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王妃和西靖世子打起来的原因是一根糖葫芦。”
“糖葫芦?”前往寒霜城集市的马车里,帝玹延拧眉,不解凤心月为何会因为小小的糖葫芦起了争执:“继续。”
“是。”跟在马车旁的侍卫接着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逛完街的凤心月准备折返回寒霜城主府,回去的路上一眼就相中了一根又大又甜看上去就很好吃的糖葫芦。
谁知,刚伸手要拿却被人抢了先,起初凤心月并不在意,不就是一根糖葫芦么。
但那人似乎故意要和凤心月争抢,无论她拿什么,身后总有一只大手抢先一步。
此人便是西靖变态小世子西靖琅。
至于西靖琅抢夺凤心月的糖葫芦,归根究底就一个目的,让凤心月当她的十八房妾室。
当侍卫说到十八房妾室之时,帝玹延拧着的剑眉更是深了一分。
“王妃那么爱王爷,自然不会成为西靖世子的十八房小妾,可西靖世子偏要让王妃做他的十八房小妾,一来二去王妃没了耐心,便动起手来。”
侍卫说完了事情的前因经过,他回城主府禀报的时间段凤心月正单方面毒打西靖琅,为了不要酿成事端,暗卫们还是决定让王爷亲自处理为好。
一来,凤心月是北境的王妃身份尊贵,他们当侍卫的不好动手。
二来,他们打不过凤心月,劝架的兄弟已经折了好几个。
此时,马车已经停在了寒霜城集市事发地,侍卫刚要喊出北境王到便帝玹延抬手阻止了。
只听凤心月空灵好听却损到没边儿的话语传入耳中,帝玹延冷声一笑,他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让自己吃亏。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什么鬼样子,家里没有镜子尿总有吧?不行借别人一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气愤啊!
倒不是被西靖琅调戏让她做什么十八房小妾,是自己的狐裘大氅和里面的水蓝色长衫被他用刀给划开了一条口子。
后背嗖嗖灌冷风,冷的后心口一揪一揪的。
“你,你个贱人,你知道我是谁么,竟然敢殴打本世子!本世子定要将你送去清楼,让你成为千人睡万人枕的娼妇!”被揍得和鼻青脸肿的西靖琅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长刀对准凤心月砍了过去。
“我管你是笨柿子还是臭香蕉。”见笨柿子提着刀冲了过来言语间各种污秽腌臜之词,凤心月也不客气,直接一记飞踹将人送上半空。
接着,又是一段左右连踢,每当西靖琅从半空坠下,凤心月都会补上一脚将人踹上去,再接一顿输出。
看到这一幕的围观的路人们直咧嘴,虽然不是打在自己身上,可感同身受一般哪哪都疼。
谁家小娘子,下手也忒狠了。
“王爷……再这么下去,西靖世子怕是要英年早逝。”侍卫弱弱的提醒着看戏的帝玹延,若西靖琅真死了,北境和西靖间的矛盾又要加深了。
“喜欢玩便让她多玩一会。”帝玹延并未阻止反之纵容了凤心月的行为,侍卫不知晓王爷是对王妃的‘宠爱’,还是只想让西靖世子早些上西天。
不过,听着听着味儿就不对了,王妃骂西靖世子情有可原,怎么还把王爷也一并骂了。
“别打了别打了,本世子认输,认错!!姑奶奶别打了。”猪头脸的西靖琅惨叫着连连求饶,只求凤心月能放他一马。
“帝玹延那个狗男人欺负我也就算了,我暂时忍着,总有一天我会噶了那个疯批。如今吃个糖葫芦你还来欺负我,真当我凤心月是任人拿捏的阿猫阿狗?”
“不是不是,姑奶奶您是仙女,本世子才是阿猫阿狗,喵,汪汪!”掉了颗门牙的西靖琅学着猫叫狗叫,态度诚恳的认错,检讨自己不该见色起意云云,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我衣服怎么办?”后背冷风阵阵,凤心月紧了紧身上残破的衣服一脸不爽。
“赔,这些都是孝敬仙女姐姐的。”西靖琅从怀中掏出一塌银票双手奉上,其中还夹杂着面额巨大的金票。
“算你识相,呐……你们也看见了是他主动赔钱,我可没有强迫他给钱。”拿过钱也没看数额,凤心月将钱塞进挎包里。
逛街的时候买了个寒霜城特色民风小挎包,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钱到手了,时间也过了她和狗男人约定的点儿,凤心月不打算再和笨柿子纠缠下去。
可——
凤心月转身之时,先前认怂道歉的西靖琅突然间目露凶光,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几步之遥的距离朝着凤心月刺了过去。
围观群众们还来不及反应,便看到那一柄泛着冰冷寒光的匕首越发的靠近。
“小贱人,死去吧!”
轰!
就在匕首即将刺入凤心月身体的那一瞬间,一阵迫人的寒意呼啸而来震飞了西靖小世子手中的凶刃。
铺天盖地的威压压制着在场众人的心脏,溺水般的窒息感让人不敢大口喘息。
只见白茫茫的寒霜中,一袭银色长衫头着银冠面戴黄金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人们视野内。
他每走一步,周身迸发出的气息更是让人恐惧万分。
“西靖琅,谁给你的胆子刺杀本王的人。”黄金面具之下,如同风雪般森冷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帝玹延站在凤心月身侧,目光看向她身后破损的衣衫,暴露在寒风中的光洁脊背泛着红意:“丢人现眼。”
“谁丢人现眼?”被莫名其妙骂了,凤心月刚想回嘴怼回去,眼前突然一黑。
帝玹延解开身披着的狐裘大氅扔在凤心月身上,宽大的大氅几乎将凤心月整个人盖住。
被狗男人的举动弄得愣了一下,脏话到嘴边了的凤心月生硬的转了个弯:“你特……别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