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姜霖突兀的笑出了声,嘲讽至极。
她真的哭死,孟时洲明明可以直接让她去偷招标书的,却要故意绕那么大个弯子,又是送花,又是演戏。
没有眼力见的孟时洲,还以为自己讨到了姜霖的欢心,激动地问:“你这是同意了?那……”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姜霖再次无情打断。
孟时洲直接懵逼了,像是有些看不懂姜霖的心思一般呆呆的立着。
“大哥,我在祁家当私人管家,年薪百万,这么好的条件,我会傻到背叛祁景寒?”
“你脑子被门夹了吧。”
之前她早就说过自己年薪百万,奈何孟时洲不信。
亏得她还能耐着性子当回好人,再给他解释一下,省得他还真以为自己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
孟时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珠子一转,继续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说:
“霖霖,以前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你的好,才不小心把你放跑了,这次不一样,我已经考虑好了。”
“沈家此次竞标最大的敌人就是祁氏集团,你在祁景寒身边这么久,只要趁着他不防备的时候,把他手上的招标书复印一份拿给我。”
“到时候沈家成功拿下秦氏集团的项目后,沈芙就会给我一千万。”
“一千万呐!霖霖,咱们拿着这笔钱,找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城市潇洒过日子足够了!”
他说着,像是演戏演上瘾了似的,还干脆抓起了姜霖的手。
“霖霖,你答应我好吗?我真的很喜欢你,很爱你,很想跟你一起过人人羡煞的生活!”
姜霖:“???”
区区一千万,还不足以让她出卖自己的忠心。
况且,她怎么也不会挑这么个垃圾男人一起过日子。
恶寒的抽开了手,冷冷拒绝道:“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我不感兴趣,要不你另外找个感兴趣的人吧。”
大概是自己太好说话了,让孟时洲还能继续得寸进尺。
见拉手不成,竟想来抱她。
姜霖真是被他这副无耻的模样给气笑了,“孟时洲,你能不能要点脸!”
说完,一把将手里那束超大的玫瑰花狠狠摔在了对方的脸上。
无数的玫瑰花瓣因为碰撞纷纷散落在地。
孟时洲“嘶”了一声,被玫瑰花刮得吃痛地捂住了脸。
俩人颇有些像因为吵架而分手的情侣一般。
姜霖气急,低吼出了一个字:“滚!”
本以为自己都摆出这个态度了,孟时洲也该识趣些离开。
可他居然还赖着不肯走,“霖霖,你听我说,我今天真是诚心实意来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见过讨打的,没见过讨打到这种地步的!
姜霖恶心得牙痒痒,“孟时洲,你自己花心就别找借口行吗?你是嫌光给我戴顶绿帽还不够,再给我戴顶高帽是吧?”
孟时洲摇摇头,解释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霖霖,可能你看我表面上在沈芙身边光鲜亮丽,其实我在她身边过得连狗都不如。”
“我这么忍辱负重,也都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环境,为了我们幸福的将来啊!”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当初提着礼物开开心心去找孟时洲,开门却看到他和沈芙滚得满屋子都是内衣内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是怎么有脸把出轨和做舔狗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
姜霖实在忍不住了,胃里甚至已经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你滚不滚?”
见孟时洲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直接抄起旁边的衣架子就准备强行将他赶出去。
见状,孟时洲连忙拉住姜霖的胳膊,依旧摆出一副死不要脸的表情。
“霖霖,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不就成了,干嘛动手呢!这要是被旁边人听到了动静出来瞧见了,咱俩这面子都挂不住啊!”
姜霖回怼:“我跟一条狗好好说,我是小脑萎缩了?”
“还有,麻烦你搞清楚,别人看见了,丢脸的是你可不是我!你要是再不走,我真叫人了!”
一听到要叫人,孟时洲面露一丝慌张。
毕竟自己叫人家帮忙偷招标书这种事情,在商业上是大忌,是无耻之人才干的事。
这传出去,不仅他丢脸,就连沈家也会连带着一起颜面扫地。
到时候被沈芙知道,肯定会因为他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而踹了自己。
想到这儿,孟时洲咬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夺过了姜霖手中的衣架子。
双方在这一刻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霖霖,你别激动,这东西太危险了,咱们好好说,成不成?”
他边说边把手里的衣架子默默放回了地上。
一口一个‘霖霖’的叫,听得姜霖生理不适,“我们俩没什么好说的,我再说一遍,滚。”
也不知道又是谁给了孟时洲自信,他居然恬不知耻地笑着反问了句:“姜霖,你不会在跟我玩儿欲情故纵吧?”
姜霖:“???”
她还没来得及张嘴骂回去,就听见孟时洲继续画着大饼:
“其实咱俩之间不需要用这种小手段,我答应你,只要完成了这件事情,我们立马就可以去登记结婚。”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风风光光娶进门的。”
嗯,蟹蟹。
饼很大,吃得很饱。
“孟时洲,你给我把耳朵掏干净,听好了。”
“就算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姜霖也一定不会嫁给你,更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请你现在立刻马上,把自己打包,给我滚!”
说完就直接上手把孟时洲往外推。
不想被对方反手给钳制住了,姜霖拼命挣扎。
无奈此处空间太小,简直限制了她的发挥,一身本事愣是施展不开一点。
“孟时洲,给我放开!”
就在姜霖瞅准了臭男人的裤裆,准备一脚踹过去时。
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又沉稳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俩人闻声望去,见是祁景寒,孟时洲吓得连忙松开了手,慌乱地解释道:“没,祁总,我就是恰好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