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之都的长老，果然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大主教走之前可是反复叮嘱。
碧古，看样子是操纵植物，藤蔓的天赋。除了这个，其他的信息孤野一无所知。就连精神力也不清楚。
哪怕平常碧古散发出来的精神力只是普通的，不过这是可以伪装的。
而香莲，天赋是十分可怕的腐朽。传说，她的精神力也蕴含腐朽之力。
昊帅背后的那一掌，就是最好的证明。
孤野努力回想着二人的诸多信息，以及过去许多有关二人的战役。
“小丑，昊帅，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如果你不配合我们，我们三人都走不掉。”
“我明白。”昊帅点了点头。
一旁，小丑也是暂时压下了心中怨恨。现在可不是报仇的时候。
“昊帅，你的酸性溶解天赋正好克制碧古召唤出来的藤蔓。我需要你掩护我。”
“小丑，你帮我盯住香莲。如果她出手，拖住她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黎的追随者们，你们，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
“可笑，就凭你们？”一瞬间，漆黑如同墨汁般的精神力，缓缓在孤野的周围的流动。就连空气都似乎被污染了，发出“嗞～”的声音。
“嘭！”碧古脚一跺地，一道道绿色的藤蔓冲天而起。
与此同时，浓稠的酸性溶解性物质，好似一只只嗅到食物的苍蝇，一瞬间，绿色的藤蔓被其所覆盖，很快便被溶解。
然而，当藤蔓又要重新凝聚时，黄色的物质接踵而来，再一次将藤蔓溶解。
“哦？”碧古眉头一皱。
孤野利用自己精神力，可以召唤出黑煞。一旦藤蔓被黑煞所污染分解掉，那么自己得再次去消耗精神力。
而昊帅的天赋，强酸溶解物质却是可以反复利用的。
果不其然，在尝试无果后，一直隐藏在后方的香莲出手了。
一道紫色的残影飞向昊帅，香莲明白，只要解决掉了昊帅，那么他的溶解物质就会消失，那么优势也会重回手中。
正当香莲快要靠近昊帅时，足足七十二把明晃晃的飞刀，似乎能够割裂空气般，“嗡”的一声，护在昊帅的周围。
不知为何，昊帅的几根头发仿佛也收到了影响，几根刘海被悄然割断，缓缓飘落到地上。
昊帅不由得瞪了一眼小丑，如果刚刚那一下是喉咙，那就危险了。
而香莲也及时刹住了车，要是以这个速度撞上刀子，自己必死无疑。
“嗡～”夹杂着紫色诡异图案的精神力，像是一棵极速生长枯树，在香莲的四周浮现。
“不好，果然是蕴含腐朽之力的精神力！”
香莲二话不说，直接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
要知道，她可是老牌领域能力者，对付一个区区的绝对能力者，在精神力方面必然是碾压的。
小丑立刻大感不妙，释放出自己普通的精神力后，迅速撤退。
而小丑一旦撤退，势必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半空中的飞刀在接触到蕴含腐朽之力的精神力后便剧烈的颤抖，随后“嘭~”一声，直接化作了雾气。
可怕的腐朽之力！
“真是一个废物！居然连拖都拖不住！”孤野面无表情，不过谁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冷漠之意。
“你还是……回去吧。”孤野喃喃，声音低的几乎微不可查。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小丑的四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黑点，细小到只能用精神力才能发现。
小丑在后退的过程中，突然一滞。
随后孤野猛地向后一拽，小丑居然直接扑向了香莲！
“去！”同一时刻，碧古抓住机会，他双手拍地，无穷无尽的生之力涌入地面，接着只听见“嘭、嘭、嘭！”的声音，许多奇特的植物拔地而起！
孤野和昊帅人彻底被困在里面。即便昊帅的强酸溶解物质几乎可以溶解一切植物，但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另一边，小丑不受控制的扑向香莲，他的眼神除了绝望，就再也剩不下什么了。
“嗞～”小丑进入香莲精神力的一刹那，无穷无尽的腐朽之力直接钻到了小丑的体内。
香莲刚想收回自己的精神力时，一股弄弄的危机感，涌上她的他的心头！
“不好！”香莲也顾不得小丑的生死了，身形暴退。
“啊~”小丑痛苦的嘶吼，他的身体在遭受了腐朽之力的侵蚀后，如同被挤压的陶瓷般，即将破裂。
“咔擦！”小丑的身体上多出了无数条的裂痕，随后浓郁的黑煞，像是要起了雾一般，直接从小丑的身体里炸开，覆盖满了这一整片区域！
一瞬间，这片区域所有的植物全部枯萎而死，所有领域能力者之下的学生全部昏过去！
“哐～”小丑只剩下了一颗头颅，滚落在了地上。
……
“咔擦！”
无论何时，纵然九穹之城的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九穹之城的内部，总是春意盎然。
而街道上，也最多下点小雨，增添几分情调。
街道某一处，小丑宛如一条死狗躺在长凳上，任凭细雨在自己的身体上流淌。
凡是经过的行人，无不露出厌恶的神情，全都离得远远的，于是，小丑的周围不知何时，一个人都不剩了。
“你，很绝望，对么？”
“你，很渴望复仇，对么？”
“你，希望自己所爱之人复活，对么？！”
黑暗中，一位穿着肥裤子，高礼帽，大头鞋的男子，手握一柄黑色的手杖，缓缓向他走来。
“你……可以帮我复活……她吗？”小丑无力道。
“当然，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爱丽丝其实并不在那个小饭馆里。”
“什么？！”小丑的双眼中，像是多出了一些什么，他连忙起身问道：“那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吗？”
“嘘~不急不急。”说话间，黑暗中的男子拿出一个水晶球。
他一个响指，水晶球便亮了。
“你自己看吧。”他露出一丝微笑。
水晶球里浮现出来的画面，正是昊傲天和爱丽丝缠绵在一起的画面……
“不，不，不……”小丑不禁后退了几步，胸膛不停地起伏。
“你愿意，成为我的傀儡吗？”黑夜中的男子，声音充满蛊惑。
“傀……儡？”
“是的，成为了我的傀儡，你就能拥有强大的力量。而爱丽丝，最终也会回到你的身边。”
“爱丽丝，就会……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小丑的双眼暗淡下来。
“是的，没错。只要你，成为我的傀儡。”黑暗中的男子轻轻抚摸小丑，就像是面对一件无可挑剔的艺术品。
“绝望，愤怒，痛苦，最好的养料。”他舔了舔舌头，颇为的期待。
“好的，我答应你。”小丑点了点头。
“哈哈，好！你必须心甘情愿！”
“是的，我心甘情愿。”
“嗞、嗞、嗞”，滔天的黑煞，像是洪水，不断的浓缩，浓缩，随后形成了一具躯体。
“很好，进去吧。”黑暗中的男子，对着小丑的天灵盖一抓，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
他微笑着，念了一段口诀后，对着傀儡一拍。
傀儡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
“从今往后，你就叫小丑。”
“遵命，大人。”
……
“这一切的一切，我居然全都忘记了……”地上的头颅，不禁开口道。
“也许我只是个小丑，看着别人的欢愉，忍着自己的痛苦。对吧，爱丽丝？”
黑煞弥漫了一切，而小丑的头颅也随风消逝。
“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死前，小丑露出了一个解脱的微笑。而他，也可以去天堂寻找爱丽丝了。
不过他又仔细想了想，像他这样的人，可能去不了天堂。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