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冥脸色冰冷:时过境迁,梅奇和王白莲说的对与不对,已经无法对质,夏初云的这一段私会男子的过往历史,已经没法洗白,这个耻辱,她将背负一生。
这个耻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只是,我能放过她,让她回府做王妃,谁又能放过我曾经让王妃红杏出墙的过往。
夏初云看着容天冥冰冷的脸唇角勾起一丝戏虐:既然容天冥也相信我私会男子,我无法否认,那我就承认私会。
她冷声问,“梅奇,王白莲,你俩一共看到我几回私会男子?看到的可是同一个人?”
沈怡菲闻言捂着嘴笑,“云姐姐,你真不知羞耻,你问他们你私会过几个男子?你自己不知道吗?难道还要在这里向大家显摆一下你勾引男人的魅力?”
有些家奴跟着笑了,有些家奴睁着眼睛看夏初云的反应。
夏初云活动活动手指,唇角勾起一丝狠意,“我问谁,谁答,随便抢答我的问题的,我就赏他一指头,不回答的同样待遇。”
“回答我的问题!”
沈怡菲看着夏初云的手指,打了个冷战,不敢再言语。
梅奇和王白莲互相瞅了一眼,两个人争先回答,“我们只看到一次,看到了同一个人。”
夏初云继续问道,“你们看到的男子是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梅奇看了一眼沈怡菲又看了一眼王白莲,“黑色的。”
王白莲立即跟着回答,“黑色的。”
海风闻言眉头紧皱:王妃娘娘越问,越把自己私会男子的事情问得更真实,事情更解释不清楚,好像她自己承认了私会男子这一事。
修元暗暗着急:对于一般的女人来说,女人的贞 洁是女人最大的财富,而沈怡菲却夺走了夏初云最大的财富,让她背上一生的耻辱。
奇怪的是,夏初云好像很不在乎,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那也许是,她没有离开夏家,还没有尝到背上这个耻辱给她带来的痛苦。
如果有一天她承受不了这个沉重的罪名,我让她到我们的北岳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时。
夏初云清冷的声音响起来,“黑色的服装代表着神秘,庄严,威严,也象征着静寂,悲哀和死亡。”
“众所周知,在我与康王殿下成婚之前,我痴恋康王殿下,因此请求皇上赐婚,我如意嫁给了康王殿下,而我爱着的康王殿下在我大婚之夜突然出征,离我远去。”
“我 日日夜夜想念着的人在边关与敌人血战,我祈祷着他平安,盼望着他早日回来与我圆房。”
“在那等待的两年中,我是何等忌惮黑色,我的房间里不会有一丝黑色,我不会允许我的眼睛里进入象征死亡的黑颜色。”
“而你们两个人却说我私会的男子穿着黑色衣服,这是有背常理的。”
“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让我讨厌,我怎么不可能和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私会?”
“你们不但肆意污蔑我,而且还诅咒康王殿下将遭遇不幸,你们罪不容诛!”
梅奇和王白莲立即跪下,“王爷饶命,我没有这个想法,我们看到什么颜色就说什么颜色,没有说谎。”
容天冥脸色渐渐明朗,眼里闪过一抹心伤:夏初云刚刚说的这几句话,是真正的夏初云想说的话,想当初夏初云是何等痴恋我,她看我的目光里,满是爱意。
我兰江大捷回府那日,夏初云盛装站在王府门口迎接我,眼里除了恭敬,就是爱意和期待,而我下了马,牵上沈怡菲的手,进了王府。
我再见到她时,她已经蹲在木桶里,面色苍白,用满是恨意的目光看着我。
遗憾的是,她现在已经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再也不会用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我。
海风听到王妃娘娘的话眼睛一亮:王妃娘娘真是厉害,明明死路一条,她却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活路。
修元唇角微勾,眼里闪过一抹惊奇:好厉害的女子,杀伐果断时毫不容情,而煽情时能让闻者心碎。
沈怡菲看到众人相信了夏初云的话,王爷的脸上也没有了怒意,她狠狠拧着手中的帕子,眼里闪过一抹恶毒。
我费心竭力编造的死贱人私会男子的故事就这样被她一句话给破了。
她用几句话,就给自己洗白了。
不可能!我绝不允许她让我污蔑的谋划走空。
我一定要让死贱人把这个耻辱背到底,背到坟墓里去。
她想到这里,走到梅奇和王白莲面前,打了一人一耳光,“你们记清楚了那个男子穿的衣服。是黑色吗?我记得你们说的是白色。”
梅奇和王白莲立刻点头如鸡叨米,“对对,怡菲郡主提醒的是,我们说错了,说错了,王爷是白色,那个男子穿的是白色。”
沈怡菲斜了夏初云一眼:死贱人,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大部分人的中衣都是白色,你总不能说眼里容不下一点白色,白色丧气,代表死亡,你不喜欢穿白色衣服的男子。
而,修元就穿着白色的衣服,你不能说修元穿着白色的丧服。
夏初云冷笑:我说黑色丧气,他们又改成白色,他们改成任何一种颜色,我都有说辞。
只是,不能让他们这样改来改去,谁有那么多时间陪他们磨嘴唇。
“康王殿下,这两个证人见我不会和穿黑衣服的男子私会,就改成男子穿白色衣服,若我又说我不喜欢和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私会,这两个证人又改成别的颜色。”
“他们两个人的嘴像调色板一样,想说什么色就说什么色,如此下去,没完没了。”
“你们觉得有意思,自己玩,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玩。”
沈怡菲勾着王爷的胳膊,故作一脸委屈,眼底里全是恶毒:死贱人找不到理由反驳了,开始耍赖。
“王爷,梅奇和王白莲他们两个人,忠诚可靠,不会说谎,他们也许一时惊慌,记错了私会男子衣服的颜色也未可知。”
容天冥没有言语,他眼里闪过一抹戏虐:我要看看夏初云这一回该怎么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