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万年不变的话术。
林晓雯是不是祁大太太的人，姜霖不知道。
但江时月的靠山确实是祁大太太无疑。
如果拒绝江时月的要求，转头告诉了祁大太太，祁大太太估计又要觉得她对祁景寒意图不轨了。
如果接受江时月的要求，进去禀报，祁景寒恐怕会非常生气，她也不好交代。
此刻，姜霖一个头两个大。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个法子……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姜霖眼前一亮。
既然自己当不了这个中间人，那不如让江时月自己跟祁景寒打电话说吧。
哟西！
姜霖笑着回应道：“既然江小姐是祁大太太吩咐来的，那不如您自己打电话给祁总说一声。”
“如果祁总允许了，您就可以进去了。”
江时月表情有些僵硬，她扫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总裁办公室那扇大门。
就一门之隔，还得打电话？
很明显是姜霖两边都不想得罪的托词。
想到这儿，她突然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姜霖，你是还在为之前我说的话生气吗？”
“其实那些都只是我说的气话而已，等我嫁给了景寒，到时一定会重用你，还给你升职加薪。”
“你觉得怎么样？”
姜霖：“……”
谢谢，饼很大，吃得很饱。
感觉午饭都可以不用去吃了。
可恶，这一天天的，全是些给她画饼的人！没点实际行动吗？
她看起来像是那种很好忽悠的人吗？
“谢谢江小姐。”姜霖笑着应了一句。
见她满脸高兴的样子，江时月还以为姜霖已经为她开出的条件动摇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就说嘛，像姜霖这样廉价的女人，还能有多难对付？
这样的认知，让江时月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那你进去帮我跟景寒说一声吧。”
“抱歉江小姐，我只是个助理，不能左右祁总的想法。”
姜霖一盆冷水泼在了江时月头上。
这话让江时月刚刚才重新燃起来的信心又被浇灭了。
姜霖知道自己说这话，江时月肯定不乐意，话锋一转，又说起了好话。
“江小姐，虽然我不能干涉祁总的决定，但我向你保证。”
“在众多千金小姐当中，你是最有希望的那一个，毕竟你有祁大太太作为靠山，将来还有数不尽的机会可以和祁总相处。”
画饼谁不会啊。
她除了擅长吹彩虹屁以外，还特别喜欢给这些个小姐们画一个又大又圆的饼。
隔壁小孩儿都馋哭了呢！
江时月方才的和颜悦色都消散得差不多了，蹙着眉，面露一丝不耐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好话，总之我今天是一定要见到景寒的。”
“要是你不帮我，我就去跟祁大太太实话实说。”
她特地强调了最后四个字，别有一番意味。
姜霖对她的‘实话实说’那是相当了解。
在原有基础上，扭曲事实，添油加醋，没去诽谤她，她都得谢天谢地了。
思量间，姜霖余光扫到了还站在电梯门口的林晓雯。
介娘们听八卦还听得挺认真，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她在假装等电梯？
拜托，那电梯键都不带按的，是不是傻！
姜霖突然就有了想法。
既然林晓雯这么愿意留下来听闲话，那就把搅屎棍的角色当到底了。
姜霖笑意更深了，改变话术道：“江小姐，这事不是我不愿意帮你。
可我在祁氏集团也就只是个小小的助理而已，像访客要见祁总这种大事，一般都得由秘书组长那边进行通报。”
她看向林晓雯，“诺，这位就是我们的林组长，你跟她说一下吧。”
说完还向林晓雯解释了句：“林组长，这位江小姐想见祁总，你知道的，这种事我做不了主。”
林晓雯：“？？？”
她正想反驳，就见江时月已经走上前来了。
“林组长？麻烦你进去跟景寒说一声，就说是祁大太太叫我来见他的。”
对于这种公司的秘书，江时月更加不客气。
姜霖毕竟做了祁景寒五年的私人管家，她好歹还能在祁景寒面前说上话。
但林晓雯估计都没跟祁景寒说上过工作以外的话，最多也就只有传个话的作用。
这就没必要对她像姜霖那么客气了。
出乎江时月意料的是，林晓雯居然直接婉拒了：“不好意思江小姐，见祁总是需要提前预约的，要不我先帮您预约？”
显然，类似的事情林晓雯遇见过不少，处理起来也格外的得心应手。
这下江时月不乐意了。
她岂是这么好打发的人？
“林秘书，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是祁大太太吩咐我来见你们祁总的。”
“你拒绝我就是拒绝祁大太太，你是想被祁大太太开除吗？”
面对盛气凌人的江时月，林晓雯也有些暗暗打鼓。
毕竟她也受过祁大太太的好处。
无奈，她只能妥协道：“好吧，那江小姐你稍等一下，我这就进去向祁总禀报。”
这下电梯也不坐了，只能进去总裁办公室汇报了这事。
不出意外，林晓雯很快就出来了。
“不好意思江小姐，祁总说他现在正在处理公务，没办法见你。”
她已经说得很委婉了，祁景寒的原话说的是：“这种事还需要来问我？”
“处理公务怎么就不能见我了？你肯定没说是我来了，我要进去见景寒！”
江时月不信，开始硬闯，非要进去。
姜霖在旁边看好戏，林晓雯一个人压根拦不住。
被江时月就这么硬生生的闯了进去。
“江小姐！”
林晓雯紧追了进去。
办公室的俩男人闻声看了过去，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持。
林晓雯知道自己没尽到秘书的责任，立即道歉：“对不起祁总，我实在是拦不住江小姐……”
祁景寒扫了她一眼，冷淡开口：“你这季度的奖金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