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静听到沈怡菲的话,捂嘴讥笑:康王殿下让她好好做新娘?!真是做梦。
她只不过借着太后的力量,硬 挺着一副高傲的样子罢了,太后若是不与夏家为敌,康王府早就没有她的位置。
她恶毒地笑笑,“原来康王殿下是这样想的,他想让你好好做他的新娘,他才让你不管府中的事,我真是误会了。”
“昨天,我收到消息,说夏初云向禁卫营去了,在禁卫营里呆了一夜,到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别人都认为,康王殿下和他的弃妇在禁卫营里和和美美,原来他们想错了。”
“我听郡主说,那昨夜康王殿下一定回到了王府,与郡主花好月圆,让夏初云那个死贱人,在禁卫营痴痴等了康王殿下一夜。”
沈怡菲听到一夜两个字,心上如同被捅了一刀,痛得她弯了腰,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什么?!昨夜,王爷没有回府,夏初云昨夜和王爷在禁卫营。
他们花好月圆,他们共度良宵,而我在康王府做了好吃的,要向王爷献上我的柔情,却苦苦等王爷等了一夜。
“我要去禁卫营,我要去弄死那个死贱人!”
徐雅静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恶毒:我来王府的目的就是想让沈怡菲去禁卫营,只要沈怡菲去了禁卫营,我就能实现一箭三雕之计。
只是,我阿父要痛苦了。
昨天,我阿父被康王殿下抓进了禁卫营,我觉得他进去就很难出来了,因为康王殿下回到大都城这些日子,所有抓到的人不是死的死,就是被充军的充军。
况且,我知道,我阿父利用职权做了不知多少的恶事,手上的人命不下百条,他一旦在太后面前失宠,他的罪恶够他死好几个来回。
他罪恶深重,他死了不要紧,连累我们全家全族都要跟着一块死。
我和我家的人商量,趁我阿父的事情还没有被审问出来,不如让他死去。
他一死了,也许还会得到太后的抚恤,而我们成为徐家遗孤就得救了。
更重要的是,我阿父还要把夏初云和沈怡菲一起带到地狱去!
她急忙摇手,“我听说禁卫营只有夏初云可以随意出入,别人,都会被挡在营门外,想靠近营门都不可以。”
沈怡菲扬起下巴哼了一声,“我看谁敢拦我。”
禁卫营。
夏初云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合衣躺在床上,她眸光一闪,双手垫到脑后:
我记得昨天下午,我来到禁卫营天已经擦黑,我跟着海峰进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非常简单的木床。
我突然感觉身心俱疲,见到床比见到什么都亲,我琢磨着在哪里睡觉都没有在这禁卫营安全,我就顿时全身放松,也不管海风是不是离开了,一头扎到床上,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真爽,自从穿越以来,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过。
夏初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现在,我现在又渴又饿,我得找点东西吃。
只是,我的鞋呢?谁把我的鞋脱去,而且拿走了。
她又低头四处寻找了一番,还是没有看到她的鞋,心上不觉有些恼,“外面,有人吗?”
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夏姑娘,你有什么吩咐?”
夏初云道,“我的鞋呢?”
门外男子回道,“夏姑娘,我只能回答我知道的问题。”
夏初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我的鞋哪去了,即使看来有人拿走时,他看到了,他也不会告诉我是谁拿走了鞋。
“你回答我,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为什么站在我的门口?”
门外的男子回答,“我是王爷黑衣卫,我叫柳二宝,我站在门口护卫夏姑娘。”
夏初云冷哼一声:什么护卫,分明是看守着我,不让我离开。
“柳二宝,你能叫海风过来吗?”
柳二宝道,“对不住夏姑娘,我不能叫海大人过来,因为我不能离开门口一步。”
他说着话,对旁边的一个黑衣卫,伸出一个拇指:夏姑娘醒了,去告诉王爷。
旁边的黑衣卫转身离去。
此刻,夏初云扯唇:柳二宝不能离开门口一步,他是在看着我不敢离开,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能做。
然而,容天冥把我凉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想饿着我,渴着我,让我求他?
哼,那我就假装饿昏迷,等着瞧,看谁求谁。
她故作虚弱地道,“我一点精神也没有了,好困。”
她说完闭上眼睛,屏息静气听着门外的动静,不知不觉竟然真又睡了过去。
门外。
容天冥听到黑衣卫报告夏楚云已经醒来了,他匆匆赶来。
他转过弯,看到关押夏楚云的房间,脚步一滞,心里莫名愉悦:夏初云就像一只不听话的小鸟,终于被我抓住装进了笼子里,关起来。
我想搭理她就去看看,我不想搭理她就远离,这种感觉极好。
他想着,眸光闪过一片晶亮,唇角微勾:夏初云昨天没有吃晚饭,就睡了,睡了一夜,她现在又渴又饿。
她想吃想喝,必须得求我准许,她求我的时候,我要她答应我住在禁卫营为我培训军医。
这时,他走到关押夏初云的门口,听着房间里如此寂静,就像没有人一样,他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夏初云怎么了?怎么一点声息都没有?不是饿昏迷过去了?
我只知道她昨夜没有进食,今早到现在米水没打牙,昨天中午被沈怡菲搅得她好像也没有吃饭,再往前推,不知道早上的时候她吃没吃饭。
不对,她怎么会饿昏?她大概识破了我的计谋,假装饿昏了。
容天冥想到这里,冰冷的唇角勾起一丝戏虐:夏初云你想和我耍阴谋,你还嫩着呢,你装昏迷,我让你装不成。
他转身走出夏初云的听力范围,对黑衣卫道,“抓来一条蛇,把毒牙拔掉,放到夏初云的房间里。”
黑衣卫转身到蛇笼里抓来一条蛇,去掉了毒牙,走到关押夏初云的门口,把蛇头从门底下伸进去。
蛇身弯曲几下,从门底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