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秋容在脑中自行脑补了一大段。
光脑补还不够,她还用怀疑和鄙夷的目光看着白星辞。
保不及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霍以柔的情夫,要不然他怎么出来为霍以柔说话。霍秋容心想。
看到霍秋容时而双眼空洞在想问题,时而在审视他傻笑的样子。
白星辞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一脸看着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你觉得聚宝阁的人连自己的老板都不认识吗?真是个蠢货!”
“说什么你……”
“闭嘴。”霍秋容刚反驳,不想七皇子正一脸阴沉的警告她。
霍秋容立马怂了,委屈巴巴的躲到霍霓裳身后。
霍秋容退下后,楚云涟走上前,恭维的说道:
“在下楚云涟,久仰白公子的大名,今日幸得相见,不知能否有幸邀请到白公子前往阁间一叙。”
站在一旁被霍以柔美貌迷住的四皇子,听到七皇子想要拉拢白星辞,也连忙回过神来,走到白星辞的身边,同样不甘示弱的说道:
“白公子,我是南楚的四皇子楚云雷,也想和白公子结交,白公子不如到我的阁间去聊吧,我阁间有美人伺候……”
四皇子话都还没说完,就见白星辞直接忽视他,从他身旁走过,连眼神都没有给他留一个。
白星辞直直的走到霍以柔的跟前,拱手作揖致歉道:“云柔县主,白某在这里向你请罪了。”
“请罪?请什么罪?”霍以柔满脸问号。
白星辞什么时候得罪过她或者原主了?
白星辞并没有被霍以柔脸上的疑惑所影响,而是继续淡定的说道:
“白某今早让你帮忙试在身上的那件上等蜀锦实在是太单薄了一些,以至于某些让心思不纯之人说成是寝衣,还影响因此到了云柔县主你的名声,实在是白某罪过,还望云柔县主赎罪。”
霍以柔有些惊诧,白星辞这是在,维护她的名声?
这下霍以柔更加笃定白星辞是有事相求。
而站在一旁的身穿碧绿衣的女子,听到白星辞这么说,脸色一变。
她讪讪的说道,“原来今早霍以柔穿的是蜀锦啊,是我看错了。”
她就是刚刚说见到霍以柔穿寝衣的女子,南楚的第一美人魏柳凤。
其实她也不是亲眼看到霍以柔身穿寝衣。
只是听到有人说霍以柔和言静郡主打架的时候穿的是寝衣,又听到霍霓裳说白星辞带霍以柔下去换衣裳。
她心存妒忌,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魏柳凤走到白星辞的身旁,向着白星辞欠身行礼请罪:
“柳凤不知道那是白公子让霍以柔试的蜀锦,把蜀锦错看成寝衣,是柳凤的过错,还请白公子赎罪。”
虽是请罪,但她的头却没有低下去,而是双眸微抬,两眼含情的看着白星辞。
白星辞可不关魏柳凤看他的眼神里有什么,他冷冷地说道:
“你一句轻飘飘的看错了,就让多少人误会云柔县主,让云柔县主背负了多少骂名。你现在应该跟云柔县主道歉,而不是和我道歉。”
魏柳凤一听,心惊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白星辞居然会无视她这个京城第一美人的暗送秋波,更没想到白星辞居然会如此维护霍以柔,让她去向霍以柔道歉。
她可是吏部尚书的嫡女,霍以柔算什么东西。
说得好听一点叫礼部尚书嫡女,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一个没有娘养,声明狼藉的女人罢了,也配她道歉。
看她一脸不愿的样子,白星辞讥讽道,
“知错了不和受害者道歉,反而来找本公子这个外人致歉,你这错认的态度未免也太敷衍了些吧。”
魏柳凤听闻脸色胀红,她双手绞着手帕。
白星辞的话让他有些难堪,可她又不愿意向霍以柔致歉。
她双眼含着泪水的看着白星辞,希望白星辞不要逼迫她向霍以柔道歉。
可过了许久,依旧不见白星辞为所动,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看。
魏柳凤极不情愿的迈开双腿,走到霍以柔的面前。
“云柔县主赎罪,是我眼拙将蜀锦错认成了寝衣,害的县主您被人羞辱和谩骂,我知道错了,请县主大人能不计小人过原谅我。”魏柳凤低下头,忍着眼泪低声哽咽道。
看到魏柳凤那两眼含泪,要落未落模样,霍以柔实在于心不忍。
“你也不是故意的,既然现在你知道错了,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以后不要随意用恶意的想法去揣度他人,否则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可我没有那个肚量再去原谅你。”
魏柳凤听到霍以柔的训言,虽然很想反驳。
但白星辞在这里,她又不敢得罪白星辞,也不想让白星辞留下不好的影响。
待魏柳凤道完歉,白星辞又看向刚刚指责辱骂霍以柔的其他人,“你们呢?不打算道歉吗?”
“我们又没看错,是魏柳凤说看到霍以柔穿着寝衣出门,我们才这么说的,我们有什么错。”
“有什么错?诬陷云柔县主勾引本公子,出言败坏云柔县主的名义,辱骂云柔县主,这情节已经构成言论罪了。按南楚的律法,犯言论罪者割舌。”
他声音洪亮,掷地有声,语气沉稳而有威严,让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人不禁有些慌乱和结巴,
“白星辞你,你少吓唬我们!我们可不是不是被吓大的。”
白星辞冷嗤一声,“本公子可没有时间吓唬你们,你们尽可以不道歉。本公子会让人写状书到衙门,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衙门的人会怎么判。”
众人闻言开始慌了。
虽然她们都是官家小姐、世家公子。虽然他们的父亲也都是当官的,但听到衙门,他们也是会害怕。
因为衙门只有刑犯才去。官家小姐、世家公子怎么能像那些刑犯一样被压去衙门。
这太丢家族的脸了,要是被他们的父亲知道,准会打死他们。
而且京兆尹不仅是四品官员,还深得皇上信任。
若他们真的进了衙门,京兆尹未必会给他们的父亲面子,到时候少不了在衙门受一些苦头。
思及此,众人才极不情愿的迈开脚步,走到霍以柔的面前。
“霍以柔,我们错了。”
听听这语句,一副随意又不乐意的样子。
霍以柔不屑一笑,“你们这歉道的,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连对不起,请原谅都没有。既然这么不情愿,那我也不勉强,白公子,请官府的人来吧!”
众人闻言再次惊慌,他们走到霍以柔的面前,拱手作揖行礼致歉:
“对不起,云柔县主,是我们误会你了,我们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霍以柔冷哼一声,“原谅?你们的言语伤人有多深,你们不知道吗?以为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请原谅就能掀过去了吗?”
霍以柔越想越气,原主的名声那么差,虽然余月儿是主谋,但和这帮人也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这帮人的言语中伤和故意孤立,原主又怎么会患上了自闭症不敢出门,天天躲在自己院中,连朋友都不敢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