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知府和钟氏兄弟被绑了,嘴巴也叫堵住了,一肚子冤屈叫不出来,又急又气,三个都涨红了脖子。
“慢慢查,不急!”姬永曦搬了凳子坐到廊下,“青夜,让人直接登记造册,请相关人等签字!”
这是要当场将证据查验清楚了。
墙倒众人推。
越来越多的‘相关人员’进了钟府的院子,搜查变成了抄家,从上午一直到半夜,而请命诉讼的状子堆了一摞,个个愤慨恼怒。
“老朽万万没有想到,这所谓的钟青天竟然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齐老气得身子板乱颤,吓得他的小孙子连忙扶着他。
“就是啊,我当他亲大哥一样看待,唯一的亲生女儿三不五时送来请她教养,认的儿子也请他担待,没想到,他为了我钱家和沈家的银子,要将这两根苗苗都害死!”钱老爷捶胸顿足,“我眼瞎啊!所幸苍天有眼!”
有了钱老爷的鼓噪和齐老的垂泪,其他富商也从窃窃私语变成无所顾忌。
“想不到啊,钟知府竟然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幸亏晋王爷慧眼如炬!”
“是啊,多谢王爷为我等、为百姓揪出蛀虫!”
慢慢的,院子里跪了一地人。
“起来吧!本王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你们放心,有纠察御使在,定会禀报皇上,公正处理的!”姬永曦宠辱不惊、眉目不变。
钟知府从愤怒到麻木、再到恍然大悟!
如剑的眸子定定的射向姬永曦,他明白,自己让这人给设计了,否则,哪能这么巧、这些乡绅和员外都在?
更何况,这些都是有好声望的人!
他要彻底毁了自己呀!钟知府恨得直咬牙,暗恨自己大意,竟然在这里栽了跟斗!
“王爷,这、这里有——”青夜脚步匆匆、面色骇然,显是出了大事,配合着夜色,更显事情紧急重大。
姬永曦大步向他走去,“发生什么事了?”
青夜看了看钟氏父子,在他耳边低语。
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但也知道,定是出了大事!王爷的贴身侍卫,什么风浪没见过?竟然也被吓到了。
“钱老爷,钟府里发现些东西,需要急送京城,麻烦你找五十辆上好的马车来,我有用!”姬永曦扶起钱老爷,“马车要最坚固结实的!”
这是多了不得的东西?众人面面相觑。
姬永曦冷冷看了钟知府一眼,对陆御使道,“事关重大,还请陆大人即刻修书一封送往父皇,请他再派些人来查验、护送!”
“王爷,这是?”陆御使惴惴不安,到底是什么东西?
青夜狠狠瞪了钟知府一眼,“陆大人请吧,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这位钟知府,可不得了呢!”
钟知府心凉了一半,钟青面色都菜了,钟越咬着牙,恨恨地盯着姬永曦的后背。
“将钟氏父子都关起来吧!”陆御使很快出来了,整个人恍恍惚惚、脚下都是飘的,显是受到了很大的震憾。
“爹,不能再拖了!看样子,晋王和姓陆的都看到了,如果不能结果了他们和那些东西,那咱们不仅丢了命,还会声名狼藉,那钟家,就全完了。”趁着吃饭时嘴里没东西堵着,钟越恶狠狠道。
钟青期望地看着他的父亲。
钟知府面色狰狞的点了点头,“放心,晋王他休想算计为父!”
临州的大小官员和百姓在第二天便知道了钟知府窝藏无数金银、武器,意图谋反的事。
晋王和陆御使接管了临州的各衙门,调集了几十辆坚固的马车,要将证据和犯人全押送往京城。
一时间,整个临州风声鹤唳、人人自惶。
这可是大罪,没人敢往上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