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这理由说得并不牵强,毕竟之前在祁景寒面前也表现出过不喜欢鱼腥味,也不算撒谎了。
偏偏简雅楠不依不饶,似乎是不太相信她的话,笑着说:“姜管家不用客气,反正来都来了,也是秦少的一片好意,不喜欢可以少喝一点嘛。”
语气倒是还挺客气,可那明里暗里的眼神总是给姜霖一种警告的意味。
姜霖有些恼火,简雅楠应该并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那她偏要自己喝这大补汤又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她又从祁大太太那边知道了什么小道消息?
还未等她开口回答,简雅楠已经主动为她盛了一碗汤递给她。
大姐,你这也太无事献殷勤了吧。
姜霖脸色微微难看,强撑着胃里的不舒服,摆摆手讪笑着说:“简小姐,我实在喝不了这个,像这种有腥味的,我都有些过敏,一会儿要是喝吐了,总是不太好……要不还是您自己喝吧。”
这下她解释得很清楚了吧。
简雅楠介娘们愣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原来是这样,还好你先说清楚了,要不一会儿过敏就麻烦了,没事的,秦少,姜管家对这个大补汤过敏,要不让厨子重新做一种清淡点的补汤吧。”
姜霖:“???”
疯了吧!
人家都说不喝不喝了,耳朵聋了!
秦飞宇张了张嘴正想开口说‘好’,被祁景寒打断:“姜霖她不想吃就不吃,难不成就为了这么点小事,简小姐也要威逼利诱么?”
这一刻,姜霖看向祁景寒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星星。
她宣布,祁景寒就是她、的、神!
祁景寒都开口了,简雅楠也不会再多说什么,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那好吧,可惜了,看来只能我自己喝了。”
怎么不把你喝死!
这种话,姜霖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了。
见状,秦飞宇适时再次举杯,“小事情,姜霖小姐吃不惯,让厨房那边做个清淡点的菜便是。”
说着就转过头跟服务员交代了两句。
然后继续敬酒,“各位,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他倒是挺豪迈,一口就把杯子里的一小杯酒给喝完了。
在座的人也不能驳了秦飞宇的面子,跟着喝了点。
“都别愣着了,快尝尝咱们云城菜的味道。”
表面是招呼着众人吃菜,实则他又抓住机会,要给祁景寒敬酒,“祁总,咱俩得单独喝一个吧,祁家和秦家虽说目前为止并无合作,但说不定以后就有呢,到时还得请祁总多多照顾一下。”
祁景寒冷淡应付,“秦少客气了,以秦家的实力,祁氏很乐意跟秦家合作。只是希望秦少以后别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项目而特意来找我商谈。”
潜台词,下次没事勿扰。
秦飞宇当然能听得出话里的意思,也不恼,冲祁景寒一笑。
俩人一齐喝了酒。
本以为喝一杯就算了,不想秦飞宇再次倒上,又对祁景寒道:“祁总,这第二杯我还得敬你,你大老远的来到云城,我也没能及时好好招待,算是给你赔礼道歉。”
话讲得挺漂亮,其目的很明显就是换着花样的给祁景寒灌酒。
姜霖伸手去拿自己的酒,准备替祁景寒挡下。
被陆铭抢先一步,“秦少,你这话说的,你给景寒赔礼道歉,就不给我赔礼道歉么?我不开心了,你必须先跟我喝一个!”
祁景寒酒量一般,知道陆铭酒量比他好得多,就暗中拉了拉对方的衣袖,陆铭与祁景寒认识这么多年,立马就明白了意思,主动帮他挡酒了。
人都这么说了,秦飞宇也不好拒绝,客气的和陆铭喝了起来。
一场饭局下来,秦飞宇总是想着各种法子想给祁景寒灌酒,却都被陆铭给挡下了。
关键陆铭也是个说话圆润的,总让秦飞宇找不着突破口,哪怕心里不爽,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陆铭喝。
几人菜没怎么吃,酒倒是喝了不少。
秦飞宇改变战术,想先把陆铭给灌倒了再去找祁景寒喝,殊不知陆铭成天混迹于各种场所当中,喝酒就跟喝水一样平常,酒量相当好。
这样下来,陆铭竟直接反客为主,把秦飞宇给先灌醉了。
见他脸上通红,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陆铭调侃道:“看来秦少的酒量不是很好啊,不行,还得练练,今天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改天再继续喝。”
“我和景寒还得回去商量商量项目的事,就先走了,秦少,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改天见。”
说完,就同祁景寒和姜霖一起先一步离开。
简雅楠站起身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跟上去时,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餐厅门口。
他们这是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微微蹙眉,但又无可奈何,坐回了位置,像是对着空气平淡地说了句:“看来就连秦少你也没办法给祁景寒下套啊。”
刚刚还眼神迷茫的秦飞宇,突然就变得十分清醒,醉意全无。
勾了勾嘴角道:“祁景寒,是不太好对付。”
简雅楠看向他,“要是好对付的话,我们就没必要合作了。”
秦飞宇嘴角上扬得更高,似乎对此兴趣满满,“简小姐放心,越是困难的事,我就越是想要挑战,像祁景寒这样的人,不能从他本人入手,就得从他身边人入手。”
说话间,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抿着嘴唇,像是在品尝杯中酒的醇香。
“从刚才看来,祁景寒对他身边的那个女管家还挺在意的,说不定咱们能从那女管家身上入手。”
提到姜霖,简雅楠的眼神微微一沉,眸底闪过一丝厌恶,“你说得没错,祁景寒确实对姜霖不太一样,但姜霖在祁景寒身边已经待不了多久了。”
“待不了多久?我看不见得吧,依照祁景寒的性子,他这么在意那女管家,不会让她轻易离开的。”秦飞宇笑得有些暧昧,“或许咱们可以利用姜霖,看看她在祁景寒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