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王在,自会为你讨回公道。”帝玹延从身后环抱着凤心月的腰肢,任由怀中的女人如泥鳅般来回挣扎不停:“乖,本王与你保证,这件事情和北境家臣毫无干系,也与雪儿无关。”
听到这句话,凤心月的怒火噌的一下上来了。
“帝玹延,抛开互相利用的关系咱们好歹也是半个夫妻,你不在乎我不要紧我自己在乎自己就成,事到如今你还帮着那群老壁灯和姬雪儿说话。”
“凤心月……唉!”听着凤心月话语中的委屈,帝玹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能进入人梦境的巫术绝非常人之辈可以施展,北境一些家臣不过是废物之流不足挂齿,关键一点,施行巫术之人必是男子。”
“这么说,想杀我的人是一个男的并且不是北境人?”凤心月挑着眉,来来回回挣扎的举动也停止了下来。
“此事交给本王,有本王在你放心便是。”磁性的话语回荡在凤心月耳边,帝玹延少有的温柔给人十足的安全感:“爱妃可否先放下剑?”
“哼!今儿我卖你个面子,如果查出来和北境的谁谁谁有干系我一定将此人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喂!松开手呗。”凤心月这才发现因为二人身高差的原因,自己一直荡悠在半空中。
“本王抱你回去休息。”
“不需要,我自己能走。”
“你没穿鞋,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帝玹延的一句话说的凤心月心中一暖,但随着下一句话说出口,某女人只想给身后的狗男人一个电炮;“你若受了风寒,便没人给本王做饭,他人做的饭本王吃不习惯。”
“……”玛德!
——
翌日,桃花楼。
凤心月特意起了个早去桃花楼走个过场,当然,姬雪儿更早的等在桃花楼大殿内。
“王妃姐姐等等。”见凤心月转身要走,姬雪儿三步并作两步跑;“王妃姐姐您是不喜欢雪儿么。”
听着那娇滴滴软糯糯的声音问着她喜不喜欢姬雪儿,凤心月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雪儿姑娘很有自知之明吗。”
“王妃姐姐您别生气,雪儿来桃花楼学习祈福神舞也是想为延哥哥分忧。”眼见着桃花楼的侍女越来越多,张嬷嬷也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近,姬雪儿说的话更大声一些。
“雪儿不知道家臣们举荐我跳祈福神舞,但雪儿愿意为了北境百姓们学习祈福神舞,还请王妃姐姐莫要将对雪儿的不满发泄在北境百姓身上。”
话说的深明大义,说的可怜兮兮,甚有一副原以为北境百姓们甘愿赴死的大无畏精神。
一旁的侍女们纷纷小声夸赞着姬雪儿,有的更议论起姬雪儿和凤心月谁才是北境王妃最佳人选如何如何。
“北境家臣举荐你又如何,北境王妃是我凤心月,在祭祀祈福的大典上跳祈福神舞的也只能是拥有凤凰血脉的凤家嫡女。”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好周围众人都听得清楚。
凤心月仰着头,凤眸微微上扬,眼神中不可忤逆的冰冷威严和周身所迸发出的凤仪之姿的尊贵气场让人心生敬畏。
“雪儿姑娘若是喜欢自讨欺辱便去学习不属于你的祈福神舞吧,不过本王妃好心提醒你一句,学就要学的精致,莫要东施效颦画虎类犬。”
话音落下,凤心月转身离开桃花楼,不再理会姬雪儿的任何一个恶毒的眼神。
贱人就是矫情,要不是耽误她挣钱,定要好好骂你个三天三夜。
——
闵府。
离开北境王宫,凤心月一路直行前往闵府。
今日是给闵烨复诊的日子,闵家下人早早等候在门外,看到凤心月的时候恨不得跪着上前迎接。
“神医啊,终于把您给盼来了,里边请!”
闵府并没有因为闵彦哲的死一落千丈,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些许不解,闵彦哲和杨燕已都参与了十三年前边境血战的勾结者,为杨燕已灭门绝户,反之闵家其他人安好的生活?不像帝玹延的性子啊。
“咳咳~”
还未进入园子,一声轻咳响起。
三日前坐在长椅上病入膏肓的闵烨此刻起身相迎,双手俯身在前,恭敬的与凤心月行了一礼。
“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啊?啊,救死扶伤是医师的天职。”凤心月还以为闵烨给她行礼是知道了她北境王妃的身份;“闵公子这几日感觉如何?”
“清明了许多。”闵烨邀凤心月入园,亲自斟茶;“神医请用,这是来自凤城的茶种名曰凤鸣。”
“这茶……”凤心月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凤鸣茶,看闵烨小心翼翼的神情还是收回了要说的话。
世人皆知凤城的凤鸣茶千金难求,殊不知……制作凤鸣茶的过程令人发指,脑海中浮现出原主残留的记忆,恶心的凤心月直反胃。
“这茶不错。”尴尬地笑了笑,凤心月连忙放下茶杯,玉手伸向闵烨;“我给你诊诊脉。”
“劳烦神医费心了。”
“咻——”
正当凤心月给闵烨诊脉之时,一支利箭朝着凤心月后心口方飞来。
“贱人,去死吧!”
放箭的不是别人,正是三日前偷袭凤心月反被踹飞的冯宁儿。
为了报当日之仇,她特意守在闵府等人出现。
“放眼天下敢打本小姐的人还没出生,本小姐要将你的尸体剁碎了喂狗!”
眼见着利箭就要刺入凤心月,冯宁儿得意的笑出声来,可下一秒,不等凤心月出手,那利箭竟被一枝梅花击落。
梅花枝击落利箭后稳稳落地,斜插在两者之间。
“小美人儿,哥哥可是救了你一条性命,你要如何偿还哥哥的救命之恩呢?”狐狸精白若尘不知何时出现,一双半眯着笑容的狐狸眼看向凤心月,言语中浪气十足。
“怎么是你?”不用看,听都听得出来来者姓甚名谁。
“怎么不能是我,这些日子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哥哥这心可拔凉拔凉的。后来一想既然你不来找我,那哥哥就来找小美人儿呗。”
“……”起初,凤心月只当隔壁狱友是个碎嘴子,没想到还是个又浪又马蚤又欠的碎嘴子。
“这位是?”闵烨的目光看向白若尘,看到他腰间的玉佩隐隐觉得眼熟。
“没看到老子和小美人儿说话么,你个痨病鬼插什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