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哲有些无奈道:“都不是,他们其实不太像是冲着我来的。只是威胁我说,已经把我的母亲转移到了海城的医院。”
说着,他拿出了刚才那西服男人交给他的卡片。
上面赫然写着地址。
徐环拿过来看了看,奇怪道:“把你母亲转移到了海城的医院,还算是威胁?”
“因为他们对我说,如果我现在不去海城的话,他们就不能保证我母亲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谭哲说。
听到这话,徐环的脑子飞快运转,下意识觉得这种情节很熟悉……
然后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是祁景寒做的?”
谭哲点点头,“咱们和姜霖都想到一处去了,但到底是不是,现在还不是太确定。”
徐环的语气却十分笃定,“肯定是他啊!我早就看出他对姜霖有意思了,就那傻丫头自己不承认而已,明明祁景寒就是喜欢她,他就是不想看到姜霖和别的男人结婚,所以才故意挑在你们订婚的这一天把你带出来。”
听到说祁景寒喜欢姜霖,谭哲的眸色有些复杂,有惊讶,也有酸意。
缓缓反问道:“他喜欢……姜霖?”
徐环还没发觉出他神色有什么不妥,继续自顾自地说:“祁景寒这男人就是个闷s,平时不声不响的,到姜霖要结婚了,就忍不住发起攻势了。等着瞧吧,肯定是他,我敢打包票!”
她微微勾起嘴角,似乎还有一些嗑cp时才有的姨母笑。
谭哲却笑中带着一丝苦涩,“这些我都不知道,她没和我说过。”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徐环叹息道:“毕竟这种事情太私m了,姜霖也就跟我说过,别人都不知道。就是有些为难你了……你放心,我了解姜霖,等她处理好,事后她一定会给你相应补偿的。”
“嗯,我知道,刚才在电话里她跟我说了的。”谭哲回答,“你回去帮姜霖吧,我先去海城一趟,看看我母亲的情况。”
“好,我送你去就近的车站。”
徐环把谭哲送去附近车站后,谭哲便往海城去了。
车子靠在路边,看着谭哲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后,徐环才拿手机拨通了姜霖的电话。
自己跟谭哲碰了面,总得跟姜霖汇报一声,让她安心。
“姜霖,我把谭哲送到车站了,他现在要去海城,你那边打算怎么处理啊?”
“还能咋处理,反正这订婚仪式是办不了了呗,先撤了吧,等谭哲回来再说。”姜霖叹了口气道。
徐环觉得头疼,自己好不容易找了这么多演员过来走流程,结果闹这么一出,下次再想办的话,又得花钱了,虽然花的也不是她的钱呢……
问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家那位大老板干的?”
姜霖的大老板,除了祁景寒还能有谁。
姜霖沉吟了片刻回答:“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得等我一会儿去找祁景寒问问才知道。”
“这还需要问吗?不摆明了就是他干的吗?”徐环有些恼火,“姜霖,不管祁景寒想和你怎么样,但是谭哲是个没有背景的,他要得罪了祁景寒的话,可能就会直接混不下去了。”
“这事你还是谨慎点看着办吧,总不能让人谭哲给你帮个忙,把自己的前途给帮没了吧。”
听到这话,姜霖沉默了。
她确实也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到如今这个地步,更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给谭哲带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本来订婚之后,她离开祁家,离开樊城,谭哲拿了钱就可以继续过回自己的生活,在模特职业中混得风生水起,前途一片光明。
现在却……
可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祁景寒做的,她也相信祁景寒并不是个无缘无故就会压榨别人的人,也许中间是有什么误会。
姜霖忍不住替祁景寒说起好话来:“祁景寒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可能有咱们不知道的原因……”
徐环作为一个局外人,把这俩人的心思看得是真真的。
一个想阻止姜霖跟别的男人订婚,一个在自己的‘未婚夫’被牵连时,还要为幕后之人说话。
到底都是嘴硬的主,都在自欺欺人罢了。
但她没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淡淡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去跟你家祁景寒说清楚吧,谭哲是无辜的,绝对不能牵连他。”
“嗯,我知道了,我这边安排好了就去找他。”
姜霖应下后,挂断了电话。
现场一众‘宾客’都还在等着,姜霖收起手机,冲人群满脸歉意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各位,这边临时出了一点状况,饭菜还是照常给大家上,吃完之后再走吧。但是我的订婚仪式估计是举行不了了,等我处理好了再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话看似是对在场的‘宾客’说的,实则就是对云白说的。
也好让他把这话带回去转达给祁大太太,让大太太明白,这并非姜霖不想结婚,实在是中途出了点意外导致的变故。
希望那位能理解吧……
现场其他人都还好说,只要有席吃,谁都乐意。
唯独姜非训脸色铁青,抓着姜霖就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订婚仪式现在搞成什么样子了?”
林玥月见状连忙又拉着姜非训劝慰着:“老公,有什么话慢慢说,霖霖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肯定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的,你先把事情问清楚了来嘛。”
现场这么多人,她怎能不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也好让外人都知道她作为姜霖的后妈,对姜霖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奈何姜霖就是不接她这套,冷冷地瞟了姜非训一眼后,二话不说,径直离开了。
“姜霖,你要去哪儿?”
姜非训想大喊,但想到祁大太太的人还在现场,又不敢声音太大。
眼看姜霖走了,他只得陪着笑脸,冲在场的宾客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女儿很快就会把事情处理好的,大家吃好喝好就行。”
尴尬的是,根本没人搭理他。
只有人群中的云白,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似乎把发生的一切都暗暗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