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云眼里闪过一抹困惑:什么我亲过太多人,负责不过来了?!
我对容天冥施行心肺复苏术,他却以为,我给他点了僵硬穴,趁他之危,强行亲吻他,
而且他怀疑我对别的男子也做过强吻的事,还干过不止一次。
在他眼里,我是个强吻女狂!
“康王殿下,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用这种方式救过别人,只救了你一个,而且,我不是故意的给你点穴,想占你便宜,是我不知道你心脏不好,失误了。”
容天冥眸光一闪:你占我便宜才好,我等你来占。
只是,其他的男子也是这样想的吧。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失误,你亲吻过本王,你就要对本王负责。”
夏初云扯唇,眉间积起思虑:我还负什么责?我救活了你,救治过程就已经结束了,我还负什么责?我点你一次,还要照顾你一生不成?
“康王殿下,你现在已经恢复健康了,按理说我不必负任何责任了,你要再让我负责任,你就是属于耍赖。”
容天冥眉头微动,闷哼:你说对了,我就是要赖上你。
“你亲吻了本王,有了肌肤之亲,海风在此作证,不是本王赖上你,而是你赖上了本王。”
“本王是男子无所谓,而你作为女子,与本王有了肌肤之亲,就要对本王坚守贞 洁之道。”
夏初云闻言气血上涌:容天冥以为我和他嘴唇相碰就是亲吻,而且亲吻的人就要在一起。
可气的是,只有女子对男子坚守贞 洁之道,男子还可以继续和别的女人交往,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殿下,刚才,我碰到你的嘴唇,是为了救你,不是你所谓的亲吻。”
“这和你亲吻沈怡菲是两回事,那是表达男女之间的爱恋,然而这是救人,是吹气,和针灸一样,是救人方式方法,不带情感,没有约定。”
容天冥脸上没有表情,眼底闪过一抹强硬:我当然知道那是救人的方法,只是我就是要认定那是亲吻。
一是,让你不要以这种方式再救别人,二是,我要抓住你,留你在身边侍候本王。
“不管你是不是救人,总之你与本王有了肌肤之亲,你要对本王负责,对本王守贞 洁。”
夏初云眼底闪过一抹怒火:他的意思是我碰了他的唇,就被他盖上他的印,只能和他一个男子交往,真不讲道理!
容天冥看到夏初云眼里的怒火,心底莫名感伤:她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我硬赖上她,也不会把她留下来。
他的声音冷冷响起,“你后悔刚刚救本王?”
夏初云吐出一口闷气:即使我知道他会耍赖,我也会救他的,这是做大夫的职责。
“不后悔。”
容天冥唇角微不可见地扬起:其实,她很在乎我。
夏初云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若是再耍赖,蛮不讲理,我就会后悔的。”
容天冥闻言脸色一沉:她把我的挽留叫耍赖,叫蛮不讲理。
这时,徐记牢房中。
徐雅静扑通一声,跪在徐记床前,“阿父,你糊涂了,你说你不吃饭没有事情,饿不死,但是你会饿糊涂,饿得心智不明,说胡话。”
“你刚才说,你饿昏了,让我去告诉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会救出去,你说这话时你就糊涂了,把你心里想象的事情,当成了真事。”
“阿父,太后娘娘是否对你说过,你被康王殿下抓到禁卫营, 太后会保你出去?”
徐记听着话心里一凉:太后从来没有说过我出了事以后,她会保我平安,当然更不会说,我被抓到了禁卫营,她会保我出去。
可是,有些事是太后授意让我做的,她不该不保我啊。
太后不保我,我怎么办哪?
那么大的罪行,杀了我的全家,全族,都无法抵罪。
其实我不用担心,太后不会让站在她那一边的人寒心,她会保我的。
这时,徐雅静又道,“阿父,我阿母去求了太后,太后说让你自保,自己救自己,阿父你现在还认为太后会救你吗?”
徐记一听自保两字眉头瞬间聚了起来,心里又凉了半截:太后为什么要让我自保,太后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
难道容天冥只掌握了我的一点罪证,太后就想放弃我,当初这个不是那么说的。
“胡说,太后娘娘向来对我恩宠有加,不会放弃我的!”
“徐雅静去把太后娘娘请来,我要见太后娘娘,你传的话我都不相信。”
徐雅静眼底闪过一抹恶毒:我阿父以为他对太后忠心,太后就对他照顾有加,不会放弃他,还对太后抱有幻想,我不给我阿父来点狠的,我阿父是不会死心的。
“从小阿父教育我如何为人处事,如何成大事,我知道阿父心如沟壑,极有谋略,阿父要饿昏,等太后来救你出去,我们都觉得这是一个好计谋。”
“只是,阿母把这个计谋告诉了太后,太后觉得这个计谋不好,太后让我来送饭给你吃,让你好好养身体。”
徐记闻言立即睁开了眼睛,心里万分震惊:太后让徐雅静送饭给我吃什么意思?难道他怕我把罪行说出去,牵连到她,赐我一杯毒汤,让我永远闭上嘴?
还是,她要告诉我,我使饥饿这一招,对容天冥没用,容天冥狠戾,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我饿了也白饿。
他声音里略带着丧气,“太后娘娘只是让你送饭来,没有再说什么?”
徐雅静转了转眼珠:哼,太后能说什么,现在有我说了算。
我阿父相信了我编的谎话,我继续编下去。
“太后娘娘说了,你越是对抗康王殿下,越说明你心里有鬼,惧怕,你若是该吃吃,该喝喝,非常从容,就显得你心里没有鬼,无所畏惧,康王殿下自然就把你放出去了。”
徐记闻言恍然大悟:太后老人家说的对,我以饥饿对抗就说明我特别着急出去,害怕留在禁卫营。”
“我每天吃的香,睡的好,心里坦然,把牢房当成自己家,那该着急的不是我,而是容天冥。
他想到这里,缓缓坐起来,“拿饭来吧。”
徐雅静看到她阿父一点对抗的表情都没有了,唇角勾起一丝阴狠:临死了,阿父还相信太后的话。
只是,阿父永远不知道他听到的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