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悠的耳朵,贴在那个男人的胸膛上。
也能够清楚的听到,来自他胸腔里,猛烈的跳动声。
景沐悠的脸“募”的一红,摇摇头。
算是回答了那个男人。
“那就好,睡吧。”白司墨像是捧着宝贝似的,捧着她的小身板。
或许就像他所说的,她的身体也默许了吧?
或许,她比她自己想象的,来的更加讨厌。
第二天清晨,景沐悠被她自己设置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下意识的抓过床头边上的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
七点钟,是她设定的时间,因为八点钟就要去公司报道了。
景沐悠连忙从床上懒洋洋的爬了起来,意外的觉得神清气爽,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安稳的觉了。
可是她不用抬眸去看一看身旁,就知道,白司墨那个男人,一定不在她的身边。
但是她抱着心中的一丝期望,还是瞥了一眼身边。
心中的失望立马就来了,果然不在。
下了地,又去吃了早饭。
今天厨房的保姆并没有强行的强迫她吃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只是送她上车的时候,那保姆却含着满脸的暧昧之意。
景沐悠的心里明白,要不是这个保姆没有大半夜的打电话骚扰白司墨,那个神经病也不会回来这么折腾自己。
景沐悠最后瞥了一眼那保姆,便上了车。
到了公司的大门口,就看到一大群的人围观在那里。
好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一样。
“为什么大家今天都来的这么早?”不明所以的景沐悠根本就不知道昨天她自己做了些什么。
她好奇的拨开人群,就像是剥着粽子皮那样,一层一层的剥开。
最后,竟然不用她耗费体力了,那些人见了她就像是见了脏东西一样,纷纷的散开。
“景沐悠!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这么污蔑我?嗯?你是恨容深爱的是我,不是你吧?”景沐悠还未看清前方发生了什么,从人群中就冲出来一个卷着头发,满脸狰狞之色,恨不得杀了她的人。
姜莎莎猛力的拉过她的肩膀,将她拽进了人群的中心。
景沐悠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就摔了一跤。
“景沐悠,告诉我,是真的吗?”容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居高临下,不再有往日里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感觉,而他那曾经充满爱意的双眸,也变得好像看着一个怪物似的看着她。
他就这样问着她。
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景沐悠甩开了姜莎莎扼制住自己胳膊的手,喘了一口气,回答。
“你竟然还有脸承认了?”容深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对劲,他从鼻底冷哼道:“景沐悠,过去我是看你可怜,我才同情你,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心肠这么歹毒。”
“容深,我只是希望你看清你身边的人,不要被一时间的甜言蜜语蛊惑了自己的心智。”景沐悠的双眼渐渐的放大,她相信,她现在看起来面色一定非常的不好。
原本以为他会相信他。
可是没想到的是,容深竟然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我容深,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碰见你,你真够晦气的。”
要不是当初,为了帮他姐姐容思凌的忙,三年前,他怎么会和这个土丫头在一起?
现在他好不容易的毁了她的清白,得以解放。
没想到这个土丫头,阴魂不散似的缠着自己,着实令人恶心。
景沐悠被他掐着脖子,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却没有还手,她真诚的看着他,说:“容深,是姜莎莎她背着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一点都不相信吗?”
她不相信容深不会相信她的话。
以前,她说什么,容深都会相信的。
因为曾经,容深说,她就是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一道阳光,温暖又明亮,那种明亮,是比烛火和星光还要明亮的。
不知不觉中,景沐悠的眼眶便湿润了。
就算过去容深是骗她的,她也要揭发姜莎莎的真面目。
“你别自作多情了,景沐悠,你以为你这样随便的诬陷我,容深就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光凭着一份后期处理过的录音文件就想要定我的罪,你未免想拆散我和容深的感情,未免也想疯了吧?”
姜莎莎环抱着胸,走到她的面前,伸出食指来,仔细的戳着她的额头,讽刺的笑着。
“没想到你竟然编造了一个录音,来陷害莎莎,你的心机真的很深。”容深猛然松开了她,冷漠的说:“你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因为容深是忽然松开她的,所以景沐悠一个不小心,便跌倒在了地上。
她的脚腕被高跟鞋一歪,竟然被地面上的尖锐物品,给划出了一个小口子。
“莎莎,你不要和这种贱人计较。如果她再敢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容深这样安慰着姜莎莎。
姜莎莎轻抚了一下因为气氛而弄乱的大波浪卷发,媚笑:“深,我们婚礼的婚纱……”
“我让法国著名的设计师,为你亲自设计了一款独一无二的婚纱。”容深轻轻的刮了一下姜莎莎的鼻尖,宠溺的说。
姜莎莎轻轻的垂着他的臂膀:“讨厌。”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走进了公司里。
景沐悠却没有抬头再看一眼容深。
她捏着自己受伤的脚踝,此时此刻,她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凉如水月了。
她现在心里的温度,已经低到了零下几十度。
她原本以为容深会选择相信她的,然而就是对他还抱着这么一丝的期许,这才使她彻底的对他失望。
即使昔日的感情不再,可是她们之间的情分也被摧毁的烟消云散。
“大家都散了吧!”
“景沐悠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不要脸啊。”
前来围观的,不仅仅有他们新闻部的,就编辑部的职员,也跑过来凑了热闹。
很快,人群因为容深和姜莎莎的离去,而纷纷的散开。
就在这个时候,从不远处的公司里跑出来一个穿着牛仔裤和素色衬衫的小女孩,她匆匆的朝着景沐悠这里跑来。
“沐悠姐,你怎么了?快站起来。”
“哎呀,沐悠姐,你……你受伤了,怎么会这样。”
景沐悠抬眸,看见了站在一旁,满脸焦急的刘羽琴。
刘羽琴扶起了她的身子:“沐悠姐,她们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对你,我这就去找她们理论……”
刘羽琴拉起景沐悠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景沐悠一把给抓住了臂膀。
景沐悠苦笑着摇摇头:“小琴,你别去了,姜莎莎现在是容氏的人,你去了,也是斗不过他们的。”
如果刘羽琴去了,非但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而且还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她,那么她的心里就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而且,她现在身边无依无靠。
就连自己唯一的好姐妹,赵雪琪,都在容氏那里受苦。
还有妈妈……
虽然妈妈不想见到她,但是她无时无刻的不在努力奋斗着,所以她不能放弃,她要争取每一个到手的机会,这样,她才能给妈妈未来属于她们的好日子。
“那好吧。”因为景沐悠不让她去,所以刘羽琴也就没去,而是选择留下来。
“沐悠姐,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吧?”刘羽琴想了想,说。
“不用了,马上就要迟到了,我们还是先进公司再说吧!况且我的包里还带着一些创可贴的。”景沐悠不想因为这点小伤,就无辜旷工。
如果真的这样了的话,不就真的让姜莎莎她们的计谋得逞,然后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是那种娇弱不堪,做作假意的贱人吗?
这点小伤,对于景沐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那好吧,沐悠姐,你小心着点,我扶着你走。”刘羽琴看着景沐悠脚踝处的伤口,皱了皱细眉,还是选择将她的左臂扶着,最后将她扶进了公司里。
在刘羽琴扶着景沐悠的走进公司的那一刻,刚好容深夜送完了姜莎莎,从公司里大步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