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远轻笑:“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所有人都纷纷的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的,他们甚至都感觉到膝盖有些发麻。
直到听到了温和的一声声音时,他们甚至都怀疑这根本不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可是他们却亲眼看到了太子殿下那温柔如水的目光。
是那么的柔和。
谢月儿站在人群,目光痴痴地看着那温柔的目光,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眼中是深深的迷恋。
她目光专注而痴情,眼底深处掩盖着大片的爱慕之情。
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的爱上。
虽然知道太子殿下与常人不同,没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对所有的事情都格外的冰冷,仿佛内心深处空缺的某一样重要的东西。
她想要成为内心深处空缺的那一样东西,所以才心甘情愿地为他试毒,培育蛊虫,救了他一命。
因为她知道,越是冷漠无情的男人,一旦明白了爱。
这样的男人将会变得格外温柔,将会是世界上最宠爱妻子的男人。
她谢月儿出生高门,从小见惯了无数的痴情男女,她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君只会是皇子中的一个。
可是她看不上那些皇子们,因为他们一个月早已经有了妾或者娶了正妻。
她希望自己另外一半能够专心一意地爱自己。
直到遇到了太子殿下,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深爱着这个男人。
可是她深爱着男人,对另外一个女人呵护被子,顿时种种情绪掺杂如同打为了五味瓶。
既羡慕又不甘心。
谢月儿:“太子殿下……”
她轻柔如水的声音,瞬间打破了眼前的温馨。
墨修远听到声音的时候,脸上所有的温柔消失得干干净净,步步高,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崇拜的谢月儿。
目光幽寒:“谢小姐有事?”
谢月儿面对那冰冷的目光,全身瞬间就像是被放入冰水中冷的,忍不住头皮发麻。
白璃轻轻地笑了起来:“谢小姐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本妃便替你说了吧?”
谢月儿一愣,瞳孔一缩,她要干什么?
“殿下既然一直都在,应该听到了谢小姐当众表白示爱,她说爱慕太子殿下许久,一直不明白为何得不到你的青睐。”
墨修远目光极寒,搂着白璃的腰:
“爱妃你刚刚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本宫要的是一个并肩作战不输给男儿的妻子,而不是只会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的娇弱小姐。”
白璃抬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只是胡说八道而已,为了只是在情敌的面前炫耀自己的所有权。
她其实一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非她不可。
据说她以前并不是一个会武功的人,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谢月儿非常的不甘心,瞳孔也不断的放大。
“如果臣女也可以与您并肩而立的话……”
墨修远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纠缠下去,语气相对的变得没有一丝的感情:“本宫一生一世只要璃儿一人,她死,本宫便给她陪葬。”
“如此,你可明白了?”
陪……葬?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脸的震惊。
谢月儿眼中的泪水无法控制地直接滴落了下来,众人不敢相信的放大。
所有人站在原地呆呆愣愣的,看着相拥而泣的男女久久都无法反应过来。
太子殿下性格暴戾,特别是对女人格外的没有耐心,曾经还有一位千金小姐不怕死地凑过去,硬生生地被一刀劈成两半。
当时她以为他本性如此。
没想到他今日却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竟然为了一个女人陪葬?
谢月儿扑通一声地直接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看着离去的男女。
她双手捂着脸。
痛苦的直接哭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被他爱上的不是她谢月儿?
为什么能填补内心缺失那一块的重要东西却是这个嫁过人的寡妇?
莫邪同样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逍遥而去的一男一女,眼中是说不出来的,羡慕。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
如果她的夫君也能像太子殿下这般专情就好了。
可惜了……
太子妃说得不错。
她本应该自由自在地翱翔在天际,何苦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困在这深宫之中,受尽屈辱?
自己明年还有得到自由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
莫邪淡淡的微笑;“回将军府。”
璃儿,你说得很对,你想逃已经无路可逃了。
你得到了一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却残忍地剥夺了你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我羡慕你,你也羡慕我。
但我希望你能更羡慕我一点。
白璃被搂着离开了丞相府,她有了扭腰,想要挣扎:“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谁敢管到本宫的头上来?”
墨修远霸道地挑了挑眉,把她直接一把抱上了马车,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
“魖一,教训一下那个姓文的。”
“是!”
白璃看着他:“文星儿?”
“嗯,她三番两次地挑衅你,是该受的惩罚了。”
白璃笑了起来:“我要让她作为大皇子的妾,永世为妾,这个惩罚已经足够让人解气了。”
“不行。”墨修远目光幽沉:“这根本不算是什么惩罚,真正的惩罚是要让人痛不欲生,才会让人记住一辈子。”
墨修远伸手摸着她的脸:“你是我捧在手掌心里的宝物,我都不舍得让你受半分的委屈,凭什么被她给欺负去了?”
白璃坐在马车上,低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膀:“我没有被欺负。”
“我的眼睛不瞎,不用替我的名声着想。”
墨修远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一吻。
白璃后知后觉,这已经是在外面看着外面来来回回的行人,她红着脸收回了手。
“这里人太多,你快点上来。”
墨修远看着她红彤彤的脸庞,二话不说就直接坐上了马车。
马车里面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所以两人躺在地上的时候也没有半分的不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