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向来只做不说话,至于禽兽什么的说法,他是不在意的。反正在这女人心里自己形象全无,破罐子破摔也没什么好难受的。
关凌月平躺在床上,一时间没了想法。她最近总是这样,心里想的和行动不相符,她也许是喜欢这男人的,但又似乎不是,反正也没什么可消遣,所以全当玩玩吧。
所以,她只在乎玩得是否尽兴,也不追究这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了。可能本来有很多事就不能说太明白,比如说三皇子究竟喜欢她与否,这事她就不敢想太明白。
既然已经夜深,不如好好来一场表演。
漆黑的夜,昏黄的灯光下,暧昧的气氛在蔓延,关凌月细长的手指正抚摸着李炎挺直的脊背,呼吸越来越快。
“王爷,你是不是特别想要我?”
“把窗帘拉开,你听,外面下雨了,多好。”他一边抱着人往窗边挪,一边撕开她身上的最后一片衣裳。
“快拉开窗帘啊,我最喜欢下雨天了,我们一起看雨,然后……”
关凌月背对着窗户,她好不容易空出只手来,将窗帘一拉开。微弱的灯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李炎欢喜地向外看去。
突然,他停下了,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定住一般,呆在了原地。
“砰”地一声响,关凌月以为是打雷。
“怎么了?”关凌月亲了亲了他的脖颈,轻轻地问。
李炎还没回过神来,他看起来像被什么吓到了。他迅速打开窗户,往外看去。
片刻过后,他就冲出了门外。
等关凌月裹上一件睡袍下楼的时候,看到蓝晴儿此时正躺在血泊之中,李炎正抱着她,双手不住地颤抖着。
看到她走过来,李炎的眼睛里闪过两道寒光。
关凌月吓得往后一退。而她这一退,立刻又撞上了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阿烈……”关凌月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想走过去抱抱李炎,但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一只愤怒的狮子。
可阿烈为什么也在这?他身上的那些绳索又是什么?她不明白,阿烈自上次在街上与她传过一次信息之后,消失了许久,她瞪着眼睛看了半晌,迅速分析眼前发生的事。
阿烈不可能自己送上门来给人绑,除非,他被人陷害了。
地上的蓝晴儿看起来伤得不轻,但仔细一观察就会发现,她只是手臂上有一条撕裂伤。阿烈要杀人自然是手起刀落,不存在还给人留一条活路。
再看阿烈此时的表情,他似乎目光没有焦距。
“王爷,他为何会在这里?”关凌月看着阿烈问。李炎却皱眉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蓝晴儿,片刻之后,吩咐小北去叫太医。
关凌月冲他挥了挥手:“我在这里,不用太医。”说着,便俯下身查看她身上的伤口,她拿出一瓶消毒水正要给晴儿清洗伤口,蓝晴儿却醒转了。
“不要。”她弱弱地说了一句。
关凌月勾了勾唇角:“不要什么?怕我害你?”
蓝晴儿弱弱地没有说话。李炎在一旁看着,冷冷地说道:“本王在此,她不敢胡来。”
好像我一动手就会伤她似的?”关凌月顿时有些悦了。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姿态,开始给蓝晴儿处理伤口,当然,她看起来手法轻柔,实则给她挑了最刺激的药来处理。
疼得蓝晴儿呲牙咧嘴。
李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道:“不可胡闹。”
关凌月立刻停下来,给她缝合伤口。直到把这一切都处理妥当了,她才问蓝晴儿:“阿烈为何在这里?”
“我怎么会知道?”蓝晴儿答道。她看起来很娇弱,特别是在李炎怀里的时候。不过,这倒出乎关凌月的意料,为何这女人居然没有咬死是阿烈想轻薄她,那不是她一贯的口吻吗?
关凌月冷笑一声,转过头来问阿烈:“你为何在此?”
阿烈看起来很安静,他没说话,但关凌月似乎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所不同。她本能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却又没发现什么人守在暗处。
她骂了自己一声,这是在王府,你担心什么?
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李炎道:“不如先将他送到官府处。”留在这里或许更不安全吧,她想起以前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觉得还是将他们分开才好。
说着,就伸手去扶被扔在地上的人。
“住手。”李炎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关凌月缓缓地回过头,见李炎的脸色此时铁青。
“他被我逮个正着,为什么要送去官府,私闯王府,已是死罪。”他的声音低沉,关凌月听着有些陌生。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阿烈,你为何到此?”
李炎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住手。”
关凌月十分无奈地看了李炎一眼:“私自用刑,恐有不妥,不如先将他送到官府。”
“然后看着你和王庚将他放走吗?”李炎不相信地看着她,“本王说得可对?”关凌月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又问蓝晴儿:“他为何在此?”
蓝晴儿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是摇摇头。关凌月回过头来对李炎说:“阿烈是什么样的人,你我最清楚,他绝不会轻易被抓,除非,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被人利用,进入陷阱。”
李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居然同意她的意见:“很有道理。所以他来王府,是想偷取什么情报?”他的怀疑非常合理,毕竟是别国的太子,没点阴谋都不好意思到这来不是?但关凌月却很不认同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也许他是在来见某个人的路上,被别人重伤,然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呢。”说完,她看向正一言不发,在旁边站得像个木桩子的小北:“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