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
自家这位‘好父亲’不会又趁着自己不在,跑祁景寒面前说了什么‘好话’吧。
祁景寒的神色看起来倒是比较自然,不像是刚生过气的样子。
她恭敬地笑着说:“先生,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姜非训也真是的,在祁家做了那么多年的管家,如何招待主人家都不知道么?
桌子上空空荡荡的,连杯水都不知道倒,还得自己亲自来,他这管家当得是真称职啊。
殊不知姜非训刚才想招待祁景寒来着,可人压根不给自己好脸色啊。
也就是见到姜霖,祁景寒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看来自家这女儿在祁景寒的心中,分量确实不低。
这些事情,他只敢在心里想,丝毫不敢透露半分。
姜霖倒水出来,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又是在自己家,自然无需那么拘谨。
祁景寒开口突兀地问了句:“你刚才去哪儿了?”
这也需要报告吗?
不是说给她放假来着吗……
姜霖心下有些疑惑,不明白祁景寒管那么宽做什么,但还是礼貌的回答道:“跟我朋友他们一起出去玩了一天,祁总知道的,我朋友徐环。”
以防万一,还是不提谭哲了。
没想到祁景寒竟主动问起:“谭哲呢?”
姜霖:“……”
先生,这种私事咱们就没必要继续追问了吧。
她只能如实回答,“自然是一起的。”
莫名的,空气都沉寂了两秒钟。
好在祁景寒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转而问了句:“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
突然问这个问题,难不成是要自己回去加班?
姜霖心中奇怪,但还是如实说:“倒也没什么事情,先生尽管吩咐。”
像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般,祁景寒勾着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说:“那你陪我出去一趟。”
果然。
就是拉自己去加班的!
打工人,打工魂……
尽管心里不乐意,嘴上还是温和地问:“先生是要出去应酬吗?需不需要我提前做些什么准备?”
祁景寒摇摇头,“不是应酬,也不需要做准备,带个人过去就行。”
姜霖:“……”
这话从祁景寒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怪怪的。
“好的先生,我知道了,一会儿我晚些时候就去衡湖别墅。”
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先睡个下午觉起来再过去嘿嘿嘿……
祁景寒也不说到底是去干什么,就算不是应酬,也可能跟工作有关。
虽说自己在放假吧,可人大老板都为此亲自找上门来了,总不能不给人面子拒绝吧,况且她现在还没离职,还是祁景寒的私人管家,就应该履行私人管家的职责。
“嗯,早点过来。”祁景寒应了一声,喝了口水后站起身,“那我先走了,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
“好,先生再见。”
送走祁景寒,姜霖一刻也不想跟姜非训继续待下去,径直就要上楼。
既然一会儿要去衡湖别墅,就暂时不用去徐环家里了,美美的睡一觉先。
哪料姜非训蹙着眉,又是一脸生气的质问道:“少爷找你去做什么?”
姜霖:“???”
自己这都还纳闷呢,他老人家倒是先问上了。
冷漠的回答了声:“不知道。”
“不知道?你往常每天都待在少爷身边,他想吩咐你去做什么,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可别想蒙我。”
姜非训作为亲生父亲,第一反应是质问,第二反应是觉得女儿在骗他。
笑死。
姜霖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您要觉得是我骗您,祁先生应该还没走远,您大可现在追出去亲自问一下他,看他怎么说。当初不是您跟我说,当管家只要做好分内事就行了,其他事情无一例外不许过问么?”
“怎么,现在整日顾着您的情F和私生子,连这点基本的原则都忘记了?”
要说起来,姜非训当初推她去祁景寒身边当私人管家时,也就只说过这句有用的话了。
除此之外,全是耷拉着脸子各种警告她的话。
听到‘情F’和‘私生子’几个字眼,姜非训怒从心头来,吼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情F私生子的,传出去成何体统!”
姜霖冷笑,“我不过是在实话实说罢了,您也知道成何体统啊。”
“你……”
姜非训语塞,想起林玥月的话,愣是硬生生把脾气压了下来,警告说:“算了,我不想跟你因为这些小事情吵吵嚷嚷的,你只要记住,别在少爷面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翻来覆去的讲这些废话,他也不嫌烦。
反正姜霖是听烦了,懒得理会,抬脚就要上楼。
姜非训见她不说话,再次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拦着不让走,“姜霖,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姜霖本能的厌恶,蹙眉盯着姜非训抓住自己的手,冷声吐出了两个字:“放开。”
“姜霖,你别总是这个态度跟我说话,我到底也是为了你好,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这个父亲的苦心?”
啧。
又摆出这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觉得惺惺作态。
“我让你放开!”姜霖使劲甩开了他的手,满眼寒霜,“你什么意思我清楚得很,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迟来的关心比草都轻贱,更何况您还只是想利用我在祁先生身边的价值。”
“我不想跟您吵吵,可您如果偏要追着来恶心我,就别怪我说话不客气。”
这话像是一把利刃钻进姜非训的胸口,让他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刺起。但脑海中还回荡着林玥月劝慰的话语,他又重新压下不虞。
说:“姜霖,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不是要利用你,只是觉得你之前说的有些话挺对的,以前可能是我忽略了你,但现在咱们还是父女,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太假了。
姜霖轻笑出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姜非训,眼底划过一丝不屑,“如果您还觉得咱们是父女的话,就别来多管我的事。不然我到时候在祁先生身边说错什么话,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