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冯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却被王妃杀了,还求王爷给老臣做主。”跪在地上的冯大年朝着帝玹延磕头叩首,痛心疾首的模样真真的叫人心生同情。
前提,如果不知道冯大年女儿是什么吊样子的话,或许凤心月还会出于礼貌随个份子。
“冯大人可别血口喷人,造谣可是要讲证据的。”凤心月身上还围着围裙,手里拿着的炒菜锅铲子指着冯大年:“再说我这么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怎么会杀人呢。”
造谣要讲证据?讲证据还叫造谣么!
围观的吃瓜群众么端着肩膀,等待着一出好戏上演。
他们也是刚刚知道冯家女儿死在了闵府,具体是什么原因尚未可知,但据小道消息透露,冯宁儿的死和凤心月有干系。
这不,原本下午朝会结束离去的家臣们一个个折返回来,等着看后续。
“身为北境王妃滥杀无辜,更是不分青红皂白杀了冯大人之女,王妃你当作何解释。”
有这种打击凤心月的好事儿,姜东升岂能落与人后。
一步上前来到冯大年身边,姜东升大手重重的拍在他身上;“冯老哥你放心,有王爷在定会秉公执法,即便行凶作恶之人是王妃,王爷也绝不会徇私舞弊。”
姜东升一番话即是说给凤心月听,也是给帝玹延施压,更是说给在场每一个人听的。
“帝玹延。”凤心月微微挑眉,手里的锅铲转了个方向指着姜东升:“你看看他小人得势的贱样,恨不得我现在就被你斩首示众似的。”
她和姜东升之间是有生死局赌约存在,但没必要如此急迫的表现出让她即刻去死的表情吧。
“王爷,你要给老臣做主,老臣的二八年华的女儿不能白白死在王妃的刀口下断送了性命。”跪在地上,眼泪源源不断的涌出,更是一度哭的险些晕死过去。
“王爷,此事关乎到王妃和北境王室的声誉名誉,老臣斗胆请王爷彻查一番,若冯宁儿不是王妃所杀自然相安无事,若真凶正是王妃,还请王爷秉公执法,莫要寒了北境一众家臣的忠心。”
“老臣斗胆请王爷彻查此事。”
“还请王爷明察。”
一个一个家臣们纷纷跪地,表面上正义言词为了冯宁儿的死,实则小心思一茬接着一茬。
当然,除了以司徒大人为首的个别官员倍儿直的站着外,其他官员们无一例外站在冯大年一方。
司徒大人抬起头看向凤心月,看着她脸上表现出来的淡然,好像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她无关。
连他都看不清楚凤心月的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缺心眼,能让如此多的北境家臣们联合起来反对,此女真乃北境第一人……不,是天穹大陆第一奇女子。
“帝玹延,问你个事儿。”凤心月转过头,垫着脚尖附在帝玹延耳边小声说道;“白若尘的身份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徐嬷嬷和你。”
“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阿嚏~”打了个喷嚏,凤心月吸吸鼻子准备开怼,下一秒,一件沁透着帝玹延气息的狐裘大氅落在身上,瞬间驱走了风雪的寒冷。
看着帝玹延将他身上的狐裘大氅披在了自己身上,凤心月眼里闪过一弄感动。
好大儿,知道爹冷,有心了。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凤心月没说话,但不代表帝玹延看不出她眼神中怪异的神色,他敢笃定死女人没想好话。
“嘎嘎暖。”帝玹延要比凤心月高上一头多,银白色的狐裘大氅在他身上长短合适,套在凤心月身上就和面口袋一样,只剩下个脑袋在外面孤零零的忍受风雪。
“王爷,您莫要被这种红颜祸水迷了心智,北境还需要您来领导咱们对抗蛮夷。”姜东升再次开口,打断了帝玹延和凤心月的‘甜蜜’时光。
面具下,帝玹延深邃的冷眸斜倪,眼神瞬间冰冷起来;“本王到觉得姜大人更适合统领北境,要不要本王让位与你。”
帝玹延不愧是帝玹延,磁性好听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的平淡缓和,但每一个字的杀意成倍数递增,凤心月完全有理由相信姜东升再哔哔一句,不用等到生死局开盘之日他现在就能上西天报道去。
“王爷莫要生气,事关我的名誉权荣誉权和精神损失,还请王爷将此事全权交给我处理。”
“爱妃……罢了!既然如此,爱妃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本王为你撑着。”帝玹延修长好看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凤心月的脸颊,温柔的话语中几分认真几分虚假没人在意。
冯宁儿的死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他们只想看到凤心月是如何死无葬身之地,如何从高高在上的北境王妃沦落为阶下囚。
“冯大人,你说你家女儿是被我所杀,那请问你家女儿的死因是什么?”
“明知故问,宁儿被你用刀抹了脖子。”
“好,你说冯宁儿被我用刀抹了脖子,那我杀她的原因又是什么?”凤心月再问。
“你嫉妒我才貌双全的女儿与闵家公子相亲相爱。”话说到这儿,冯大人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重要证据,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狠无比:“王爷,老臣要告发王妃与闵家公子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等等……”凤心月叫停冯大年的话,这话听起来好耳熟:“臣妾要告发喜贵人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臣妾若有半句虚言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冯大年说的话不是嬛嬛回宫后祺贵人的那段经典台词么,这个时代也有甄嬛传?
“冯大人方才还不是说我妒忌你才貌双全的女儿与闵家公子相爱,如今怎么又诬告我与闵公子私通,呵~”冷笑出声,凤心月摇了摇头;“闵家公子遇见你们父女二人也是前生作孽了倒了十八辈子血霉。
“身为北境王妃你滥杀无辜还有理了,可怜我那女儿如今躺在冰冷的白雪下,留下我一个遭老头子孤单的活着……”
“既然冯大人这么想令爱何不一起殉葬?但先说好了哈,份子我只随一份。”
损。
真损。
真的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