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他会么?
见男人的脸色发僵,沈墨尘像恶作剧般继续说道:“以唐泽军的性格,暴躁易怒,好虚张声势,其实要对付他容易许多,但……周若海就不见得了。”
沈墨尘突然这么说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唐泽军同样也是富家出生,自身也是有些能力,而是做事心狠,但他却城府不深,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慕黎夜连根拔起,哪怕是慕黎夜早就部署。
他们心里都清楚,真正有城府的人是周若海,所以最难对付的人,也是周若海。
但心照不宣的是,慕盛然的死很有可能……
“诶,夜!你说周若海知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沈墨尘饶有兴趣的说道。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很有兴趣的跟慕黎夜讨论!
慕黎夜坐在那里,一张冷漠入骨的脸上青筋满布,狠厉之气毫无征兆的腾然升起,急速蔓延:“我再说一次,你再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
“别这样,这些事总要想办法解决,之前唐喜儿朝你家小白下手……朝季宛白下手,那唐小姐善妒,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沈墨尘好心的提醒道。
他是真的好心,现在唐喜儿那边有周若海,若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赌对付季宛白,恐怕不是什么难事。
慕黎夜的脸色依旧冷漠,但刚才沈墨尘的话似乎让他有些动容,同样是冷,可眼下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下却是一晦暗不明。
“那份DNA报告你给我锁好了,不,是粉碎了!”男人冷静的发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墨尘轻笑着颔首:“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真是的!”
现在很明显,不让人放心的人是他好么?
自从遇到季宛白之后,慕黎夜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起初他说是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小东西,后来为了她特意成立了white,以前他们就说过,绝对不会让任何女人影响工作,却没想到这个先河一开,倒是没完了。
“周若海那边继续盯着吧!”
半晌,慕黎夜将酒杯中的红酒饮尽,面无表情的起身,预备离开。
“夜!”沈墨尘突然叫住他,表情轻佻,语气却异常的正经:“在这件事上,季宛白毕竟是无辜,你要实在接受不了她,就干脆放她走,免得放在身边也膈应。”
慕黎夜背脊僵直,并没有说话。
“放她走?放她去哪?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慕黎夜低声道。
沈墨尘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也对,季家的别墅都掌握在你的手里,若真留不下她,小惩大诫算了,尤其我怕你是动了真感情,伤了自己。”
“呵,我捧在手掌心的小玩意而已,怎么可能伤了我!”慕黎夜点起一根烟,语气轻飘。
而他眼底浮现的挣扎,无人看见。
沈墨尘看着包厢的门紧闭,拿起酒杯轻笑着摇头,还是死鸭子嘴硬啊!
还是他家嘉嘉好,全家倒是剩得干净,除了一个陈锋霆什么也没有!
南之港内。
米若嘉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上的节目,临近春节全是一些喜庆的庆典节目,无聊死了。
我无聊的翻着手机,乌沉沉的眼睛压得低低的,忽然一条邮箱信息跳入她的眼帘。
或许是因为太无聊,她的手指太快那一段戳心的文字就想已经久久退潮的海水一样,泛着酸楚的咸腥就漫进了了她的视线里。
“你说,你跟沈墨尘是同一种人,所以你们在一起,那现在我跟你是一种人了么?我的积蓄也够我们挥霍一辈子了,而且我也有了一些人脉,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没有的毛头小子了,我们再在一起好么?”
米若嘉眼眸发胀,眼泪毫无征兆的再次蔓延,这条信息她依旧不会回复。
即使心若明镜,却也无法安奈心里的悸动,她一遍一遍的抚摸上的显示屏的字迹。
她何尝不清楚,陈锋霆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就算当初他想要成功,争取机会,可是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原则,有些事不是秘密,在那个水深不可测的圈子里,如果他愿意,应该出头更快。
他是个好人,可是他们不合适。
蓦然,又是一个新的邮件发了过来,那边的陈锋霆,像是看清了她的心思一般:“我知道我以前太想成功,也许你不信,但这几年我过的也不开心,如果你愿意,我随时可以退出娱乐园。”
看到这里,米若嘉忽然笑了,退出娱乐园?
她何德何能,让他作出这种牺牲了,她不害他就好了!
米若嘉擦了擦也眼睛,随手把手机放在一边,她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了越来越爱哭了?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这才想起来,她刚点了外卖,来的真快!
她几乎是没有多想就冲到门口去开门了,她刚才肚子都饿了!
“谢……”
第二个“谢”字,他还没有说出口,她的脸就瞬间垮了下来,来的人不是送外卖的大哥,而我一脸嬉皮的沈墨尘。
“你来干什么?”米若嘉冷冷的转身,整个人的态度都摆的特别明朗,就是厌恶啊!
上次在餐厅以后,除了电话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她还以为他会让她消停两天。
这男人果然没有那么好心!
沈墨尘跟着她的背影往里走,没羞没臊的从袋子里拿出男士拖鞋来,还生怕米若嘉没看到似的,扬声道:“我买了一双拖鞋,就放在你这里,以后我来你家的时候可以换了。”
米若嘉的人际关系很简单,这点让沈墨尘非常满意。
米若嘉靠在沙发上,冷漠的扫了他一眼:“随便你。”
“你怎么哭了?”沈墨尘踩着他新买的拖鞋,大大方方的走近大厅里,很自然的坐到了米若嘉的身边。
米若嘉今天穿了一套粉色的家居服,素面朝天整个人看起来没没事精神,仔细看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呢,眼睛也是红红的。
他拧着眉毛,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哭了?”
难怪刚才听他说话的时候,有些鼻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