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菲听着刘微铭的话顿觉脸没地方放,悔青了肠子:刘威明的舌头太毒,我真不该说那句话惹他。
容天冥听着刘微铭的话怎么这么辣耳朵,弄得他脸上有些热:刘微铭的意思是,沈怡菲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他宠爱所致。
难道别人都是这么想?
他们看不到沈怡菲单纯善良,却很讲义气,受了魏明月的蒙骗,在两肋插刀帮助朋友?
这时,沈怡菲偷偷看了容天冥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又立即来了精神。
别人怎么说都没有用,只要王爷不反对就好。
她故作出一副温婉可人又无辜的样子,“刘公子,谁救士兵重要吗?只要那士兵活了就行了,夏初云把人治死了可是事实,有一百多人作证呢,刘公子你可不要受夏初云蒙骗呀。”
夏初云闻言伸手一弹,弹出两颗珠子,一颗解了魏明月的哑穴,一颗打在魏明月的痛穴上,“那就让魏明月自己来说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魏明月正在看刘微铭,听到夏初云提到她的名字,突然如跳进了火笼里,全身的肌肤要烧爆开一样疼痛难忍,她拼命叫喊,“疼!疼,疼!疼死了,沈怡菲你闭嘴!”
“你有康王保护着,别人不敢动你,受罪的是我,是我!你滚开!”
“是你,都是你给我出的损招,让我找个死人给夏初云送去,栽赃给她治死人的名声,让她为死去的人偿命。”
“我们好好地送葬,你突然跑出来拦着,你想干嘛呀?你有康王护着,而我疼死了,疼死了,啊啊啊!”
夏初云冷哼,“聒噪!”
她伸手一弹,一颗珠子打在魏明月的后颈上,给她解了痛穴。
魏明月心有余悸,手抚着胳膊,心里极害怕皮肤突然再疼起来,她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刘微铭眼睛一亮:夏初云还有这种本事?!她就像一座富矿,越挖越有宝。
容天冥心里一震:魏明月说的是真的?不可能,沈怡菲那么单纯善良,怎么可能为魏明月出这样的主意?
是魏明月扛不住了,推卸责任,把过错推给沈怡菲而已。
不能再让他们继续作贱沈怡菲名声了。
他对海风道,“理顺交通!让她们尽快离开。”
海风应“是!”他扬起声音来,“禁卫军疏通交通!众人皆听从命令移动,违者罚银!恶意阻塞交通者坐牢。”
此时。
刑部尚书魏步宝带着二百多刑部的捕役突然冲进了夏府,和守卫夏府的武婢在院中对峙。
程依潇闻声从屋子里走出来,见捕役手执官刀,气势汹汹,逼得武婢不断向后退,不由心里一紧:魏步宝突然卷土重来,这一次作势要把我夫君带走。
他若是发现我夫君不在府上,一定会去追。
不知云儿他们此时出城了没?
我尽量拖住他们,给云儿多赢取时间。
她昂然走向前去,向刑部尚书魏步宝道,“魏大人,你越长越回陷了,到别人家竟不知道通禀一声,硬闯进来,是何道理?”
魏步宝一脸阴森狰狞,上一次让你们给我机会了,这一次我不给你们机会。
他手拿圣旨向程衣潇面前一送:圣旨上没有说捉拿夏明渊,但我可以借此机会,把夏明渊带走。
“本官奉旨捉拿朝廷要犯,无需通报任何人,有胆敢抗旨不遵者斩,来人,搜!”
程衣潇一看圣旨,心里一沉:我不能抗旨不遵拦截他们,希望云儿他们快点出城吧。
各捕头带着捕役迅速冲进了各个屋子,屋子里传来,各种响声。
程衣潇冷嗤,“什么样的人带着什么样的兵,禽 兽带的兵必然是禽 兽作为,不知道皇上的旨里允许禽 兽作为吗?”
魏步宝怒色道,“程衣潇,别以为你阿父是程盟主,就可以侮辱本官,你小心点,你阿父已经七老八十,不知哪天你就见不着他了。”
程衣潇怒怼,“我见不着他不要紧,只要你能见着他就行。”
魏步宝气得眼珠子要瞪出来,“程衣潇你不要嚣张,你得意不了几时了,夏大将军身犯重罪,装昏迷不醒,欺君犯上,等罪证落实,你们一家老小都要人头落地。”
程衣潇一脸无所谓,“谁都有死的时候,只是,我一家人死的时候,刑部尚书如此多行不义,恐怕是看不着了。”
魏步宝闻言心上抖了一下:程衣潇如此不畏惧我,难道他们知道了我做的事情,那他们更应该快点死去。
这时,带领捕役搜查的捕头纷纷跑回来,“报告尚书大人,没有找到人。”
魏步宝听了一怔:夏明渊跑了?不可能啊!我的人不分昼夜看着夏大将军府,没看到夏明渊出去。
“程衣潇,快说!你把朝廷要犯夏明渊藏到哪里去了?上一回本官来的时候,有康王在此,本官没有为难他,放过了夏府。”
“这一回没有康王护着你,你逃脱不了刑罚,快点回来,不然,我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
程衣潇冷笑:就怕你不想把我抓起来,“魏大人,你来找的是朝廷要犯,不是我家夫君,我家夫君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她说着,伸手接过武婢扔过来的一把剑,“来吧,我今天就领教一下,刑部捕头的厉害。”
刑部的六个捕头将程衣潇围起来,心里发怵:那程盟主报复人的手段太狠辣,他可不管你为公为私,只要动他的女儿,让你八代都死干干净净,我们没有可靠证据,可不敢随意动他的女儿。
这时,一个捕头从大门进来对魏步宝道,“尚书大人,看守大门的捕役说,没有见到夏明渊出去,但是夏初云带着一口棺材在一个时辰之前,离开了夏府。”
“夏府的人说里面装的是刑部尚书府死去的丫鬟妙言,但属下觉得他们极有可能偷梁换柱了。”
魏步宝闻言,牙咬的咯嘣响,目露凶光:夏初云你离开夏府就别回来了,“把神箭手肖光带上,追!”
程衣潇一挥手中剑,慢着,“你们破坏我家的东西,不能这么一走了,赔偿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