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帝玹延磁性愤怒的声音,凤心月充耳不闻消失在了风雪尽头。
大殿内,老嬷嬷微微叹了一口气,行了礼后退下。
“延哥哥……是不是雪儿又做错了什么……”柔柔的话语喊着抽泣的颤音,但唇角那一抹笑意却掩饰不住姬雪儿眼底的胜利得意。
凤心月,你又输了呢!
北境王宫,监牢。
熟悉的房,熟悉的床,还有隔壁熟悉的碎嘴子。
“这么快就回来了呢?帝玹延找你啥事儿,有没有说冰咒的事情,还是找你赔偿凤神殿坍塌的损失,说说嘛,说说嘛,你快点说说嘛!”碎嘴子叨叨个不停,询问着帝玹延和凤心月都说了些什么。
“老嫂子,闭嘴行呗。”本想安静睡一觉养足精神等帝玹延上门找她吵架,耳边却犹如十几万只蚊子嗡嗡飞个不停,扰的凤心月难以入眠。
可碎嘴子男非但没闭嘴,反而说得更欢;“咱俩也做了好几天的狱友了,你就跟我说说帝玹延这次为什么没折磨你就放你回来了,还是说你献身了?”
说到这,碎嘴男一脸震惊;“帝玹延那么快?”
“……”懒得搭理开车的碎嘴子,凤心月翻了个身,把衣服蒙在脑袋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股寒意降临,睡梦中的凤心月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就和加了八倍镜的狙击枪一样落在帝玹延身上。
隔着一道牢房门,帝玹延在外面,凤心月在里面。
“哈~~~王爷哥哥终于来了。”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的凤心月紧了紧狐裘大氅,这件狐裘大氅还是她从帝玹延身上扒下来的那件。
“贱人,你倒是睡得安稳。”依旧是那一副死了几个爹的阴沉冰冷气息,黄金面具下,帝玹延深邃的眼眸满是寒霜。
凤心月回之一个理所当然的微笑,抖了抖她披着的衣服:“有王爷哥哥牌温暖狐裘大氅,人家当然谁的安稳了。”
显然,王爷哥哥四个字又双叒叕的戳到了帝玹延的恶心点,监狱周遭的气息更是冷冽一分。“凤心月,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呵~整个北境都是你帝玹延的,你有什么不敢的。”凤心月站起身,慵懒的靠着牢房栏杆;“所以说,你来是要杀我的,还是来和我商量上午没说完的事情。”
凤心月笃定狗男人找她有事,而且还是重要的事情,若不然以帝玹延疯批的性格又怎么会完好无损的放她回牢房,并且出现在此处。
黄金面具之下,帝玹延冰冷到无以复加的目光阴森的看着凤心月,若不是为了北境神火得以延续,他定不会让这种女人活在世上。
短暂的死一般沉寂,磁性好听却没什么人味儿的声音响起。
“明日启程,随本王前往寒霜城。”
“嗯?”嗯了一声,凤心月微微拧着眉头,目光在帝玹延身上徘徊不解。
“看什么。”帝玹延很不喜欢凤心月打量自己的眼神。
凤心月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帝玹延的问题,目光仍旧在他身上打转,好一会儿后才开口:“不应该让你的小绿茶天使陪你一起去么。”
俩人一人一口一个延哥哥一个雪儿,浓情蜜意恨不得长在一起,临了去什么什么城,帝玹延竟选择要她同行。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在本王没休了你之前,你的身份仍旧是北境王妃,无论大小事务你得需同行在本王左右。”帝玹延用凤心月在废墟上对他说的话语样式还了回去,深邃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既然你亲自来求我,这个面子我得给,不过我也有几个条件!”凤心月知道这一趟她推拖不得,既然如此,她需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利。
以及……
“第一,我要在王宫内自由行走的权利,第二,这一趟行程我要十万两作为报酬预付三万定金,第三,回来之后我要一座温暖的宫殿。”
第一点和第三点都是烟雾弹,重要的是第二点。
去往什么城的路上,她定要噶了帝玹延取走心头血解咒。
成功离开后,想要在这一片茫茫学院的北境生存下去,钱和食物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一抹浅浅的得意笑容似有似无的勾勒在唇角,凤心月对视着黄金面具后的那双深邃冷眸,再次开口。
“只要你答应我这三个要求,别说寒什么城了,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会陪着王爷哥哥闯一闯。”
双手负在身后的帝玹延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奸诈的女子,看着她眼中的算计,冷冷的哼了一声:“哼,陪本王闯刀山火海,你这种贱人也配。”
话音落下,不给凤心月反击的机会,帝玹延转身离开了牢狱。
大概半个时辰后,老嬷嬷出现在牢房前,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放在凤心月面前。
“这里是三万两银票的定金,王妃请过目。”老嬷嬷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满满登登装着这个时代的银票,每一张都是百两面额。
拿着银票,嗅着银票特有的味道,本该欣喜的凤心月突然间捶胸顿足:“玛德,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