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冥忍痛继续按经典的解穴法走气,他聚气手指,点中穴位,他内脏立即要被烧焦的感觉。
夏初云观察着容天冥的变化,感觉他再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干尸了,她伸手一指点到容天冥背上,“要死,不要在这死!”
容天冥闻言心里生气,可夏初云一指点下来,让他顿觉清爽,他心里不得不承认,夏初云点穴功夫奇妙,堪称神手。
他试着按夏初云的说法去做,心里默念那七个字,“”沈怡菲恶贯满盈,”调息走气,真的解了穴,身体果然不疼了。
沈怡菲看到容天冥那边有了效果,立即不停地喊起来,“沈怡菲恶贯满盈,沈怡菲恶贯满盈……”
众人脸上纷纷上演嘲笑,沈怡菲真不要脸,为了苟活,什么可耻的事都能做出来。
可是,沈怡菲说了数十遍,疼痛丝毫没有减轻,她大喊大叫,“夏竹云,你个死骗子,我不会饶了你。”
容天冥见沈怡菲满地翻滚,他却无法帮她,心里好恼:我从来没有碰到这么难解的问题,从来没这么无奈又无助过。
我不能眼睁睁着看着沈怡菲痛死,只能求夏初云帮忙。
“夏初云,如果怡菲郡主在夏家出了事,你想想后果会怎么样?!你在夏家能得到好处?”
夏初云章的声音立即扬了起来,“来人!把这个恶贯满盈的坏女人扔出府门,不要让她在我们府上出事。”
“是!”武婢一拥而上,要抓起沈怡菲,要把她扔到大街上去。
容天冥双眼一眯,寒光四射,他一招手,一队黑衣卫冲进院子,“夏初云,你今天闹得可以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要那么贪!”
他向前一步左肩靠着夏初云的右肩,声音很低,但是威胁力很强,“你想找死!不要赔上夏家的人,有些事情,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你要敢害怡菲郡主,我绝不会饶了你。”
夏初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又吃惊又憎恶地看着容天冥。
这个男人白长一幅好看的皮囊,做起事来,既不好看,也不漂亮,事情来龙去脉已经无比清晰,他依然袒护沈怡菲。
并且还振振有词!
“康王殿下手握重权,以夏家胁迫我让我停下,我必须遵从。”
容天冥听着这话,特别别扭,但也不好发作。
只见夏初云手指一弯,弹出一颗珠子打到沈怡菲额头上。
沈怡菲惊恐地向后一仰,听到脖子的筋脉骨节咔吧作响,瞬间感觉不疼了。
她如获新生,立即娇软地靠在容天冥的怀里。
“王爷,我身上不疼了,可是我心里疼王爷,王爷为了我……”
容天冥冰冷挥手打断了沈怡菲的话,把她扶正站好,一脸宽慰之色,“好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在意。”
他转头怒视夏初云,“你说不能用外力解穴,你却用了外力,你竟敢戏耍本王,该当何罪?!”
夏初云冷笑,“康王殿下,不仅心窍被迷,耳朵也聋。”
“我说不能用外力解穴,是指不能用你的外力,因为你不知轻重,不知好歹,不辨是非,用你的外力只能越来越坏。”
沈怡菲故作吃惊,“云姐姐,你竟敢辱骂王爷,践踏皇家的威严,你不要命了。”
她的意思是,提醒容天冥夏初云对皇家不敬,该杀!
夏初云瞥了一眼沈怡菲,满眼不屑,语带威胁,“我哪句话辱骂王爷了?我说的都是康王殿下的症状,沈怡菲,我看你想再试一试我说的对不对。”
沈怡菲眼里瞬间充满恐惧:那种滋味我可受不了,我再也不想试了。
她急忙躲到容天冥的身后,“云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是提醒你不要犯错,没有别的意思。”
夏初云冰眸射出两道寒光,她愤然厉喝,“沈怡菲,你会说人话,你说点,不会说人话,就闭上嘴!”
“容天冥,你怎么把这个女人带过来的,你怎么把她带走,我家没有这种人的立足之地。”
容天冥狠狠握紧拳头:夏初云,你长了本事,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太嚣张了。
“什么人在你家有立足之地?夏初云你收敛点你的锋芒,小心因此惹大祸。”
他对海风道,“去找一顶轿子把郡主送回王府。”
海风应“是”,却又转身向夏初云拱手,“王妃娘娘属下告退。”
他转身向外走去,心里暗忖,夏初云永远是我的王妃娘娘,而王爷终有醒悟的那一天,希望那一天到来之前,他俩不要闹得不可收拾。
这时,容天冥向沈怡菲伸出胳膊,让她扶着,向外走。
沈怡菲得意地扭 动着腰肢,去扶着容天冥的胳膊,故作虚弱地靠在容天冥的身上,缓缓地向门外走去。
夏初章见状,恨得牙根痒痒,她抬脚要把沈怡菲一脚踹出去。
夏初云见四姐生气,向她摇手,“四姐,不必意不平,这种男人配这种女人,正合适!”
“我的意中人,正向我走来,到那时,四姐一定帮我好好把关,帮我把不合格品踢远一点。”
“别的不说,类似这种不辨是非人要让他滚得远远的。”
夏初章笑道,“那是自然,绝不会让第二个容天冥出现。”
容天冥闻言脚步一滞,心里莫名伤痛,他动了动眉头,伸手为沈怡菲扶正头上的步摇。
沈怡菲曾经救过我,我说过保护她一生周全,绝不能食言。
这时。
夏老夫人客套的声音响起来,“晴儿她舅舅,安氏有过,也有功,这几年她为夏家出了不少力,我从心里是感谢她的,但她犯了大错,我实在不能留下她,对不住了。”
安建起身道,“是安家没有教育好她,是我安家对不住夏家的人了,安氏,跟我走吧。”
安氏看看夏初晴,又看看夏明文,满心离别的悲伤,“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转头斜了一眼夏初云,都是这个死贱人害的,我好好的一个家四分五裂,我到了安家,见他们就难了。
她低头抽泣一声,快步走出去。
夏初晴看着她阿母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怨恨越来越浓。
阿母,你错就错在你太心软了,当初不应该把夏初云药傻,而是直接药死,那样嫁给康王府的就是我了。
夏明文从安氏的背影收回目光,皱着眉头看着夏初晴,心里不安,那个女人走了,她种下的恶果还在,是夏家隐藏的一根毒刺。
安建对夏明文道,“明文,康王有举荐你到户部任职,你好好准备一下,过几日,聘用文书就会到了。”
夏明文谦逊一笑,以前我疏忽了,只知道埋头读书,以为我这样做,就会让女儿跟着我的样子学成为大才子。
谁知,让安氏母女钻了空子,差点害了夏家,这一回我一定要看紧夏初晴,不能让她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