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希来说,这点钱也不算什么,这是姐姐打算送给她的礼物,她想留下也不想让柜姐为难,便想说话。
不料,还没等她开口,那被柜姐捧在手心的项链突然又被陆鸷一根手指勾了过去。
“样子还算可以,还有吗?”
“……”
柜姐没反应过来。
楚河仿佛明白了点啥,忙问:
“问你这项链还有没有第二条了。”
“第二条?哦,有有有,这不是孤品,不过柜台上只有这一件展示。如果您需要可以送货上门。”
柜姐那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会愁她手里这个损坏了怎么办,这会子又兴奋可能又来生意了,面对陆鸷时那张脸笑的跟花一样。
陆鸷把项链还给了柜姐。
“这条包起来,另外拿一条。”
他掏出钱包,取出皮夹,拿出了一张黑金卡。
一下子卖出去两个大单,柜姐欢喜疯了,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她赶紧接过了那张卡。
“您随我来。”
柜姐躬身九十度邀请陆鸷去刷卡。
陆鸷过去刷了卡,柜姐将那项链包好递给了他。
“这条项链刚才摔了一下,您要是需要鉴定有没有损伤可以先放在这。我们做好了鉴定再通知您。”
陆鸷没接,只伸手朝杨希示意:
“给她。”
杨希愣了一下,也忘了刚刚被训了,立刻瞪大了眼睛:
“陆哥哥,你要送我礼物啊?”
“是警示。你好好反省反省。”陆鸷一脸严肃。
五十多万买个警示挂在脖子上吗?
也不亏。
杨希看看温寻,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温寻见陆鸷如此大方,有点不好意思,刚想说话,杨希就搓着一双小白手对陆鸷笑嘻嘻道:
“谢谢陆哥哥。陆哥哥你真大方。”
一口一个陆哥哥,魔怔了吗?对他也太友好了吧?
还真拿他当姐夫了?
温寻蓦地想起之前杨希跟她说过的话,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谢过陆鸷之后,杨希就让那柜姐把项链收起来,等鉴定好了她再来取。
项链卖都卖出去了,柜姐自然也不提萧以晴那事了,便乐呵呵的答应了,同时又说了句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会有专人把另一条送到陆鸷留下的地址。
他一下子买了两条,那条送给谁?
温寻望着笑容满面的柜姐心里稍稍走了神。
处理好了项链的事,杨希又瞄了楚河一眼,问道:
“陆哥哥,你们怎么也在这?”
“碰巧。”陆鸷随口道。
“我们在这楼上餐厅吃饭呢。刚下来就看到你们了。”楚河补充。
“哦。那你们吃过了?那太遗憾了,不然的话我一定要请你们吃顿饭,表示感谢。”
杨希很开心收到礼物,惦记着请客。
温寻见时间不早了,怕耽误地方的事,便拽了拽杨希。
“你这顿饭记账上吧,下次再请。他们肯定还有事,咱们就别耽误人家功夫了。”
说完,她就对陆鸷道:
“今天的事多谢了,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没等陆鸷说什么,她挽着杨希的胳膊就转了身。
她离开的步伐肉眼可见的快。
“喂,我怎么觉得她有点怕你啊?跑的比兔子还快。”
楚河的声音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陆鸷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没再盯着那只逃跑的兔子看,转身走了。
“有些人呐,路还长着哦。”楚河跟上去笑道。
……
萧以晴拿纸巾捂着流血的额头回到家时陆彧也刚回来不久。
他在外面跟朋友喝了不少酒,正想倒头就睡,见萧以晴头破血流的回来,又一骨碌翻了起来。
“你这脑袋怎么了?”
满屋子的酒气让萧以晴气不打一处来。
“被人打了看不出来吗?你就会问我怎么了,问有什么用?一个当大哥的能让自己弟弟踩成这样,这幸亏陆缙言是个瘫子,他要是个正常人,我看我们一家三口早就没命了。”
萧以晴这气话传递了不少信息。
陆彧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陆缙言打的?他那个混账东西敢打你?”
兄弟间动手就算了。
弟弟打嫂子,很没品,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萧以晴一屁股坐到梳妆台前,小心翼翼的挪开捂着伤口的手。
那纸巾是她从商场出来就摁在伤口上的,现在已经黏上去了,拽下来,扯疼了伤口,那好不容易不流血的伤口又开始冒血珠了。
砸的有点深。
“不是他。是他那个老婆。”
萧以晴气的把血纸团砸在了地上。
“温寻?”陆彧疑惑。
萧以晴气呼呼的转过身来。
“是陆鸷。我说的没错,他俩肯定有一腿。本来没陆鸷啥事,他就突然冒出来替那个小贱人出头。陆缙言真是个废物,自家老婆都管不住。”
一听这话,陆彧那阴郁的心情竟然愉快起来了。
“他一个瘫子能管得住有手有脚的女人?”
贬低弟弟带来的满足感明晃晃的挂在他脸上。
萧以晴却不开心。
“你别光笑,笑话他有什么用?得想个办法对付他们。不然这一天天,尽是我们吃亏。”
“这倒是。”陆彧的脸顷刻间又阴沉了。
……
温寻刚跟杨希吃完饭手机就响了。
就两个字。
“南园。”
去干吗?
想了想温寻认真的编辑了一条信息过去。
“有什么事吗?”
“没有。”
又两个字。
没有找她干嘛?有病?
温寻没再回信息,直接把手机揣兜里然后回了公司。
工作很忙,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她都没想起来那条信息的事还没解决。
下了班,她像往常一样离开办公室走到地下车库。
司机现在都直接在地库车里等她。
她到了车边也就跟之前一样直接拽开了后座的车门。
就在她准备坐进去的时候,她才发现后座居然有个人。
她吓了一跳,定定神才发现是陆鸷。
“你怎么坐我车里了?”
这司机,不会被他重金收买了吧?怎么都不提前知会自己一声?
刚想到这里,司机好像有透视眼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解释道:
“温总,陆总也是刚刚才来的,说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我一想您快下来了,就没提前跟您说。”
“没事。”
什么刚刚,他分明是掐着点的。
温寻坐进了车里。
“什么事?”
她转脸看向陆鸷。
“我给你发信息为什么不回?”
地库的光线不好,车内光线更不好,陆鸷的脸显得有些阴沉。
信息?
温寻已经把中午那条信息给抛到脑后了。
“哦,那个……,我问你有什么事你说没有啊。”
“没事就不能叫你去吗?”
陆鸷稍稍倾身过来。
温寻这车小,他这么一倾,一张极具侵略性的脸几乎凑到了她耳旁。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他把声音压的很轻,像一阵暖风似的吹到了温寻耳旁,耳朵上的绒毛都被他撩的发颤。
“没,没事你叫我去干吗?”
温寻一紧张,说话又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