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你觉得聊这个,合适么?”沈墨尘的语气,明显的不好。
“你想约会几次?”米若嘉抬眼就能看到眼前光芒万丈的陈锋霆。
她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他能走到今天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很不容易……
一个极强的节奏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一场热烈的的舞曲,风姿飒爽又不乏性感的礼服包裹在一个个千娇百媚的身体上,极致的诱惑勾勒出每一个人眼里的贪婪,或是商机又或者是其他的欲、望。
只是随着这一声响,最后的灿烂炫光如漫游在银河的星子,散落在无尽的苍穹之顶。
接着,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短短的两秒之内,坐在T太附近的人,能感觉到无声的移动,有经验的人知道,这个时间,这个阶段,是要上大菜了。
米若嘉直直的坐在那里,身边的人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
就是在灯光暗下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黑暗中一道带着火光的视线,从某处传来。
嫉妒、愤怒、不甘那些一团火随着那道视线,将自己团团围住。
陈锋霆……
也许,就这次他们真的能够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黑幕渐渐拉开,黯淡的星子渐渐明亮,几束灰白的冷光,打在白色的舞台上,一个穿着银灰色的模特,手上拿着一只冷傲的银色面具走了出来,肩膀上零星的不规则的,被女人性感的锁骨衬托得更加高贵别致。
那一袭银色像我天上的银河,垂顺柔软,穿在女人的身上,展现着她曼妙无比的身材,以及高贵的气质。
接着一套套,系列的礼服在气质高雅的姑娘们展现无遗,整整六套……
现在安静了,彻底的安静了,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宛若神邸的画面所震撼,冷傲舞台,极致孤美的灯光,还有设计师手下那别出心裁的礼服……
实在……
太美了!
六名模特退场,舞台又暗了,这场秀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全程无尿点,从陈锋霆出现开始高潮不断,最后的那一场星空秀更是点睛之笔。
这时舞台突然一片敞亮,刚才的模特还有整个white的设计团队都走上台前,程雪沫站在最中央,季宛白一直站在她的身边被她紧紧的拉着。
季宛白觉得不自在极了,之前在后台的时候,程雪沫对她一直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不止是今天,两人这个状态已经很久了,但今天上台前他就这么突然被他拉着了,还特意的表现的很亲昵。
“实在太棒了,实在太棒了!”陶如这时候走上台前。
她自然的走到程雪沫的身边,先是面对着大家:“首先非常感谢大家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抽空在百忙之中参加white春季发布会,我在这里代表慕氏集团还有white全体祝大家小年快乐!”
陶如跟台下的观众简单的互动了几句之后,才将话筒递到抱满了鲜花的程雪沫的怀中。
“程总监,作为white的设计总监和这场秀的总策划人,对于今天各位同事的表现,你还满意么?”
“当然满意了!”程雪沫面露红光,鲜亮的红色玫瑰都盖不过她脸上的笑颜:“这是我出道以来,对于自己的作品最满意的一次呈现,我简直……我简直无法掩饰此刻内心的激动。”
对,她是很激动,激动得连季宛白都感觉她全身在颤抖。
这绝对不是她经历的最大的一场秀,记得她曾经在米兰办过一场超过两个小时的时装秀,从未以真面目示人的狐宁,那天是带着面具上台,第二天就登上了全球最顶尖的时尚杂志“天籁”。
而且那个是秀是以“狐宁”的个人名义举办的,所以她此刻的表现,让人觉得特意的夸张。
“出道?看来程总监已经出道很久了,奇怪了,为何大家都没有听过你的名字呢?”陶如故作疑惑的问道。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劲。
陶如是个丰富经验的老人了,这种时候不会接这种话,那不是特意给人难堪么?
她不会烦这种错误,除非是……
程雪沫含笑,眼睛里带着歉意:“有件事,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像大家坦白。”
“哦?是什么事情呢?”陶如惊讶的问道。
台下所有的目光一瞬间也集中在舞台上,本来还因为陈锋霆的陷入了某种情绪里的米若嘉虎视眈眈的看着台上的女人,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她到底要做什么?
同样不太淡定的还有跟米若嘉只有一个座位之隔的慕黎夜,蓝色深眸紧紧眯着,眼角折出一道道近乎危险的冷漠暗芒。
穿过T台对面,陆寒琛瞪了慕黎夜一眼,不屑和愤怒的情绪,他收到了。
“其实,我之前一直顾国外发展,用的是另外一个名字。”陈雪沫看了一眼台下,目光刻意的朝着慕黎夜的方向看去,抿了抿唇,一字一字道:“我在国外,叫狐宁。”
“狐宁!”这下连见惯了大场面的陶如都惊叫出声来。
陈雪沫只告诉她,她今晚会公布真实的身份,却没有告诉她,她就是狐宁!
这个年纪还不到三十的姑娘,就是曾经登上过“天籁”的狐宁,以她的成就在国内开创自己的品牌也会又无数投资商为她投资,她居然去慕氏当一个设计总监。
不过转念一想,她跟慕家渊源,她认为成程雪沫的确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台下更是一阵阵的震惊,窸窸窣窣的声浪向台上蔓延而来。
“居然是她,我真的好喜欢她设计的衣服,上次设计的那款裙子,我楞是没有抢到,最后找人仿了一件,怎么都看着膈应,没穿就扔了!”
“原来是狐宁啊,我说whiite的设计怎么会这么成功,原来是有她坐镇,white是捡了大便宜了!”
“奇怪了,她为什么不做自己的品牌啊,凭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为别人打工吧,而且这很明显就是为别人做嫁衣,谁不知道慕少是个宠妻狂魔,连品牌都是以未婚妻的名字命名的,她留在那里能有什么前途?”
这些声音,台上的季宛白听得不清楚,但也模糊听了个大概,她站在台上笑容僵硬,尴尬的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