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菲一脸懵:夏初云让我舔一下碗底,碗底里毒药的渣,我舔完了会和徐记一样昏迷不醒。
她眼里闪过一抹恶毒,“我可没有那么傻,舔那个碗,我往碗里放的是面粉,谁知道,在我离开的时候,谁还往碗里放了些什么?不然,徐大人喝完鸡汤?怎么会昏迷不醒。”
夏初云问,“你既然往鸡汤里放的是面粉,我检测这个碗的碗底里怎么没有面粉的成分?”
沈怡菲神情一滞:死贱人的嘴太厉害了,我说不过她,越说漏洞越多,我让王爷和她讲。
“王爷,云姐姐,没有看到我往鸡汤里放什么东西?就一味的认为我往鸡汤里放的是有害徐大人的毒物,她为什么总是这样针对我?”
“王爷,你要给我做主。”
夏初云冷哼,眼角凌厉外泄:她露出了马脚,赶紧找容天冥给遮住。
“不管谁给你做主,你都改变不了你犯罪的事实。”
“你不如如实招来,把你身后的主使者招出来,还会减轻你的罪罚。”
沈怡菲闻言,身上一抖,转眼看了看徐雅静。
徐雅静心里一阵惶恐:沈怡菲若是把我说出来,我没有杀死我阿父,反而弄一个杀父未遂的罪名。
她立即接上话头,“夏初云,你不要不讲道理,沈怡菲说放在我阿父鸡汤里的是面粉,你凭什么让她舔碗底来证明他放的是面粉?”
“若是,鸡汤里有别的东西,岂不害了她?你见康王殿下宠爱怡菲郡主,却将你赶出府,你心生嫉妒,想方设法谋害她!”
夏初云瞥了一眼徐雅静,心里闷哼:徐雅静的演技差了点,她阿父中毒昏迷不醒,她脸上没有半点悲伤,倒是满是惶恐。
“徐雅静,你听好了,你做的事情都写在你的脸上,你最好把脑筋用在给自己找条后路上,不要随便污蔑我谋害沈怡菲。”
“况且,我不是要谋害沈怡菲,我是给她一个自称清白的机会。”
“她不愿意舔完碗底,我也有别的办法证明她放在鸡汤里的是不是面粉,只是,舔碗底是最能证明她放的是面粉的方法。”
沈怡菲文言背后出了一阵虚汗:夏初云的鬼点子太多,我抵赖,也隐瞒不住,不如哀求王爷帮我。
“你怎么证明王爷都不相信你说的话,因为你想方设法诬陷我,我再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你的诬陷。”
“王爷,因为你喜欢我,云姐姐就想给我带上一个害人的帽子,王爷你以后不要喜欢我了。我不想惹云姐姐嫉妒被诬陷进大牢。”
“而且,她本来是诬陷我,却硬说是给我证明清白,她口是心非,图谋不轨,王爷你不要相信她血口喷人。”
夏初云给徐记又下了几针,稳住心脉,她抬头不紧不慢地扬起清冷的声音。
“沈怡菲你自己已经给自己证明完毕,我何必再证明多此一举,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康王殿下早已知道你在碗里放的是什么。”
“康王殿下,请你将修元和刘微铭找来,这两个人一来,徐记一定不会死的。”
容天冥脸上没有表情,眼底里闪过一抹恼意:沈怡菲没有一点想舔碗底的意思,说明沈怡菲知道鸡汤碗里有毒,之前她又说鸡汤碗里没有毒,真是自相矛盾。
面粉容易沉底,夏初云在检测鸡汤碗的时候,如果看到碗底面粉一定会说鸡汤碗里有面粉,她没有说,就是鸡汤碗里没有面粉,沈怡菲没有放面粉。
刚刚,我看到沈怡菲给我的小瓷瓶,里面满满的是面粉,若是她给徐记用了这里的面粉,小瓷瓶里面应该是空的,至少不会满满的。
根据以上几点,说明沈怡菲往碗里放的药。
令人恼的是,我一向认为沈怡菲纯真无害,她竟然如此大胆欺骗我,看来,我越是宠爱她,她越是欺骗我。
“本王已经命人去找修元和刘微铭,修元今早离开了大都城,刘微铭托故不来,因此徐记的命还得你来救。”
夏初云眉头一紧:真是遗憾,修元离开大都城了,徐记的命丢了一半。
她扬起声音,“我叫刘微铭来,他敢不来!再去叫他来,他若再不来,我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拎来。”
徐雅静冷哼,“夏初云,你好大的口气,刘家药庄闻名天下,刘公子身份高贵,太后娘娘请他他都不去,岂是你能叫来的?!”
沈怡菲冷嗤,“自以为会点小本事就了不起!王爷给你点脸,你就把自己捧上天了,刘公子岂会搭理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废物!”
这时,刘微铭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夏大夫唤本公子,本公子的确不敢不来,只是这牢房里太脏,让本公子下不去脚。”
夏初云一听到刘微铭的声音,心中立即敞亮了许多:我感觉在禁卫营中,头上总有什么东西压着,给人无天日的感觉。
刘微铭一来,就像一阵清风,吹散了我心中的雾霾。
“禁卫营牢房你不敢进,就像你有多干净似的,我为了让你能下的去脚,我已经没有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了,你放心,进来不会脏了你的脚。。”
刘微铭辩解道,“我的意思不是说牢房的地不干净,而是牢房里的人不干净,影响我纯净的心灵,尤其今天牢房里的人,更让人心里发寒。”
海风道,“康王殿下在此,刘公子慎言!”
刘微铭向容天冥拱手,“承蒙殿下,看得起我,殿下命我来做事,我深感荣幸。”
容天冥冷哼,“本王的命令刘公子何时听从过?只是,禁卫营的规矩本王得告诉你一声,进来容易,出去难,刘公子来了,若是治不好徐大人的病,莫想离开。”
刘微铭道,“谨遵殿下的吩咐。”
夏初云转头向刘微铭摇手,打个招呼,“刘微铭,你说牢房里的人脏,不愿意来,这么说我原谅你迟到了,虽然不正确,但是有点知识水平。”
刘微铭傲然,“仅有点知识水平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吗?你去问问翰林院的大学士,他们是否能说出这种话?”
“再说,我没有迟到,我听到消息就抓紧往这边来了,只是,我事先得处理一个事情,所以现在才来。”
“况且,我看病人现在这个状态,我来得确实有些早了。”
夏初云向刘微铭一瞪眼,一脸责怪,“你是不是想,等到徐记死透了,你来就省劲了。”
刘微铭轻笑:夏初云说反话更有趣。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