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航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没将晋王府放在眼里。
又过五日,铺子上总账房又来哭了,“王爷,绸缎那边,已经进不到了货,上家说都让人给收购了。”
姬永曦看向他,“江南多丝绸,难道就没有一家有存货?”
蒙管家却气愤,“放肆,谁敢不把晋王府放在眼里?”他更好奇,沈航是如何知道他们进货线的?
“安王与他关系一向要好,咱们能走御供的路子,他们也能。”姬永曦倒是想到了。
“说起安王,倒是想到了锦王,王爷,听说锦王爷全身发痒,已经抓得满身是疤了!”蒙管家开口,“听说连太医也没办法,还是几个民间所谓的名医给治好了。”
“叫人去打听打听那几个人,找苗人的进度也不能停。”姬永曦非常云淡风轻,没将沈航的挑衅放在眼里。
姬永明的症状更让他好奇,能让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十有八九是苗人动的手脚,是谁呢?
“姬永曦,将那个女人交出来。”满脸星的姬永明甫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便叫人暗暗惊心。
以往俊朗的脸上全是坑坑洼洼,伤疤让眼睛也一只大一只小,嘴角也不对衬,胆子小些的人,肯定会惊呼一声‘鬼啊!’
“什么女人?哪个女人?”姬永曦站在晋王府大门口,不进也不退,就那么看着他。
姬永明见他那张人见人赞的俊脸,更加愤慨,“少给我装蒜,韩素容那个贱女人,把她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谊。”
宫里太医和民间名医集体会诊,才估摸着他这全身发痒的毛病、是出自于外苗人之手。而那个外苗人、自己又能的接触的,除了韩素容,不作第二人想。
“皇兄找她做什么?她一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姬永曦不想交人,京城其他昏睡的人,根本没听有谁被治好。
“哼?妇道人家?一个人尽可夫的表子,你竟然这么维护她!怎么,堂堂晋王,也真的拜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哈哈,滋味如何?要不要我与这群侍卫与你说道说道?”
众人变色,百姓们纷纷后退,这可是了不得的皇家秘闱,谁也不敢听。
大门后的韩素容气得娇躯轻颤,目光中全是仇恨的光,‘姬永明,我定不会放过你的!’
“朝中事务繁忙,皇兄若得空,还是一起来处理国事吧,你那难以启齿的龌龊事,就不要摆到明面上来说了。”姬永曦淡淡道。
“姬永曦我告诉你,你不把那女人交出来碎尸万段,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姬永明咬牙切齿。
那日以继夜的瘙痒从骨子里透出来,不见血绝不会舒服半分,见了血又更加痒得舒爽,不抓不行。
他恨透了那个柔媚却又狠毒的女人。
“皇兄若想冲我来,直接动手便是了,不要在女人身上找借口。”姬永曦回头看向蒙管家。
蒙管家一脸讨好走上前,“锦王定是误会了,我们爷这些日子很忙,根本没空对付什么,您这花柳之症,与他也毫无干系啊,您怎么可以冤枉他呢,这——”
“狗奴才,滚!”姬永明猝不及防祭出鞭子,将蒙管家抽倒在地。
姬永曦提剑上前,“既然皇兄想切磋,那便来吧!”
姬永明当然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往日,他定会找个好听的说辞,将这比斗压下去,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气到没有理智了。“打就打,谁怕你!”
“王爷!”手下侍卫惊呼,然而却已经晚了,只得亮出武器从旁协助。
晋王府的侍卫岂会坐视不管?他们也抽出刀剑对上去。
晋王府门口,乒乒乓乓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这下,不说围观的百姓不敢出来,便是接到消息的城防军也不敢贸然出现。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锦王败北,狼狈的在手上人的求饶下被抬回了锦王府。
闻讯而来的姬永晖一脸无奈说姬永曦,“你也知他最近心情不好,个把女人而已,何必让兄弟间生出嫌隙?”
“她是我的人,不是我们做的事,断没有承认的道理。”姬永曦没给他面子。
姬永晖摇头叹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