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墨修远的面前,大大方方地泡起了茶。
墨修远一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她,眼中深含着温柔。
直到一杯茶递到她的面前,他接了过去,喝了一口,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还是璃儿最懂我。”
假白璃松了一口气。
果然,这个房间里的茶叶只有这么一种,就是墨修远最爱喝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墨修远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将茶杯一放;“着了,我出门忘了跟邪一说,会被发现,我先走了。”
假白璃也担心会露出破绽,也没有挽留:“夫君小心一点。”
“好!”
伸手,摸了摸假白璃的头;“乖乖的,等一切事情之后我来接你回家。”
“嗯,好。”
在墨修远离开之后,假白璃突然间全身无力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眼中露出了惊恐与不敢置信。
白璃跟九千岁之间的休夫根本就是一场戏,是假的。
假白璃飞快地在桌子上面拿起了笔跟纸,写下了一个纸条,把纸条放在了屋檐下的一个灯笼里面。
很快,有一个人小心的跑了过来,偷偷摸摸地摘掉那个灯笼,拿出里面的纸条。
正打算要送出去的时候,守在那里的墨修远将人拦下。
捂嘴,打晕,一气呵成。
果然……
墨修远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冥冥之中的感觉,从进门的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怪异。
试探了几下,果然,这个女人不是他的璃儿。
他的璃儿偶尔才会叫夫君,一般的情况下都是直呼姓名。
而且璃儿根本就不怕老鼠,甚至还拿老鼠做实验,怎么可能会害怕这种毛茸茸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璃儿知道他不爱喝茶,每次喝茶也只是迫于她的威压。
房间里面放的茶不是他爱喝的,是璃儿爱喝的。
因为璃儿很喜欢喝茶,常常一闲下来就会泡上两壶。
种种的疑点的表示,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的璃儿。
又是一个冒牌货?
那么他的璃儿,现在在哪里?
难道是那个女人提前动手了?
墨修远目光幽冷。
计划,要提前了。
……
宇文崖在花园里亲自动手搭了一个秋千,在桂花树下秋千轻轻地摇晃着。
每晃动的时候,桂花就会飘落。
桂花的香味落在了身上,身上很久都会留香。
静静地坐在秋千上的白璃安静地闭着眼睛,仿佛在静静地享受着这种开心又美好的游戏。
宇文崖站在她的身边,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推着她,满眼都是幸福的微光。
他甚至都有些开始迷恋这种浅浅的幸福感。
恨不得忘记所有的跟恩怨情仇,与她这样平静又平凡的幸福生活。
墨啸凤就站在他的身后,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宇文崖感受到了那种尖锐的目光,慢慢地回头。
墨啸凤走了过来,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得过去,秋千的绳索瞬间断裂坐在上面的白璃摔落在地。
“璃儿。”
宇文崖快速地跑了过去,仔细地查看有没有受伤。
同时有些生气地回头:“娘,你在干什么?”
墨啸凤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怒火,目光一片的杀意:“我看你真的是被这狐狸精给迷上了,完全的沉沦在温柔乡里面了?”
她原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最近一直有人汇报,说他天天跟这个女人腻在一起,什么事情都不做,什么事情也不愿意去做。
简直就像是被迷昏的头脑变得神志不清了。
哪怕这个女人已经被弄成了一个傀儡,不再拥有自我的意识,可是还却像狐狸精一样散发着魅力。
果然留着就是一个祸害。
宇文崖拦在了白璃的面前,他脸色难看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目光也变得格外的尖锐。
“我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而且目前也不需要我插手做什么,反正你已经要对付他了。”
墨啸凤全身浮现了一股怒火,就像是肉眼可见的火焰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怕。
就像是狮子瞬间炸毛。
她眼底的愤怒让瞳孔都紧紧地缩成了一个圆点,全身的肌肉紧绷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去,将那个祸害撕成碎片。
在墨啸凤动手的时候,宇文崖快速地冲了过来双方的蛮力,在相遇的那一瞬间形成了无声的气浪。
一股狂风吹过,吹起了林璃的长发。
“娘!”
“你让开!”墨啸凤大怒:“留着这个祸害只会让你越陷越深,我就不该把她留给你。”
“我没有。”宇文崖再三的否认,挡住了墨啸凤的攻击,回头,冲着林璃命令道:“快跑。”
坐在秋千上一直都不动的林璃突然间站了起来。
她毫不犹豫地朝着远方跑去。
直到她人消失不见。
墨啸凤才瞬间狂躁地大吼:“混帐,你竟然为了这么个东西违抗我,我是你娘!”
“哪怕你是我娘,我也不能让你伤害她。”宇文崖语气格外的谨慎。
就在这样双方坚持不下时,有一个暗卫走了过来,在墨啸凤的身边说了些什么。
她脸色难看的双开的时候,后退一字一句地警告:
“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忘记自己的责任与义务。”
“如果你真的为了这个女人沉沦在温柔乡,我不介意亲手当着你的面一点一点地撕碎这个狐狸精。”
“你是我百兽族未来的希望,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妨碍到你。”
“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墨啸凤以前是毫无保留地深爱的这个儿子,可是自从知道这个儿子并不是心爱男人所生的血脉,心中就已经有了隔阂。
她已经用尽所有的力气不去厌恶这个儿子,但已经做不到像曾经那一样毫无保留地疼爱与付出。
她心中有恨也有怨。
恨那个当年趁她酒醉夺了她清白之身的男人。
从那件事情之后到现在竟然完全没有出现过。
害得她一直以为两个孩子都是楚阳清的血脉。
万万没有想到,老天竟然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墨啸凤现在精神属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最受打击的就是孩子真实父亲的这件事情。
她无法接受,跟陌生男人生下了一个野种。
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当做是跟自己爱人所生。
一直恨着对她避不见面选择出家做和尚的楚阳清。
她恨错了人。
可是已经无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