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季宛白听着唐欣的话觉得不对:“是你说,狠心的人是孩子的父亲!”
那么,那个一直在逼唐欣的人,真的就是苏砺远!
昨天她跟米若嘉还猜想着,会不会有其他的可能,原来没有,那个混账东西,就是苏砺远!
“你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季宛白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一定要将这件事问清楚:“你为什么会去钻石之眼跳舞呢?”
闻言,唐欣的目光黯了黯,她垂着眼睛,半天都没有说话。
季宛白也没有逼她,却也没有轻易的说算了。
“我是不好。”唐欣开口,她的嘴角去爬上一抹苦笑:“我发现了我怀孕之后,本来想过不告诉他的,我知道他不爱我,更别说娶我为妻了,可我就是不甘心想试试,但他还是让我去打掉,我不意外,也谈不上伤心。”
说到这里,唐欣的目光顿了顿,眼眶有些发红。
“你们是怎么开始的呢?”季宛白好奇。
怎么就突然让唐欣爱得那么深了?
唐欣抬了抬眼睛,眼底是化不开的惆怅:“就是那天,我们一起把曼姐送去酒店休息那天,后来苏砺远送我回家,路上他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之后就隔三差五的找我,带我吃饭,陪我逛街,对了,他还带我去游乐城玩。”
说道游乐场的时候,唐欣的眼睛突然亮了,多单纯的女孩。
“我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场,十岁左右我的父母就去世了,我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看着人家的父母带着孩子去游乐场,我只能羡慕。”
她一直觉得,她还能活着,这就已经很好了,所以很小时候,就懂得要压下心底所有的欲望。
“其实,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只是那天我们吃完饭以后,他说他在楼上开了一个房间,晚上让我别回家了,然后……然后就发生了。”唐欣静静的说完这段过往,用最简单的语句。
但其实,在她的心里,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唐欣,你怎么这么傻呢?”
季宛白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这样开始的,唐欣……太傻了!
她很清楚自己与苏砺远的差距,所以她一开始也没想过会跟苏砺远真的有什么以后,但有时间是个坏东西,会铸就人的不甘心。
唐欣却淡淡的笑了,小手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傻也没关系,这个孩子……我要留下来。”
下半生,有这个孩子陪着她,她什么都愿意。
爱情,于她本是奢望。
就算是正常的一般家庭,也未必能接受唐欣的出生,孤儿,太晦气。
“他不让你留?”
“恩,他让我打掉,我说好,其实当时已经做了决定,我就带着孩子躲得远远的,等孩子生出来了,也许两岁,也许三岁的时候,我再回来,也可能不回来。”唐欣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急速暗下去的光影。
那时候,她是有希望的,带着孩子过,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那时候,我已经决定不再见他,我们之间也好像有了默契,大概一周吧,他没有来找过我,我那时候还在考虑要不要离开江城生孩子,毕竟别的地方不更不熟,而且江城的医疗条件也好,可我不过犹豫了几天,苏砺远就突然追上了门,他……”
唐欣刚才才浅红的眼睛,此时却是泪光闪动,她彷徨的眼神里,溢满了惊恐还有惊慌。
季宛白适时的握住了她的手,过了大约半分钟她才恢复了情绪继续说:“他问我打掉了孩子没有,我说没有,但我这几天会去,他问我是不是不想打掉,我以为……”
“我以为我们还会有别的可能,所以我说了是,但他说不行,拉着我要我立刻去打掉,我当然不肯,那天开始,他就像盯上我一样,一直逼我,后来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话,他就不逼我,以后孩子生下来,他还可以负责孩子的日常开销,送他去留学,给他好的生活和环境。”
“其实,我但是已经隐隐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他说的对,我给不了孩子那些,况且当时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答应!”
唐欣吸了吸鼻子,眼前已经模糊一片。
听到这里,连季宛白的心跳都快了一个拍:“后来,他要你做什么?”
唐欣微微抬眸,眼角有一滴湿润的泪水,无声划过。
她自嘲的冷笑了一声:“他让我学跳舞,就跟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那样,你知道么?最可气的是,他当时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让我跳的就是Y舞。”
“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
唐欣脸上的苦涩未褪,盛满了泪光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前方:“对,那是我第一次公开演出,他说每周跳一次,然后再说。”
再说!他居然还再说!
苏砺远其实是人渣,还是qin兽!
“所以,你是我关在这里,我害怕吗?其实说真的,除了担心他会伤害孩子,其他的,我真的一点也不怕。”
语毕,唐欣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未凸起的小腹,其实练舞一点都不容易,她已经是二十岁的成年人,没有舞蹈基础,平时也没有来锻炼的习惯。
光是这前凸后翘的身材,除了靠练,还得挨饿,还好每天的营养的均衡的,孩子也算争气,还能留下。
季宛白的心有些一阵阵的发酸,这些日子……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低着头,神伤了很久,但很快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说苏砺远后来突然找上你,大约是什么时候?”
苏砺远不会突然之间改变主意,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唐欣想了想,回答道:“大约一个半月以前吧,他逼着我学跳y舞,我开始的时候接受不了,不怕你笑话,我还割了腕。”
有些事提起来都是痛,所以她回答的轻描淡写。
“你知道那段时间有发生什么事么?是不是他跟慕黎夜发生了什么?”季宛白脑中闪过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