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看到王爷关心的神情眉头微动:王爷若是关心夏大夫,就过去看看,路程又不远,王爷不去看,却又在这胡乱担忧,真是怪事。
容天冥指着夏初云牢房那边,问,“海风,你是否听到了,有人在怒骂。”
海风安静听了一下,摇头:王妃娘娘不会怒骂。
王爷觉得王妃娘娘会大发雷霆,实际上,王妃娘娘坐在牢里,一幅悠闲自在的样子,完全没有怒意。
“王爷,王妃娘娘在牢房里一边唱歌一边用草编织坐垫,编得非常好看,没有怒骂人的意思。”
容天冥听到夏初云的举动,心里一震:又唱歌又编织坐垫,难道她气疯了。
他转身走到书案后面坐下,“她那么不懂事,不懂本王的心意,她气疯了,也是活该,本王不关心她,由她去,她不吃饭就饿着,饿着宜于她冷静思考。”
海风暗笑:不关心王妃娘娘,还担心她饿着。
王妃娘娘能冷静思考,王爷却不能冷静。
“王爷,属下已经按你的旨意问过翠竹,知道夏大夫爱吃哪些食物,我属下和翠竹一起去买了食物,让翠竹带食物进去,让翠竹说是夏夫人给她做的,她一定会吃的。”
“王爷你让我给夏大夫带一坛酒,我也让翠竹带给夏大夫了,翠竹说王爷对夏大夫真了解,真体贴,夏大夫未出嫁之前很喜欢喝酒,喝醉了就睡觉。”
容天冥听到海风安排妥当,眼底的忧虑未散:我不是体贴夏初云,才给她酒喝,我哪里知道她爱喝酒。
我知道夏将军夫妻经常对饮,醉卧沙场,因此夏夫人给她女儿中食物一定会带酒。
只是,夏初云不是出嫁以前的她,现在她聪明果敢,做什么事情不达到目标不罢休,她以绝食向我示威,怎么会吃?
令人烦恼的是,她吃不吃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想不开,我为什么总想这个事?心里就是放不下。
真恼人!
算了,我去看看她,看到她若是还是不吃饭,我就把食物硬塞到肚子里去。
想到这里,他起身,对海风道,“夏初云的房间都布置好了?”
海风应道,“我已经布置妥当。”
容天冥摆手,“你再去看看,哪有不妥当的地方处理一下。”
海风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哪会有不妥当的,我办事王爷还不放心?就算有也该柳二宝去收拾,不能由我干,王爷的意思是要赶我走?他要去看王妃娘娘不让我跟随。
“属下想起来,那里的确有一些没有收拾妥当的地方,属下再去收拾一下。”
他说完抬脚向夏初云的房间走去。
容天冥出门向关押夏初云的牢房走去。
此刻,夏初云正抓住鸡腿猛地一撕,撕掉了一条鸡大腿,张口咬掉一块鸡肉,在嘴里美美的咀嚼着:我阿母做的鸡肉很入味,真香。
令人奇怪的是,我阿母怎么会今日突然送食物来?她若是知道我被关起来,一定会亲自来的,不会派翠竹送点饭来就行了。
哎呀,不想那么多了,脑子要想炸了,该吃吃,该喝喝,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若是每日傻吃猛喝,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其实挺美好的。
她端起酒坛闷了一口,“翠竹,我阿母做鸡的手艺有进步,赶上大厨子做的鸡了,你也撕一条鸡腿尝尝。”
翠竹连忙摆手:这是王爷命海风根据我说的主子口味,给主子挑的食物,我可不敢吃。
只是,主子两年未吃客来香家的烤鸡,都忘记了客来香家的烤鸡味道了。
不过这样也好,王爷让我说这是夫人给主子准备的食物,我正好可以蒙混过关。
“主子,这是夫人亲手给主子做的食物,让主子吃饱喝好,保重身体,奴婢不能和主子同食,等主子吃剩下了,奴婢才能品尝。”
夏初云现在已经习惯有旁人在一边伺候,也不多让,“你要吃我剩下的也行,只是等我吃完了,可没有了。”
翠竹一笑:自从主子从康王府出来以后,总是把我当成她的姐妹一样看待,吃饭的时候让我一块吃,干活的时候要和我一块干,让我感觉到她什么都能干,可以不用我似的,弄得我很不自在。
“主子,你全吃完,奴婢才更高兴。”
“刚刚我遇到到了四姑娘,她听说你在禁卫营,她要来看你。”
夏初云听到夏书章要来,心中一喜:我这一世有这么一个豪横的好姐姐,真是上一世积下的德。
她关心我,爱护我,不分青红皂白,不遗余力地永远站在我的一边。
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让她向容天冥讲讲理,让她跟容天冥说说寄生虫的危害,容天冥不听也得听。
她拿起酒坛又闷了一口酒,“翠竹 我四姐说什么时候来看我?”
翠竹想了一下,“她说有空的时候。”
夏初云傻笑了一声,抬手指着翠竹,“你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有空?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就有空。”
“你现在就去把她找来,让她去跟容天冥说理。”
“我说不过容天冥,切!我还有个姐姐,到时候我看容天冥还能夏初章也关起来。”
“我借他个胆,他也不敢,快去!”
翠竹眼神一闪:主子有点喝多了,她让我去找四姑娘,我不能去找四姑娘。
四姑娘来到禁卫营一看主子被关起来,她一定会找王爷大吵大闹。
我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什么把主子关起来,但是,王爷没有亏待主子,我去找来娘家人和王爷吵架,不合适。
“主子,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
夏初云拿起酒坛又闷了一口,“古代的酒挺好喝,纯粮食酒,度数低,就像喝水一样,怎么能喝醉呢?”
“翠竹你快去,去把我姐叫来,让她看一看我现在这个惨样,让她看一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快去,现在容天冥还在禁卫营,等一会儿他就走了,找他说理都找不到。”
翠竹一脸为难:以前主子喝多了,就睡觉,睡得极沉,把她挪走了,她都不知道。
谁料,现在,主子喝多了就要闹事,不能让她再喝下去了。
她想到这里双手抱着酒坛,要从夏初云的手里抢过来,“主子,你去睡一会儿,睡醒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