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实习生巴心巴肝的讨好着她,旧同事对她更是忌惮,在工作上的讨论,除了程雪沫几乎没人会跟她唱反调,连奇奇和宴青都对他言听计从,顺从的不得了。
不过也方便,以她现在的职位,顶头上司和直属上司都是程雪沫,不用再迂回。
整个慕氏,对她最正常的的人就是苏珊了,用苏珊的话说,她成为慕氏的少奶奶是意料之中,没什么可值得她改变的。
季宛白苦笑,谁也不知道此事的季宛白心里到底在酝酿着什么。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嫁给慕黎夜?
她做不到!
结婚的消息是慕黎夜通过慕氏公关部发布的,没有举行记者发布会,连慕家老宅都没有回去,慕黎夜没有提出,她更不可能提。
对她来说,除了来自其他人铺天盖地的祝福,慕黎夜给她只有那天晚上的那一句话而已。
“喂,小白,恭喜啊,我看到新闻才知道你跟慕黎夜订婚了。”电话是沈墨尘打来的,从声音里就听得出,惆怅无比。
季宛白的心情也不大好,也懒得去打理她,只是随便回答:“谢谢。”
最近,米若嘉的心情也不好,她试图找她聊过几次,提到陈锋霆,但米若嘉都懒懒的不太想回复,但她自己的问题,也不太想说。
婚讯都公布了,她想不到好的对策,却又好像不急于去想什么对策,反正她一狠心,已经把自己的户口本撕了,慕黎夜想逼她结婚都逼不了。
“对了,嘉嘉最近跟你联系了没有?”沈墨尘犹豫了几天才打了这个电话,目的当然就是米若嘉。
他试图找过米若嘉几次,却有不知道该跟他聊什么,吃了么?喝了么?睡了么?
这种信息,米若嘉只回过一次,问他有什么事,请吩咐
沈墨尘哪里还吩咐得出什么?还不是只能一个人,烦闷的抽了一地的烟蒂。
季宛白疲惫的扶了扶额:“没有,她最近心情不好,你也少去烦她。”
“恩,我知道。”
他就是知道,所以才会这般无措。
电话里两人是沉默,你有你的忧,我有我的愁,两人都居然默契的同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唉……”
“唉……”
季宛白觉得无趣,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自己还有一些工作要做:“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挂电话了,我这边还有事。”
“等等,我有个事情,咱们聊一下?”沈墨尘说道,字里行间完全是试探和商量的语气。
季宛白其实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但是自己实在是无心工作,加上今天程雪沫刚出去,应该段时间内也不会回回来,那就勉为其难跟这个二货多聊一会儿吧!
季宛白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几乎是整个人靠在沙发里:“恩,你说!”
电话那头的沈墨尘好像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难事一般,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很有节奏,应该是在抽烟。
季宛白也不急,就那么静静的等着他。
“你说,如果一个女人,再受了强大的刺激下,主动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男人,说明什么?”沈墨尘问道。
季宛白一听,就隐隐的觉得这个问题太不对劲了,他沈墨尘会问这个?
季宛白怕一提米若嘉,沈墨尘就什么也不跟她说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顺着聊:“受了刺激之下?那得看有没有别的因素?”
“怎么说?”
“如果没有别的因素的话,那就是对这个男的有感情,想关系进一步,或者从内心觉得这个男的可靠,想把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但有的别的因素,比如牵扯什么利益啊,想还债之类那就是想一刀两断吧啊!”季宛白说的特别直接。
她很清楚米若嘉就算是受了刺激,也不会立刻转头沈墨尘的怀抱,沈墨尘这样的男人,她们都惹不起,这是关键。
沈墨尘的心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她说的很清楚,给她希望,让他觉得她可以跟她一刀两断。
“恩,我知道了,你忙吧!”沈墨尘的声音沉闷无比。
其实,他刚才打电话过过来的时候就气压很低,现在听完了季宛白的话之后,当然是更加郁闷了。
他心里怎么不明白,当初米若嘉能跟他有那个自欺欺人的契约,完全是因为陈锋霆。
挂了电话,季宛白立即打电话给米若嘉,“嘉嘉,你在哪里?”
电话刚刚响起,那边却极快的按掉了,季宛白心一惊,正在担心,这时“叮咚”一声,一条信息跳了进来:“我在上课呢!回头回你电话!”
看到短信,季宛白刚才悬起的心终于落了地:“你下了课就在培训中心等我,我下了班搭地铁来找你,大约六点十五分就到了。”
她要是没有记错,米若嘉跟她抱怨过,每周三的课都是到晚上六点才结束。
下班之后,季宛白立即赶去了培训中心,这个时间必然堵车,正常行驶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中间又要经过一个高架桥,堵下来大约需要两个小时。
不过,平时她会等慕黎夜,七点才离开公司,那时候也不觉得堵车那么厉害了。
好久没有坐过地铁,再次走进地铁站时候,周围人潮涌动,神色各异的人们行色冲冲,耳边的声音嘈杂到根本什么也听不清楚,其实季宛白很不喜欢在人力高峰的时段出行,更别说去地铁了。
但是今天从她踏进这里开始,居然莫名的觉得心安,有人的地方才有安全感,明明这密集的地铁站,但她好像觉得她可以自由呼吸了。
慕黎夜的妻子?
五个字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她想嫁给慕黎夜的,想成为他的妻子,做一个配的上她的女人。
在别人眼里,她这叫天从人愿,可是在她这里,却是有苦说不出!
她要的不是这样的!
季宛白在地跌门口,大约等了有三分钟,这一趟地铁终于来了,但她不觉得慢,比堵车快多了!
疾驰而来列车停在站台,明亮的玻璃晃眼而过,她刚刚抬脚要踏进,玻璃的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