“璃儿,你跳的真好。”安宁郡主立马开心地搂着她的手,称赞。
白璃看着三兄弟几人,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三兄弟的心都软了,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纷纷夸着她跳得极美,舞技无双。
白璃笑道:“六皇子殿下精通音律,也多亏了他。”
随后,目光看向了一侧的燕凌,犹豫了一下,说:“六皇子殿下好像中了很深的毒……”
燕凌表情平静,心中激动,点头:“我看过,他的毒入心肺,想解毒除非去医仙谷住三五年,才有三成机会活下来。”
白璃双眼一亮:“所以六皇子还是有解毒的可能?”
三兄弟的目光都变得严肃起来,小妹她怎么莫名对初次见面的六皇子楚河这般的在意?
难道……
“去医仙谷的话,就有可能解毒,因为解毒需要的药材只产自医仙谷,而且无法采摘保存,只能现采现用。”
燕凌眨了眨眼睛有,淡淡地说:“他拒绝离开皇宫,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
白璃不明白。
他看起来不像是贪恋皇位之人,为什么舍不下一切离开?
宁愿死也要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安宁郡主偷偷地问她:“璃儿,你怎么这么在意那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