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京城。
霍府柔风院。
一个身穿淡蓝色寝衣的女子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大小姐,您再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您不如好好享受着,奴才待会一定会好好疼您的。”
一个满脸麻子,长相极其猥琐的男人正坐在她身边,欲解开她的衣裳。
霍以柔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想对她行不轨之事,下意识的使出全身的力气把那人踢开。
“砰!”的一下,那人被踢出五米开外,脑袋晕晕沉沉。
怎么回事,大小姐明明身中软筋散,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那人不解。
霍以柔强撑着晕乎的脑袋起身。
一只手撑着床,双眸冰冷的看向刚刚想对她欲图不轨的男子,“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她说话间眸光环绕四周。
这里是哪里?为何这个房间看起来古香古色的,一点都不像是二十二世纪的建筑。
就在霍以柔疑惑的时候,一大断不属于她的记忆被强行汇入脑中。
“嘶!”霍以柔痛的差点失去意识。
她瞳孔骤缩,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她这是穿越了,还穿越到一个架空的朝代南楚国。
原主竟然也叫霍以柔,是礼部尚书的嫡女。传闻她是一个嚣张跋扈、粗鲁无知、大字不识一个的废物。
今天是礼部尚书夫人的生辰,原主在大厅上招待客人,可因为口渴,喝了口下人递过来的水,之后就觉得全身松软。
原主本想回房休息,谁知刚躺在床上,床底忽然蹿出一个男子,对她行不轨之事。
原主奋力抵抗,挣扎间,后脑勺竟撞到床角晕死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这一晕竟被她这个来自二十二世纪的天才空间研究员给魂穿了。
“大小姐,夫人叫你去大厅上招待客人!”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进,原主的贴身丫鬟花菊从门外走进来。
“啊!”她满脸震惊,双手虚捂着嘴,却大声叫喊道:
“大小姐,你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难道你……”
花菊的声音瞬间引来了外人的注意,“发生什么事了?”
霍以柔眼底一寒,这丫头故意的。
她脑子疾速运转,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抓刺客啊……”
霍府家丁听到“有刺客”,纷纷抄起家伙从门外涌进。
霍以柔先发制人,一副惊恐的模样,用手指着男子道:
“那人就是刺客,她想谋杀本小姐,你们快把她抓了!”
家丁架着手中的棍棒,跑上去把男子围起来。
男子猛的回过神来,连连挪动自己的身子往后退,并摆手否认,
“不是的,我不是刺客,我是大小姐的情夫。大小姐今天约我到她房里来的,她说她想念我,想要与我欢好……”
霍以柔死咬,“你们不要听他的,他就是刺客,被本小姐抓到了,想保住性命才撒谎说是我的情夫,你们快将她抓起来……”
家丁自然是信自家小姐,正要上前抓人,谁知一个稚嫩中带着讽刺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霍以柔,都到现在了,你还要狡辩吗?你见过哪个刺客,只穿一个裤衩就来行刺人的?”
一个画着精致淡妆的粉衣少女,正带着几个穿着华贵的青年男女从门外进来。
粉衣少女正是这尚书府的嫡三小姐,原主霍以柔同父异母的妹妹,霍秋容。
她满脸厌恶和嫌弃的扫向坐在床上的霍以柔,“今日是我母亲的生辰,你竟然在今日公然与人苟且偷情,你真是下贱!”
跟在霍秋容身后的众人,见此场景,也纷纷跟在霍秋容身后用厌恶的语气道:
“霍大小姐还真是不要脸,都已经和徐正林有婚约了,竟还这般耐不住寂寞,真是丢尽尚书府的颜面。
“就是,还连累了底下两个妹妹。”
“我听说她自幼丧母,还是现在的尚书夫人一直在照顾她,她才得以长大成人。得尚书夫人如此恩惠,竟不知感恩,拖累人家女儿,真为尚书夫人感到不值。”
周围众人叽叽歪歪的谩骂声和指责,霍以柔眼神瞬间冰冷。
她双拳握紧,正要开口赶人,又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婉约中带着严厉的声音:
“秋容住口,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大姐姐。”
一个身穿绿色华裙,头戴金钗银饰的贵妇人从门外走进。
待看清来人,霍以柔眸光更冷。
因为来人正是今天宴会的主角,礼部尚书夫人,霍家的继室夫人,原主的小姨,余月儿。
原主的生母余仙儿生原主的时候难产过世。
余仙儿过世后,余月儿就代替姐姐,进入尚书府来照顾原主。
可余月儿才照顾原主不到两个月,就和原主的父亲霍正安互相看对眼,还怀上了一个孩子。
不久之后,余月儿更是凭借着这个孩子成为原主父亲的继室。
霍秋容瘪着嘴走上前,不满的抓着余月儿的衣角委屈道:
“母亲!你怎么总是向着霍以柔,她都做出偷人这等丑事了,你怎么还想着帮她隐瞒。女儿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为什么要闭嘴。”
“不许胡说,秋容。”余月儿佯装生气地责备她,
“你大姐姐做事自有分寸,断不会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做出有损颜面的事。她说那人是刺客,那应该就是刺客了。”
霍以柔闻言眉头微皱。
什么叫她说是刺客就是刺客!
这余月儿表面上是在帮她说话,实际是想告诉众人那个男人就是她的情人,只是现在东窗事发了,她为了保命所以诬陷他是刺客。
还未等霍以柔说话,余月儿又厉声对着家丁下令道,
“大小姐都说是刺客了,你们几个没听到吗?还不赶快把人给带下去,还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家丁正要上前将男子擒住,霍以柔连忙出声阻止,“等等!”
家丁闻言顿住。
余月儿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霍以柔嘴角带着笑容,眼神却略带几分寒冷,“母亲,既然这个刺客是来刺杀我的,我想自己处理。”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余月儿派来诬陷原主清白的,她绝不能让余月儿把人给带走,否则今天她的名节就彻底被捶死在这里。
她不是原主,也没原主那么傻,余月儿是什么样的人,她一眼便看出来。
虽然余月儿对原主非常好,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但一个真正为孩子好的母亲这么可能只会一味的纵然自己的孩子。
原主不想读书,余月儿不紧不好好劝导原主,反而和原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怂恿原主不读书。
原主嫌累,不想学弹琴、学舞,余月儿也放任着原主逃课不学,甚至原主父亲检查原主功课的时候,余月儿还帮着原主作弊。
不管原主做错什么事,余月儿从来都不会训斥原主,只会处处帮原主隐瞒。
但这种隐瞒从来都没有用,因为每次都会被原主的父亲“无意中”发现,到最后原主的父亲便对原主丧失信心,不在管束原主。
所以原主变成现在这个嚣张跋扈、粗鲁无知、目不识丁的样子,余月儿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