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马车之后,在言谈之中得知这个少年叫初二,是初一的弟弟。
他们家里有一个赌鬼的父亲,不仅爱赌而且还爱酗酒,喝醉了之后就会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拳打脚踢。
最近欠下的巨额的赌债无力偿还,常常被讨债的人打得鼻青脸肿回来。
回来之后就把怒火发泄在两个儿子的身上。
这两兄弟白天的时候尽量不留在家里面宁愿四处闲逛,都不要在家里面被赌鬼父亲殴打。
白璃送着两兄弟回到了外城那个破破烂烂的房子上面的瓦片已经变得稀疏落雨的时候,屋里面绝对会漏水。
刚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恶狠狠的声音。
“妈的,你以为装死就可以不还钱子了?来人,剁了他一根手指!~”
随后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初一听到声音快速地跑了过去,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摁在地上跺掉了小手指,脸色苍白的冲了过去,大叫一声。
“爹。”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男人,他坐在椅子上面翘着二郎腿。
“姓赖的,你还真不愧是个老赖,这根手指头就算是你欠我的利息。”
“既然你还不出钱来,那么老子就给你指一条明路。”
“你那面黄肌瘦的女人没什么价值,不过你两个儿子还不错,特别是这个小儿子长得跟女人似的,一看就可以卖个好价钱。”
“你这个大儿子虽然长得呆呆的,但是老实能干同样也能够卖个好价。”
刀疤男人说着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远处一道亮丽的身影,他所有的声音猛地僵硬,瞪大了眼睛。
像他这种地痞流氓,欺男霸女是常事,但是绝对不会得到贵族。
眼前的女人一身华丽的装扮,可不是简单贵族。
他猛的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地冲着白璃:“这位夫人,您是老赖家的……”
白璃半眯着双眼:“他欠了你多少银子?”
刀疤男人知道这是遇上贵人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老赖。
“不多不多,才一百两而已。”
一边的初一见状,大怒:“你胡说,我爹明明只欠你八十两。”
“二十两是利息。”
初一不满:“你这根本就是坐地起价,故意的。”
“老赖,当初我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借银子就是有利息,利滚利到现在你自己算一算有多少了?”
“行了。”白璃皱眉,挥手:“你去离境商会拿银子,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离境商会?
刀疤男人目光凝视,好好地搓了搓手:“请问夫人怎么称呼?到时候商会得问我是谁让我去的,我好说清楚。”
“洪璃!”
洪?
离境商会的老板姓洪。
他有一个妹妹嫁给了九千岁为妻,被封为安乐郡主……
扑通一声刀疤男人双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的……小的不知道安乐郡主大驾光临……小的……”
一边,所有人扑通一声都跪了下来:见过安乐郡主。
像他们这种地痞流氓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贵的人,这可是郡主呀?
难怪一身贵气不显山不漏水,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初一两兄弟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目光一片的震惊,不敢相信偶遇的人,竟然会是大名鼎鼎的安乐郡主?
白璃挥了挥手:“起来吧,以后不准再借钱给他了,否则……”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刀疤男人卑微讨好,暗想:这老赖家的可是要飞黄腾达了,能够认识安乐郡主这样的大人物?
刀疤男人带着自己的手下急匆匆的离开整个院子,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
初一扶起了自己的父亲。
老赖面黄肌瘦的脸庞,有着一双无比精明的眼睛,眼睛灰碌碌地转动:“多谢郡主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出手相救,小的这条命或许就没有。”
“自作孽不可活!”白璃冷冷地看着他:“你若是戒了赌,又何必落到这样的地步,白白害得你两个儿子跟着你一起受苦。”
“是,是,郡主教训的是!”老赖连忙点头。
“今日的事情,算是一个教训,以后我再也不赌了。”
说着,连忙照顾自己的两个儿子:“快,给郡主搬把椅子过来,擦干净点,拿件干净的衣裳垫垫。”
“不用了。”
白璃打量着四周,皱眉:“我就不坐了,先走了。”
“初一,初二,送送郡主,这里人员杂乱,郡主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可怎么办?”
门口,白璃看着初一:“算了,你们不用送了,这点银子拿去给你爹找个大夫回来。”
说着,拿了银子给他。
“不不,郡主您救了我还有我爹,对我们一家已经是大恩大德了,我哪里还敢要您的银子。”初一连忙摆手。
“拿着!”白璃皱眉:“好好看着你爹,他要是敢再去赌,你就来找我~!”
初一眼眶微红,布满了一层层的水光。
“嗯,谢谢您。”
看着白璃离开的马车,初一眼中依旧还是泛着泪光。
初二一把抢过了银子放在嘴里面,咬了咬双眼闪闪发亮:“哇,哥,咱们发达了,这可是尊贵的郡主殿下啊。”
“你看,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这么大一定的银子,够咱们半年的吃喝了。”
初一看着弟弟,微怒:“这是给咱爹看病的治伤的。”
“得了吧,你把银子给他,他一定会拿去赌,你信不信?”初二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还不如把这银子拿去给咱娘买药,娘的病再不治的话,真的会死。”
初一神情落寞。
没有反驳弟弟的话。
初二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目光中闪烁着光泽:
“哥,你说这位郡主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咱们这么好?”
“郡主心善,是一个大好人。”初一定定地说。
“哼,贵族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见过哪个有钱人会是大善人的?就连那燕王爷资助东外人百姓也只是为了弥补当年的过失而已,根本不是人们口中的大善人。”
初二一脸的不屑,完全不相信这位所谓的郡主没有图谋。
目光,幽幽地盯着初一的脸,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哎,你说,郡主她是不是对咱们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