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辰到底是养尊处优的皇子,虽然从小学习了武功,但是战斗能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白璃被自己的两个师尊轮番完虐,哪怕只有一年的时间,她都无数次的死里逃生。
对付一个华子辰不难。
但白璃明显心不在焉,目光静静地看着远处战斗在一起,难分上下的两个男人。
她印象中这个男人很少出手。
能跟他打成平手代表对方确实非常的厉害。
可惜了,这个文楚只能成为敌人。
“白璃!”
华子辰气得七窍生烟,明明跟自己战斗在一起,竟然还有精神东张西望。
这摆明了就是瞧不起他。
气的华子辰一阵大吼,身法也开始变得凌乱。
“呵呵……”白璃轻点着男人的手臂,脚踩树叶立到树尖之上,她不屑一笑:
“华子辰,到父皇的面前,你打算怎么狡辩?”
“本殿不需要狡辩,杀了你,来一个死无对证!~”华子辰都快要气疯了,原本计划的好好的,为什么事情反而变成了这样?
无参被困在天香楼,而他跟文楚却杀不死华子归跟白璃二人。
可是已经出手,如果杀不了他们的话,到时父皇面前又怎么解释今天的行为?
兄弟之间的小打小闹?
这完全就是狡辩了。
这时,远处一支精兵跑了过来,华子辰身边的一个小厮大叫:“殿下,禁军来了。”
华子辰的心一横。
杀不死也抓不到白璃,接下来他的麻烦大了。
华子辰目光一片的凶狠,突然冲着文楚使了一个眼色。
文楚猛地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一根圆形竹筒状的东西,点燃之后就朝着墨修远的方向冲了过去。
“小心!”
白璃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吓得直接尖叫了起来,因为那东西是火药。
文楚这是打算同归于尽。
墨修远听到了尖叫,下意识的想要退开,但是两人的轻功内力都差不多,速度也一样。
所以墨修远后退的同时,文楚的速度也紧追着他不放。
这样下去,两人真的会被炸死。
墨修远在千钧一发之际要退开的时候,忽然发现紧紧地跟着自己的文楚竟然调转了一个方向朝着白璃而去。
不好。
他要对付璃儿!
墨修远瞳孔一缩,全身气息瞬间暴涨,伸手朝着文楚抓了过去。
文楚在最后一刻直接加速,留下一道残影让墨修远扑了一个空。
就在一瞬间,文楚来到了白璃的面前,将她一把直接搂在了怀里,咧嘴冷笑:
“太子妃,给我陪葬吧!”
白璃瞳孔一缩。
轰的一声。
突然间的爆炸把白璃原本站立的那棵树炸得支离破碎,灰尘四起,火光冲天。
“璃儿!!”
墨修远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甚至眼睛都一片模糊,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支离破碎的画面。
突然间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甚至不愿意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这一切。
就在这么一瞬间甚至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
文楚竟然一瞬间把目标转向了她。
该死的。
墨修远想也不想地直接冲了过去,在灰尘火光之中寻找着心爱女人的身影,却没有找到。
地面只留下了一个大坑。
还有躺在坑里不知死活的文楚。
文楚躺在地上口吐鲜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炸得破破烂烂的,就连手都朝着诡异的方向扭曲着,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却用一种恶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脸痛苦的墨修远。
文楚整张脸已经被鲜血覆盖,完全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痛苦,唯独那闪闪发光的眼睛透露着恶意。
他猛地笑了起来:“呵呵……活该……死得好……”
原来,这个男人也是会痛的。
原来,他并不是所想象的那样,真的无动于衷。
最起码在这一刻,这个男人是痛苦的。
文楚就像是报了仇一样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口吐鲜血,表情痛苦又痛快。
“你该死!”
墨修远冲得过去直接提起了他的衣领,就像是扔垃圾一样,狠狠地朝着一边的地面撞了过去。
“本宫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你竟敢……竟敢……”
墨修远双眼一片的通红,眼中布满了血丝,那密密麻麻的血丝就像是红色的蜘蛛网一样,恐怖地呈现在了眼底。
他这一刻,瞬间癫狂就像是失去了枷锁的野兽,正在发出痛苦的哀嚎,只能用破坏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文楚身体骨骼发出了一阵脆弱的声音,整个人就像是从鲜血中冒出来的一样,已经看不到半分完好的模样。
可是他却像是不要命一样的疯狂地大笑着。
口里吐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但是却越来越癫狂地大笑。
“璃儿……”
墨修远目光惊恐地朝着四面八方寻找的。
璃儿去哪里了?
璃儿……璃儿去哪里?
“璃儿……”
墨修远跪在地上,用力的刨着眼前的一个废墟,他脸色苍白,目光一阵的害怕。
墨修远从来没有想过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被炸得粉身碎骨。
他现在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的狂妄自大。
失去的痛苦瞬间弥漫了所有的离子,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的害怕,甚至跪在地上徒手扒拉着废墟,想要找到白璃的尸体。
不要死,绝对不要死。
不会有事的。
墨修远用力寻找,却一直没有找到白璃。
“墨修远!”
墨修远通红的目光,听到这句声音的时候瞬间恢复了清明。
不敢相信的,回头就看到了他的救赎。
一侧,白璃突然间跑了出来,她满脸的硝烟,身上的衣裙因为爆炸而烧焦了很大一片。
就连额头也受到了撞击,上面有着伤口。
可是白璃清醒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墨修远那惊慌的模样,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跑了出来,用力地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璃儿!”
墨修远目光小心翼翼,甚至不敢用力的去触碰,生怕这是一个幻觉或者是梦。
直到感受到了那温热的体温,墨修远才喜极而泣:“太好了,你没事,你伤得重不重?”
“我没事,墨修远,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