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云看着容天冥睡得很踏实的样子,心里一动:他对我充满了信任,所以我才能把他弄睡着,其实他是极警惕的人,他不信任穆婷,不让她接触他。
得到他的信任既难又简单,因为他是死脑筋。
他所信任的人,他就深信不疑,沈怡菲得到了他的信任,他对她再也不会产生怀疑,他就会一直相信沈怡菲是喜欢他的,不会害他。
夏初云想到这里,转身走到门口,见海风一人站在门口,她对海风轻声耳语,“你像以前一样,一会儿去叫醒王爷,另外,我以前提醒过你,碧桃不是一般人,你们注意了吗?”
“你家王爷是个死脑筋,对沈一飞深信不疑,你要警醒一点。”
海风眉头一挑:王爷可不是死脑筋。
我们已经知道碧桃是宁王府方兮兮的人,只是,王爷要做出一个我们不知道碧桃是什么样的人的假相,依旧对沈怡菲和碧桃保持原有的信任。
“王妃娘娘,王爷知道你说的话,只是现在她们住在王府,而王爷住在禁卫营,王爷和她们不见面,她们好与坏都无所谓。”
夏初云眉头紧了紧,眼里闪过一抹恼意:容天冥都无所谓,我有所谓干嘛?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多余操那份心。
“叫人送我回去。”
第二天,早上。
夏初云正睡着觉,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凉意,她睁开眼睛,看到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正用剑拍她的脸。
她心里震惊:我靠!两个蒙面人闯到我的屋子,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功夫太浅了。
功夫浅,脑子不能浅,我得想办法摆脱他们。
她故作困意,打了哈欠,抬手拔开剑,“二哥,三哥,你们开什么玩笑?吓死我了!”
三哥去掉脸上的蒙面,露出一脸吃惊,“你怎么认出我们的?我们到大哥那屋,大哥,没有认出我们,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夏初云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抹侥幸,:我只是用了弱者的智慧,没想到歪打正着。
“你们看我的眼神,缺少一些冰冷,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俩。”
二哥和三哥相对一笑,“快别神吹了,你看我们的眼神了吗?你吓得的脑子跑了八百圈了,故作镇静装模作样而已。”
“不过,我们认为你会吓得跳起来,在屋子里哇哇大叫,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镇定。”
夏初云眉头一拧,“你们这种叫醒方式,都把我的六魂七魄叫跑了,我要有心脏病,当场就过去了,你们碰上我这样心大的,高兴去吧。”
“我若是大喊大叫,把阿母叫来,有你们两个好果子吃,上一次你们被罚洗刷液壶还没忘记吧?”
三哥收起剑,“废话少说,现在你老实交代,你昨天晚上怎么和容天冥商量的,今天他如何行动?我们怎么配合他?”
夏初云听到商量二字,脑子回想了一下:我没有跟容天冥商量今天的事,我仅陪他吃了半只鸡,我怎么闻着这屋里也有烧鸡香味。
难道是,昨夜的烧鸡香味太香浓了,我带回屋子,到今天早晨都不散。
不对呀,我一直在这屋里,这屋里若有烧鸡香味我早就适应了,不会再闻出来。
难道是二哥,三哥带进来的香味,他们动过海风给我的鸡?
我得赶紧起床去守护我的鸡,莫让他们给我偷吃了。
夏初云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三哥的问话,“昨天,大哥已经跟容天冥说过,容天冥重信守诺,他说帮忙一定会帮忙的,我不需要再提了。”
二哥和三哥相视挑眉,满脸疑惑,“你昨天不是说,容天冥敷衍大哥,今天又变成容天冥成重信守诺了,老实交代,容天冥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背叛了夏家。”
夏初云感觉到昨夜闻鸡时的强烈欲 望还在,极想吃上一口烧鸡。
“容天冥让我看他吃了半只鸡,他一边吃一边让我闻味,那只鸡真的好吃极了。”
二哥眼神一闪,“你一闻那鸡,立时馋得流口水,忍不住想吃。”
夏初云眉头一紧:他猜的挺准,还能说出立即就能流口水,好像是说他自己的感觉似的。
“对,我太想吃了,可是他不让我吃,还拿着鸡肉在我的鼻子前面晃来晃去,只让我闻味道。”
三哥笑道,“你是不是有一种想把他打昏,霸占那种鸡的感觉?”
夏初云眼睛一亮:还是我的哥哥最懂我,我那么提醒容天冥只提醒了个寂寞。
“对,你们怎么体验得这么准确?”
“我昨天回来时,海风让我带回来一只鸡,我让仆人放到厨房去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尝一尝,你光闻味,不吃鸡,就能找到我昨天的感觉。”
二哥抬手挠挠脖子,“我看到了那只鸡,不过,你说的是一只没有头和脖子的鸡,我最爱吃鸡的脖子和头。”
三哥补充,“我记得它也没有长腿,我最爱吃鸡腿。”
夏初云眉头一紧:海风怎么给我一只这样的鸡?这不是别人吃剩下的吗?我当时只急着走,没有打开纸包裹看。
“你们说,那只鸡剩下了什么?”
三哥闻闻手,“真香,我刚才去看最后一眼的时候,天亮了,看得最清晰,它其实只长了胸骨架子。”
二哥挑眉,“你确信那是最后一眼?鸡骨架子给仆人做汤喝了,那鸡真是香到了骨头里。”
夏初云终于听明白二哥三哥的意思,她眼里闪过一抹嗔怒:我的鸡被他们一点一点吃了!连骨头渣都没剩!
“你们两个偷鸡贼,还我鸡!”
三哥摆着双手,“你在夏家仅是个武婢,没有资格吃那只鸡,鸡是送给主人的,再说,你起来的太晚,我们和阿母,还有大哥品尝了那只鸡,鸡太小,没有你的份,下回拿大的回来。”
夏初云眼里闪过一抹恼意:还有下回?我这回见容天冥就差点馋成饿鬼,下次准会馋成饿鬼。
哦,对了,容天冥还给我做了几个糖人,我昨天晚上也带回来了。
“我的糖人呢?”
二哥和三哥互相看了一眼,三哥摇头,“没看见。”
夏初云眉头紧皱:那不仅仅是糖人,也是我心中的一个念想,一种心理安慰,糖人完整,我就觉得今天大吉大利,糖人碎了,我就会感觉到今天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们看到烧鸡没看到糖人?它们是放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