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室里,季晏礼亲自上手,为了抓出这个觊觎他金主爸爸美色的女人,全程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怕有遗漏,他甚至每个项目都测了两遍。
一个小时后,他把报告交给了陆鸷。
“陆少,这个瓶子没有测出什么不该有的成分,它很干净,只有一些矿物质残留,其他没有别的。”
“没有别的?”
陆鸷微微蹙眉,一手捏着瓶子,一手捏着报告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
什么意思?他还挺失望的?
季晏礼分析着陆鸷的表情,最终得出了这么个他觉得离谱又真实的结论。
最终,他没忍住八卦。
“陆少,是哪个大胆的姑娘啊?”
大胆?
陆鸷收敛了情绪,放下手中东西,懒洋洋挑眉:
“没错,是个大胆包天的女人。”
脑中浮现出某人那怯怯弱弱的模样,他停顿了几秒,接着又道:
“那么,人在什么下会有意识混沌的情况?”
季晏礼懵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指意识混乱记不清了?”
“差不多吧。”陆鸷道。
“这个……”季晏礼想了想:“这有很多情况,比如常见的酒后,比如你之前说的药物。还有……”
他突然停下了。
陆鸷盯着他,季晏礼面露尬色。
“还有就是这个人他本身精神出了问题。”
陆少脸黑。
“老子精神没有问题。”
陆鸷烦躁的撇了一眼桌上的瓶子。
“抱歉,陆少,我不是说你精神有问题,我是说通常情况下是这样,就是医生常说的臆想症。而且这种症状也不是只有精神病患者会有,有些正常人也会有。
他们对某件事非常有执念的话,可能会出现一些记忆偏差,这就像我们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会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完成内心所想,这样的想法多了,记忆就会错误,把虚幻的记成现实的。”
季晏礼解释,可对面的人非但没有明白,反倒露出了更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是说我想她想多了?”
说来说去居然是他自己太觊觎她了?
季晏礼不想笑,但是看陆鸷这不敢置信的样子又忍不住笑:
“男人嘛,偶尔想想也挺正常的。”
陆鸷:“……”
没法沟通了。
“离谱。”
陆鸷恼火的起身走了。
季晏礼送陆鸷到门口,看着那气冲冲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但是没笑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前天晚上,温寻像他咨询过一个问题。
那种药物服用过量能废了一个男人吗?
“嘶……”
时间如此巧合,细思恐极
叔侄,用强?反杀?
季晏礼打了个冷噤,笑不出来了。
……
温寻回到云城第二天一到公司就把跟江航签的合约交给了张华。
张华看着那合约上龙飞凤舞的签名,瞪大眼睛沉默半响才摇头感叹:
“你真办到了?怎么说服他的啊?之前你跟我说我们要换个思路,干脆重新投资一家新公司,说实话我那时候心里觉得你在痴人说梦。”
张华现在觉得自己在做梦。
温寻淡然的笑了笑:
“我是看了他们的背调觉得李一龙这种人,他如果不肯把公司完全卖掉,如果我们只是注资入股,技术上完全依赖他的团队,那将来我们也很难掌控这家公司。
与其如此不如来个新的。等我们把新公司做起来,夺下龙航的市场,到时候再想收购龙航,那就不是他李一龙愿意不愿意的事了。”
不愿意你就等着倒闭。
这一招精准,狠辣,几乎不太像女人的风格。
“没错,没错。”
张华赞许的点头,又拿起了那合同,还是不敢相信这事这么顺利。
看了好一会,他把那合同攥紧了兴奋道:
“我这就去找他们谈,争取把资金早点申请下来,这事后面就由你跟进。”
“好的。”温寻道。
……
以温寻陆家媳妇的身份,把收购改成重新投资新公司在项目部那里很容易就通过了。再往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接下来静等着走流程就好了。
这就是她当初心一横嫁进陆家的理由,因为真的方便很多。
刚出差回来,她也没加班,下了班就回家了。
一进门,她就看见婆婆夏美云在屋前小花园修剪花枝。
昨天回来的时候一家人都在,她跟夏美云碰了面也不好说什么。
但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必须得说清楚。
所以,温寻决定主动出击。
她走过去,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妈。”
夏美云停下手里的活看向她:
“回来了?”
夏美云脸上晴空万里,阳光普照。
光看这个表情就知道夏英杰不负所望,说了她希望他说的话。
“妈,我嘴笨也不会拐弯抹角,有些话就不妨直说了。”
温寻直截了当的开了场。
夏美云完全不认同她这自谦的说法,但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这两天也想了很多,木已成舟再说别的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我想说的是,我接受您的安排。”温寻道。
她停了一下,夏美云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夏美云没说话,温寻继续道:
“接下来怎么跟缙言说我希望您想一想,缙言现在很敏感,我不希望这件事太刺激他。”
刺激了他,她也没有好日子过。
提到儿子,夏美云脸上就飘起了一丝阴云。
不过很快,这阴云就被阳光遮盖了。
“缙言又不傻,他知道我这是为她好。”
她心里到底有几分为儿子,几分为自己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温寻不想跟夏美云多废话,便想走,还没动步,夏美云突然往她跟前走了一步。
“能怀上吗?”
这才是夏美云最关心的事。
她眼中既期盼又兴奋。
温寻心头凉冰冰的,说出的话也没什么热度。
“在妈的精心安排之下希望能吧。”
这事是她能左右的?
一次而已。
怀上是天意。
怀不上也是天意。
说完,她便闭上了嘴,转过身来。
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缙……缙言……”
陆缙言就在喷泉边,正死死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