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姜霖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忍不住爆粗口了。
该死,祁景寒不会做噩梦,把她当成当成什么怪物了吧?
那可不行,一会儿把她给当成怪物给掐死了可怎么办……
她忙挣扎起来,想下床去。
哪知越挣扎就越被身后的男人抱得更紧,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化成细碎的颗粒传进姜霖的耳朵里,“别闹。”
姜霖:“……”
敢情不是在做梦啊?
那抱着她干什么,先生,男女授受不亲啊!
她有些尴尬的出声提醒:“先生,我是姜霖。”
这次的祁景寒不像上次那样被下了药,自己可不敢乱来,趁着理智还占据上风,得赶紧离开,省得传些闲话去祁大太太的耳朵里,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见旁边的男人没有动静,姜霖再次小心翼翼的出声:“先生……”
“我很累,再睡会儿,一会儿就好。”
姜霖:“???”
孤男寡女的,一块儿睡觉不太好吧……
再不愿意,奈何祁景寒力气比她大,在他的钳制下,自己压根动弹不了,想走也走不掉,只得闭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偌大的卧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平时待在一个房间里是一回事,躺在床上又是另一回事。
除了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外,她再也没有这般贴近过祁景寒,依旧是记忆中那股熟悉的荷尔蒙味道,勾人心弦。后背贴着祁景寒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炙热的体温。
不知不觉就想起俩人那晚耳鬓厮磨的画面,不过片刻,她就羞红了脸。
这样的男人睡在旁边,谁能忍得了啊!
姜霖悄悄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克制大脑不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可她那该死的脑子偏偏就是不听使唤啊,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像放映机似的循环播放着,让她的情绪莫名高涨了些,渐渐的浑身有些发烫。
姜霖啊姜霖,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不就是个男人嘛,又不是没睡过……咳咳。
仿佛是感受到了姜霖身上愈发高的温度,祁景寒在她耳边小声喃喃着:“很热么?”
姜霖一愣,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不、不热。”
身后的男人再次无话。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这样睡着,没了?!
别误会,她只是觉得很奇怪,祁景寒明明最讨厌在他身边做事的女人爬床才对,可他居然主动把自己揽到床上,明明昨天出去之前还好好的。
不对,该是这段时间他都这么奇怪。
莫不是他年纪到了,思春了?
那思春也别思到她身上来啊,被祁大太太知道,不得扒了她的皮才怪。
陆铭也真是的,带祁景寒出去玩儿,也不知道体察体察人心意,这都思春了还不给找个美女陪着,害得她遭了殃。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间里变得更亮了些,外面似乎已经亮开了。
倒不担心祁景寒迟到,反正他是祁氏集团的老板,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也就是他平日比较勤勉自律,才每天按时上下班罢了。
躺得姜霖都有些软绵绵的了,也还不见祁景寒要起床的架势。
正当她在思考时,腰间突然有一股暖意,祁景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她的腰上,低估道:“你好像最近胖了很多。”
姜霖正想说话,祁景寒的手竟然一路往前伸去,贴在了她的肚子上。
“先生!”
姜霖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胡乱之下,用出吃奶的力气掰开了祁景寒的手,挣脱从床上爬了起来。
眼下她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足以看出怀孕的样子,也就是她穿的管家服比较宽松,才稍微能遮一遮。
如果是长胖了,肚子是软软的一层脂肪,但怀孕不一样,肚子会稍微硬一些,并且两种情况的腹部形状也会不同。
祁景寒这么精明的人,要是被他摸到,他一定会察觉出不对劲的。
站在床边的姜霖还有些惊魂未定,她怎么能想到祁景寒的手会莫名其妙的伸到了她腹部去。
匆忙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抬眼看去时,床上的男人依旧闭着眼在睡觉,仿佛刚才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想来祁景寒刚才那只是睡得迷迷糊糊时的呓语,酒还没醒呢。
姜霖暗暗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下了楼梯,她神色有些六神无主,脑海中还回忆着刚才的场景,也不知道祁景寒有没有发现什么。
看他的状态,应该是宿醉未醒,要不然他怎么会把自己抱在怀里睡觉……嗯,一定是这样。
在心里给自己吃了一粒定心丸,姜霖打算去厨房,正巧碰到赵妈。
“赵妈,你还没睡吗?”她关心问道。
赵妈笑着回答:“没有,就是白天有点睡不着,眯了会儿就起来了,你去看先生了吗?他醒了没?”
提到祁景寒,姜霖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摇摇头道:“还没,先生昨晚怕是喝得有些多,这会儿都还糊里糊涂的睡着,一会儿我去做点养胃的东西,等他醒了之后吃。”
“我就说吧,昨天陆先生送祁先生回来时,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先生以前可从不这样,你说他是不是感情方面出了什么问题?”赵妈有些八卦地问。
感情?
祁景寒哪儿来的感情?
要是他能有感情问题,祁大太太也不会给他逼亲了。
姜霖抿唇一笑,“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吧,先生每天都忙着工作,也没有时间谈恋爱,怎么会有感情问题呢。”
赵妈觉得有道理,“说得也对。”
她抬眼,目光落在了姜霖有些乱糟糟的头上,“你怎么去了一趟先生的卧室,这副衣冠不整的?出了什么事吗?”
姜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只整理了衣服,忘了她这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连忙扣着脑袋,尴尬解释道:“没事,就这几天太忙了,还没来得及洗头,有点痒,刚刚挠了挠,不小心挠乱了。不碍事,一会儿我去梳一下就行,我先去给先生煮醒酒汤。”
不多逗留,说完快步去了厨房。
殊不知卧房内,祁景寒在她走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已经消失殆尽,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