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夜担心外面还有刺客,姬永曦带着钱珍珍,也不想她涉险,一行人便在院子里歇下了。
第二日,姬永曦带着青夜,将猫哥一行人送到刑部大牢,回府之后正要补眠,门房却说安王妃来了。
“不见,让她回去!”钱珍珍一点也不想见她。
“安王妃说有急事!”
钱珍珍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相公的冤屈已经洗清了,她肯定是为了安王来的,哼!做了那么没良心的事,竟然还有脸上门?不见!”
“见见吧!”姬永曦开口。
一脸暴躁的钱珍珍见他似乎想见,连忙推着他往寝殿去,“见见见,我去见好了吧?你赶紧去休息吧!放心,我不打她。”
姬永曦却在心中想,真要动手,也不知道你们谁强谁弱。
不过,事关自己女人的颜面,他没有开口。安王的安排只是自己等人的猜测,在皇帝旨意没有明朗之前,他也不想与安王妃有接触。
赵秀丽却是专程来找他的,“珍珍,晋王爷呢?我听说他已经回府了。”
钱珍珍傲慢的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珍珍,我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直接告诉我。你知道的,我对那些勾心斗角并不在行。我担心王爷,特来求晋王出手相助!”赵秀丽脸色很憔悴,语气诚恳。
“相公没空,他累得很,你回去吧!以你们的本事,还有办不成的事?”钱珍珍没答应。
想到那刺杀,她心里膈应得很。
“珍珍,请你让我见见晋王爷,我真的有急事找他!”
“你们自己有人,找你们自己的人去,别来烦我跟相公!以后,我晋王府,非请你别来!”钱珍珍做不到像她那样,一边笑呵呵一边捅刀子,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珍珍,你有什么事不痛快,直接告诉我,我可以解释的。”
钱珍珍抬手,“解释就是掩饰,别,我不听,也不信!”
赵秀丽这下明白,两人之间定是有什么化解不开的大恩怨了,否则,钱珍珍不会如此绝情。
“珍珍,到底出了什么事?起码,你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安王妃此次前来,有何要事?安王府的幕僚都没主意了?安王也没有安排后手?”姬永曦来了。
“相公,你快去歇着,别听她乱说!”钱珍珍搀着姬永曦往外走。
“听听她怎么说。”
赵秀丽听姬永曦松了口,连忙站过去小声道,“我想着晋王才回来,定要好好休息,昨夜便派人去找那几个证人,想从他们嘴里问出背后之人,哪知道——”
“原来那些刺客是你们派出来的。”钱珍珍青着脸,“赵秀丽,我从来没有害过你,虽然你隐瞒了我,可我却觉得你有苦衷,依然把你当姐姐,你却几次三番派人来杀我,我、我真是瞎了眼!”
她拉着赵秀丽往外走,“你给我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赵秀丽力气也不小,没有被她拽动,“珍珍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会派人杀你?昨夜逃回来一个暗卫,说王爷手下的何三叛变了,他带着人去截杀那些证人,却被刑部的人埋伏、打了个措手不及,我这们这才发觉情况不对的。”
想来是折腾了一夜,否则,不会脸色如此难看。
“刑部的人?”姬永曦与钱珍珍对视一眼,均发觉不对。
钱珍珍很快冷笑一声,“编!继续编!我这会儿还不信呢,你再说得可怜些,说得匪夷所思些,我说不定脑子一乱,就信你了,也不计较那险些丧命的时候了。”
赵秀丽真是一头雾水,“珍珍你到底在说什么?”
姬永曦观她神情不似做作,微微沉吟之后快速道,“我去玉和县遭到刺杀、回京途中和猎场附近也遇到刺杀,这些人的功夫路数几乎一样,上次在临州的时候,又有人帮助钟余伤害珍珍,其中一人小臂上有个刺青、与你府里其中一个侍卫手上的刺青一样!”
他定定的看着赵秀丽,没有漏掉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赵秀丽从茫然到震惊再到怒气滔天咬牙切齿,她急步上前拉着钱珍珍,眼光却是看着姬永曦,“没有,我们没有派人刺杀你们。钟余确实给我们送过银子,可这段时间我们找了账本核实,他给我们的,根本就是他贪污部份的九牛一毛!”
她急得眼光中晶莹一片,“晋王,你相信我们,我们是让人去了临州,可只是让他们了结钟余,并没有要伤害你和珍珍。”
钱珍珍挣脱开她的手,冷哼一声站到了姬永曦身后,“相公,不要信她的鬼话,她上下嘴唇翻一翻,一推三六五,呵呵!太假了。”
“晋王,你相信我、相信王爷!他不是那般心狠手辣的人!他知道你没有夺嫡之心,不会办那糊涂事,他需要你!”赵秀丽急声说着。
姬永曦看着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