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林哥哥,你误会姐姐了,那个男人是刺客……”霍秋容满脸着急的提着裙摆,在后面追赶徐正林。
“刺客?你见过哪有刺客只穿裤衩的,她是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徐正林怒目圆睁,指着霍以柔吼道。
他刚刚还觉得奇怪,怎么霍夫人的生辰大家都不在大厅上庆祝,都跑来柔风院来干什么?
直到路上碰到霍秋容,询问之下,他才知道自己头顶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正林哥哥,那个人真的是刺客,你不要错怪姐姐,姐姐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霍秋容一副着急得快哭的样子,
“都是容儿的错,是容儿没有说清楚,才让你误会姐姐……”
霍秋容说话间,装模作样的抬起手,打自己一巴掌。
“你这是做什么?”徐正林慌忙拉住她,满眼心疼的查看她脸上那浅得都快看不见痕记的巴掌印。
“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是她不要脸,和你有什么关系。容儿,你就是太善良了。”徐正林柔声的责备她,他抬手,满脸心疼的轻轻擦拭霍秋容脸上的伤口。
霍秋容趁机抓上徐正林停留在她脸上的手,满含深情的凝视徐正林。
“嘶!”霍以柔鸡皮疙瘩掉一地。
看到这场景,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两人早就暗通款曲了,今天这一出,恐怕就是霍秋容为了要她和徐正林解除婚约而做出来的局。
难怪霍秋容当时来得那么及时?
“在正牌未婚妻面前和别人眉来眼去,徐正林,你可真是配得上一句正人君子。”霍以柔勾着嘴角讥讽。
徐正林微微一顿,看向反讽他的霍以柔,眼神又恢复了刚才的冰冷:
“霍以柔,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有什么资格说我。”
说着,徐正林又面向余月儿,恭敬作揖:
“伯母,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恕侄儿不能再娶霍以柔了,还请伯母成全,让侄儿和她解除婚约。”
“这……”余月儿语气十分为难的样子,但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出卖了她。
她巴不得徐正林和霍以柔解除婚约,她好让自己的女儿替上。
但余月儿面上还是故作为难,“正林,你想解除婚约,国师大人知道吗?柔儿与你的婚约是当年国师与我姐姐定下的,我没有办法替她解除婚约。”
徐正林愣了一下,“伯母,父亲目前虽在闭关,但他一向尊重我的意见。霍以柔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配做我的妻子了。”
“况且伯母您是尚书夫人,理应就是霍以柔的母亲,自然能为她的婚事做主。这件事,还望伯母成全。”
徐正林语气决然又坚定。
他真的太厌恶霍以柔了,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喜欢她。
嚣张跋扈、粗鲁无知、目不识丁,哪一点能和秋容的知书达理、温柔善良比。
他这次一定要趁着父亲还在闭关,赶紧将这件婚事解除了,然后再向秋容提亲。
这样即便是日后他父亲闭关出来,那也是大局已定,无法更改。
“这!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伯母也只能就答应你了。”余月儿脸上虽是为难之色,但心中早已是乐开了花。
在南楚国,除了皇室,地位最高的便是国师,她做梦都想让秋容嫁到国师府。
霍以柔坐在床上,冷眼的看着他们就这样决定她的婚事,嗤笑出声:
“徐正林,我的婚事你不和我这个当事人说,和一个外人说算什么?想解除婚约,行啊!自己来和我说!”
徐正林一副厌恶当中带着鄙夷眼神的看向霍以柔,
“你还真是如传闻那般嚣张跋扈啊,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不尊重。自古婚事向来都是父母做主的,伯母自然有权利决定你的婚事。”
霍以柔闻言笑了,“既然你也说了,自古婚事由父母做主,你自己来解除亲事算什么,要想解除亲事,让国师大人亲自来说。”
霍以柔态度强横道。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国师大人可谓是为数不多的真心对原主好的人。
这些年来,余月儿一味纵容着原主,连她的父亲霍尚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国师大人却每每看到原主做错事都会耐心地教导她,这也是原主长现在一直没有长歪的原因。
“你!”徐正林听完一阵恼火,
“你明知道我父亲喜欢你。他是不可能会让我和你解除婚约,你还这样说。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对本公子情根深种,所以才这么恬不知耻的缠着本公子!”
“噗嗤!”面对徐正林的自恋,霍以柔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对你情根深种?徐正林,你可真是够普信的。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不配!”
要不是看在国师对原主还算很好的份上,她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徐正林脸色一黑。
在京城,谁不知道他徐正林英俊潇洒、博学广才,有多少少女都想嫁给他。
她一个粗鲁无知、大字不识一个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霍秋容听到她不愿意解除婚约,一脸愤愤不平的指责她:
“霍以柔,你都已经和旁人行苟且之事了,你还有脸什么脸嫁给正林哥哥。”
霍以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一股冷意布满双眼,同时射向霍秋容,
“我何时与人行苟且之事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我与人行苟且之事了。”
霍秋容吓了一跳,心口有些发慌,“刚,刚刚那个只穿着裤衩的男人在你的房中,你还敢说你没有做对不起正林哥哥的事吗?”
“那个男人是刺客,刚刚在场的人和母亲都承认了,难道妹妹你觉得不是吗?”霍以柔冷声的反问。
“就,就算是这样,衣裳不整和一个外男待在一个房间里,你也算是不贞不洁了。按照我南楚国法,女子不贞不洁就该浸猪笼。对!浸猪笼!”
霍秋容此刻终于找到了审判霍以柔的底气,同时也在内心不断懊恼,她刚刚怎么被霍以柔那个草包给吓到。
霍以柔衣裳不整是事实,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怕什么,该怕的应该是霍以柔。
她今天一定要彻底的将不贞不洁这个罪名按在霍以柔头上,这样就算是国师出关了,也护不住霍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