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当真无耻至极。”凤心月起身前一刻帝玹延转过身去,面具下冰冷的华语尽是不屑:“为了爬上本王的床无所不用其极,本王不会与你同房,死了这条心吧。”
“……?”凤心月一脸问号,说她无耻她承认,但说她人畜不分可不行,帝玹延是怎么吐出这种缺失脑干的荤话来;“拜托,谁要爬上你的床,我围着浴巾的呢好呗。”
她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泡在浴桶,还想免费看她果体,做你的春秋大梦,明明是疯批暴虐的死变态装什么纯情小处男,恶熏。
睡觉,后半夜宰了你!
换好干净的衣物,凤心月率先蹦上床准备美美睡上一觉养精蓄锐。
谁知,刚刚躺下就被帝玹延一把扯过了被子,连人带被褥和枕头过成了个卷卷扔在地上:“你睡地板,本王睡床。”
咕涌了好一会儿才从被子卷中挣扎爬出来,凤心月半眯着凤眸怒视着帝玹延:“你是真的狗啊!我才不要睡地板,要睡你睡去。”
凤心月抱着被褥和枕头再次跳上床,并且有样学样的将帝玹延的枕头被子扔在地上:“哼!”
“放肆,你敢扔了本王的枕头。”帝玹延双眸阴沉的看着凤心月,黄金面具下的额头青筋暴起,大手一挥再次将凤心月的被子枕头扔在地上。
“是你先扔我枕头被褥在先,怎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扔枕头怎么了,后半夜狗头都给你打飞的!
“你再扔本王的枕头试一试!”
“你再扔我的被子试一试!”
凤心月拽被子回来一次帝玹延扔一次,帝玹延拽枕头回来一次凤心月扔一次,二人就这么来回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最终,原本高床软枕舒适的一张大床上只剩下了床板子,以及床板子上挺尸的两个犟种。
而屋子里的地上,被子,褥子,枕头,被单,枕巾被扔得到处都是。
知道的是两个人因为抢床位争执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激烈‘战斗’。
后半夜,北风仍旧呼呼的吹着。
光板床上,凤心月睁开双眼,一抹杀气腾腾且志在必得的笑意浮现在唇角。
狗男人,你死期到了!
此时,背对着帝玹延的凤心月转过身来,眼神由下至上的缓缓抬起,凤眸借着月光看清楚了帝玹延的黄金面具以及……面具下那双睁开的深邃眼眸。
“……早啊,啾咪~”
“在看什么。”帝玹延注视着凤心月的一举一动,黄金面具下,呈现出的金属冰冷质感的话语回荡在夜色中。
“嗯……”脑子短暂的宕机后,凤心月凤眸瞬间亮起,眼眸中闪烁光芒满满都是崇拜且黏腻的爱意;“人家在看你呀。”
“看本王做什么。”帝玹延并不相信凤心月大半夜不睡觉只是为了看自己,他倒要听听这女人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帝玹延,我发现你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挺狗,实际上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可爱呢。”面对面和帝玹延躺在一张光秃秃大床上凤心月呲着小白牙,唇角牵扯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比如。”目光依旧,帝玹延示意她继续说。
“比如我给孕妇做手术的时候若不是你命令侍卫拦住了八撇胡,我估计就要被那人偷袭了。”凤心月说着被她打掉大金牙的男人欲要偷袭,帝玹延示意拧断了男人的脖子,并将客栈里的人都拖了出去的事情。
至于那群人的下场是什么,疯批王爷下令处决的人现在应该去地府排排坐报道了。
“你猜本王会相信你说的话么。”
“那你猜我猜你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呢。”
此时。
不知何时风雪停了下来,月光穿透了云层透过窗子散落进来,照在凤心月那张笑容明媚的脸上。
面具下,帝玹延看着沐浴在月光中一脸奸诈笑意的女人,剑眉微微一挑,片刻之后磁性清冷的声音方才响起:“把你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丢掉,也别妄想用身体取悦本王,若不是为了北境本王断然不会与你这种女人同房。”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清清楚楚的回荡在彼此之间,那样的无情,那样的冷漠,那样的高高在上。
“帝玹延……”凤心月的表情从明媚转变成了落寞,声音也有着被拒之千里外的悲凉:“原是我不配,是我痴心妄想了。”
故作伤感的话语落下,凤心月黯然转过身去。
只是前一秒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悲伤范儿,转身的瞬间,精致的小脸爬满恶熏作呕的表情。
自大自恋自狂的狗男人,以为自己是谁?就算是全天底下的女人死光了,她也绝不会爬上你帝玹延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