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芬在门口坐不住,生怕季宛慧跟季宛白闹起来,她的计划就全部乱了,所以她决定进来帮女儿一把。
她作势要拉女儿离开:“宛慧,我们回家,你要是惹你姐姐生气,她又要教训你了……”
可是这时,大批的记者已经拦住了她的去路。
“许女士,你虐待季宛白的小姐是真的么?你女儿的微博上面都说了,你给季宛白小姐喂狗粮,还故意不带她去北海道?”
“还有之前纰漏的那个帖子里,你故意在季宛白洗澡的时候,关掉热水器,害她感冒,还有污蔑她都东西,都是真的吧?”
徐玉芬被记者电话弄蒙了,这些事情……
“妈,我们完了,我们完了……”季宛慧在徐玉芬背后小声抽泣着。
“你在说什么,这个时候得沉住气!”徐玉芬从背后拉着女儿的手,小声安慰道。
可一阵阵的闪光灯打在季宛慧的脸上,却让她哭得更厉害了……
徐玉芬故意提高了嗓门:“女儿,你别哭,有妈在,不会让人欺负你!”
她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朝着季宛白的方向瞪了一眼!
季宛慧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现在越是这样做,越是透露了她们母女俩的恶毒和虚伪。
季宛慧指了指大屏幕,大屏幕上季宛慧手机上的内容还在循环播放着,有太多的事情还是关于徐玉芬。
例如徐玉芬教她故意在季薪海面前哭诉,自己的被姐姐打了,或者季薪海送给她的礼物被季宛慧给毁了……
徐玉芬简直恨死这个女儿了,她怎么事情都往网上写,这不是给人留把柄么!
徐玉芬母女的表情在闪光灯下,一阵红一阵白精彩极了……
就在两人相拥着,准备从现场逃离的时候,季宛白又叫住了她们。
“你今天来找我,我就把话给说清楚!”季宛白的声音很冷,让本就吓得够呛季宛慧的背脊蒙上了一层汗。
“第一,我跟叶浩宇没有任何关系,她在胡说八道,我就把……告你诽谤!”季宛白哽了一下,她原本想说是,那我就把你的嘴巴撕烂。
刚才的阴鹜已经退下的慕黎夜的眼中浮起一抹笑意,声调随意的扬起:“慕氏的律师团队,供你随便使唤。”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传到季宛白的耳朵里,湿暖的温度让她的心尖痒痒的。
恩,这男人很给力!
而此时的程雪沫,身躯不由的惊讶一阵,悲凉的眼神看向男人的侧颜。
慕黎夜的唇角正挂着愉悦的微笑,眼中的宠溺毫无遮掩的投给了季宛白,而这对程雪沫来说,无疑是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吹疼了她的脸,刺痛了她的心。
但是感动之余,季宛白还是克制了正在悸动不安的情绪,再次看向眼前的难堪的季宛慧。
“第二,我的爸爸已经过世许久,许阿姨要找人我没有意见,但那个房子不行,你绝对不允许你们在那个房子里鬼混,这是我的底线。”
“我会尽快给你们找房子,房租水电我出!”
母女俩咬着牙,脸上的表情再难看也没敢再说一句话,事已至此,她们说得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房子已经安排好了,小白你看着办就好。”慕黎夜话没有一秒停顿的跟在季宛白的后面,依旧悠扬洒脱。
围簇在一旁的人由开始的议论到后来的赞叹,他们家的总裁简直就是宠妻狂魔嘛!
现成的议论、指责、谩骂都在继续,都一阵阵的利箭朝着徐玉芬和季宛慧母女涌来……
“原来那个帖子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继母和妹妹,依我看就应该直接揍她!”
“原来那些事都是真的,根本就是虐童,那对母女绝对的丧心病狂”
最后,徐玉芬母女被慕氏的保安压着给赶了出去,而那些本是她们找来的记者,还在后面围追堵截,想从这场曾经的豪门恩怨挖出更多猛料。
看着季宛慧的背影,让季宛白唏嘘极了,她曾经也是做过一番思想斗争才接受了这个妹妹,现在也只能怪自己当初太包子。
季宛慧越走越远,呆滞中的季宛白被身后一阵掌声所扰,才回过神来。
而现场还有一些留下的记者,对于刚才慕黎夜的宠妻行为在做追踪报道。
“慕少,你是早就知道季小姐一直受了这么多委屈么?”
“您和季小姐的感情真好,季小姐身上到底有什么优点,让您如此宠爱她呢?”
“慕少,请问您和季小姐什么时候结婚?”
季宛白转身,她的目光没有任何意外的投向眼前的男人,他仿佛是嘈杂的人群中的一束暖光,剑眉英魄,蓝色的眸光在一片昏暗中熠熠生辉。
这样的画面在在场的任何人眼里,都美得像一幅画,从此慕黎夜就有了一个新的外号——宠妻狂魔。
半个小时后,程雪沫的办公室内。
“抱歉,我又添麻烦了。”季宛白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刚才发生在慕氏大厅的一幕……
别的不说,她应该是打扰了大家工作的正常秩序了吧!
“别傻了,这件事沸沸扬扬的闹下去,也不是好办法,由此了结也好,你也能安心工作!”程雪沫柔声道。
但她的神情却有些落寞,反应有点慢半拍,好像是陷入了一种不可自拔的情绪之中。
季宛白这才露出了笑颜:“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谢谢你对我的包含。”
“你言重了,事情解决了就好好工作吧,想必这段日子,总裁也跟你一起着急了吧?”程雪沫的嘴角隐匿了一抹冷冷的记恨,看起来不自然极了。
提到慕黎,季宛白尴尬的笑笑:“也没有吧,我觉得我是给他添了麻烦,他可能会生气吧,我听说连慕氏也有人抨击。”
“他那么宠着你,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想起慕黎夜前几天跟她说的那些话,她的脸颊不禁浮上一抹羞涩的浅红:“我也不知道,但愿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季宛白的脸有些轻微的发热,那抹浅红明明不易察觉,顶多就像是腮红没有打得太均匀而已,可是看在程雪沫的眼里,却是红的刺眼。
闲聊几句,季宛白就出去工作了。
季宛白离开办公室以后,程雪沫就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怒和委屈,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手臂却控住不住的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