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愤怒的声音继续响起,“我们全家为你们拼命,你们连口水连口饭都不给我们吃,我们说一两句话,你们还往外撵我们,”
“穆婷姑娘和我们无亲无故,一下子给我们四十两银子,四十两银子可以够我们吃一年的粮食。”
“而你们却看着我们无衣无食,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还说我吃里扒外,你真有脸说!”
杨灿冷哼,“哼!早应该把你们撵出去,像你们这种见钱眼开的人,早就不应该让你们进大将军府的门!”
杨思铁的妻子怒吼,“大姑娘,你不见钱眼开,你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你吃的每一粒米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你穿的衣服都是地上长出来的,你穿的鞋都是大风刮来的。”
“你拍拍胸口想想,当年我家夫君驰骋战场上的时候,你阿父被封为大将军,大将军的金牌上有没有我家夫君的功劳,那大将军的称号是不是我家夫君流血流汗帮你们得的。”
“你们现在行了,却要把我们赶出大门,你们挺好意思说。”
“说别人忘恩负义,我看你们是最忘恩负义,你说别人是凶手,我看你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夏家为什么要杀死大公子,他无利可图,而大姑娘你杀死大公子,你就掌握了大将军府,你却有利可图,依我们大家伙看,你才是杀死大公子的凶手。”
众人开始议论,“是呀,杨夫人说的有道理,夏家人不图名不图利,为什么要杀大公子?只有图名图利的人才会对他下手。”
杨灿一听她成了凶手,她顿时目瞪口呆,双手直摇,“我不是凶手,我不是凶手,你们不要胡乱猜想。”
方姨娘见杨灿慌张,她眼底泛起恶毒:方兮兮告诉我,她让张牢头和徐记翻供,说是夏家人收买张牢头杀杨一鸣,若需要用他们作证就把他们带来。
我已经给方兮兮回了信息,告诉她,请她命人把张牢头带来,张牢头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已经到了。
她想到此扬起声音,“你们胡说什么?大姑娘将来要出嫁,她从来没有想管理将军府,大姑娘不是凶手,张牢头是杀害了大公子的凶手,背后指使他的人是夏家。”
“大家都不相信,那就请张牢头来给大家说一遍。”
杨灿听到方姨娘的主意,眼里闪过一抹感激:自从我阿母去世,方姨娘对我百般照顾,给我出主意,陪我聊天,她是我最信任的人。
刚刚众人污蔑我,是她给我最有力的支撑。
“方姨娘,我们在刑部牢房那边没有人,怎么可能把一个死囚犯人带到这里来作证。”
方姨娘一笑,“我相信汇大人会通情达理的,也许不用我们去请,汇大人知道我们的难处,就把人给送来了。”
这时,杨大将军府的门卫跑进来,“大姑娘,刑部汇大人听说杨夏两家因为杀死大公子的凶手是谁一事起了争执,特派牢房护卫押来张牢头进行作证。”
夏初云一听张牢头被押来杨大将军府,她眉头一紧:我靠!大闵国还有这个规矩,死刑犯还能走出牢门作证。
她斜眼瞟到方姨娘那得意的笑,她眼里精芒一闪:原来是方姨娘搞的鬼,她让张牢头来指认夏家人是背后的主使。
杨灿听到张牢头来了,眼睛一亮:张牢头一定不会指定我收买他杀人的凶手,定会指定夏家人。
她的声音响起来,“让张牢头进来!”
此刻。
海风听到张牢头被带到了杨家,他眉间多了一些思虑:汇大人竟然允许张牢头出狱到杨府作证,听起来这么不可信。
“王爷,汇大人真的会让张牢头来?死囚犯怎么能离开牢房?来的那个人是不是假的?”
容天冥摆手,“有太后懿旨,汇清不敢不从。”
海风眼里闪过一抹思虑,“张牢头当着杨家人的面,说凶手是夏家人,杨家人会向夏家人发起攻击。”
“杨家人人多势众,而夏家人只有五个人,恐怕难以承受他们的打击,会有生命危险。”
容天冥听出海风要帮忙,他挑眉:若是能帮忙我早就下手了,只是,我若是出手,就很难把杨家人心中的毒恨,清除干净。
我不但没有帮到下家,反而帮了宁王。
“我们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打架的,你若是忍不住,就转过去,不要看。”
海风眉头一紧:王爷来看热闹?
“王爷,上一回我们失去了救王妃娘娘的机会,这一回我们就在旁边,我们也不救?”
容天冥斜了一眼海风:他真是关心则乱,我能见死不救?
只是,夏初云没有让我救她,我不会出手相救。
“多好看的戏,你莫扫了本王的兴。”
此刻。
张牢头带着木枷锁被带到了灵棚,走到杨一鸣的灵前跪下,“杨公子,你与我相识一场,也算是酒肉朋友,我迫不得已杀了你,你在阴曹地府等着我,我到那里再做你的酒肉朋友。”
杨灿扬起声音,“张牢头,你迫不得已杀了我大哥,是谁让你杀了我大哥?”
张牢头垂头:我受人胁迫只能讲假话,夏家人莫怪我,不然我的家人就要被他们杀死,在监狱里共同血战城防军,我知道你们是真正好人,等你们到了阴曹地府,我再向你赔礼道歉。
“是夏家夏初杰给我银两,让我杀了杨一鸣,他说,杨一鸣出了狱之后,还要祸害他们夏家,他早晚都得死,我杀了他,我可以赚些银子花花。”
“我一听杨公子早晚都得死,我不如动动手赚一笔银子,然后我就杀了他。”
杨灿听到凶手是夏初杰,她咬牙切齿:夏初杰骗杨秀,假装喜欢她,实则要害我们杨家。
令人兴奋的是:我可以把夏家狠狠踩在脚下,我杨家将独占大闵国将军府鳌头。
她怒吼,“夏初杰!你的心有多恶毒,你喜欢我家四妹,你却害死我大哥,你真是狼心狗肺。”
夏初杰听到张牢头说自己是凶手,他气愤的要跳起来:我以前与张牢头从未谋面,我如何收买他杀人。
他刚要大声反驳,见五妹让他不要说话,他眼里闪过一抹莫名其妙,向后一退,隐在阿母向后,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