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冥脸色黑沉,“夏如云竟有如此手段害人之心,把人命当玩笑,来人带下去杖责。”
洪太医见状,很是不解。
堂堂战神王爷,竟然如此听信一个小妇人的言辞。
“王爷,病人的确是夏姑娘治好,王爷没有亲眼见她行医,不相信她的医术,但,王爷没有见她害人,为什么会相信她有害人之心呢?”
沈怡菲轻笑,“姐姐的确没有害人之心,只是医术低劣,可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偏偏跑到禁卫营行医呢?”
海风眉头拧了起来,沈怡菲在污蔑王妃,跑到禁卫军打王爷的脸,降低王爷的威名。
容天冥怒气冲冲,“夏初云你和本王有什么仇有什么恨,如此污损本王名誉?”
赵全道,“王爷,夏姑娘是被押送到这里的,不是她自己来的。”
沈怡菲装作恍然大悟道,“噢,原来姐姐买那么多衣服,就想违反禁止令把自己关押在这里,好方便行医啊?”
容天冥想到,之前他让人抓夏初云进营,难怪夏初云没有反驳,也没有抗拒,原来她想到禁卫营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无耻!”
这时。
葛林的声音响起来,“王爷,小的有话要说。”
夏初云对葛林道,“你不要说话,更不要大声说话,有什么话伤好以后再说吧。”
沈怡菲立即见缝插针,“云姐姐怕什么呢?怕葛林说出是你给他治病越治病情越严重吧?”
“没关系的,葛林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王爷不会责罚你的。”
洪太医愤然,“你这个姑娘怎么如此说话?!夏姑娘怕葛林说话影响伤口愈合,不让葛林说话。”
“姑娘如此猜忌大夫,就不怕有病没有人给你治吗?”
沈怡菲张了张嘴,闭上了,她真害怕有病没人治。
葛林忍着疼痛道,“疼,我也说,豁出去命,我也说,是夏姑娘救了我,我不能怕死而让救我的恩人蒙不白之冤。”
沈怡菲笑道,“姐姐真是有本事啊,来营房不到两三个时辰,就已经把这个小士兵的心都抓住了,他宁死都为你说话呀。”
容天冥紧紧眉头道,“葛林,你不要说话了,以免影响伤口愈合。”
“本王自有判断。”
葛林痛苦地看着容天冥,没有再说话。
容天冥转身走出了屋子,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赵全,洪太医,还有葛林都为夏初云说话。
夏初云一定没有害葛林,难道害葛林的人是沈怡菲?
沈怡菲那么清纯无害的一个女子,和葛林无怨无仇,怎么会害他?
难道,她要害夏初云?
夏初云真会医术?
她两年之间学了医术?
这时。
夏初云每次治疗都很费脑力和体力,她告辞洪太医回到自己的房间消除疲劳。
一些将士听说营里来了一位让刘微铭夸赞的大夫,纷纷前来问诊。
夏初云带着疲惫接待了他们。
一个士兵说,“我的右胳膊这两天疼得拿不起刀来,大夫请你给我看看。”
夏初云道,“你用刀时姿势不对,气走错脉,筋络错结了。”
她左手拿着士兵的手腕,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掐住士兵的胳膊,从上到下滑下来,摸到那处错结筋络,猛一用力。
士兵疼得“啊”的一声,额头冒汗,要抽回手臂,却被夏初云牢牢抓住。
夏初云又按了一会儿,觉得筋络复位,才松开手,“现在你再试试。”
那士兵使劲握了握右手,面露惊喜之色,“好了,好了,真好了。”
其他的人见状,更加急切地让夏初云给他看病。
这时
沈怡菲见状唇角勾起一丝讥笑,“死贱人演得真像啊。”
锦儿疑惑,“主子,她表演这些为了让王爷对她刮目相看,我看王爷好像有些相信了。”
沈怡菲眼底里涌出阴毒,“你记住,我们以后也要捧着她,把她捧得越高,她会摔得越惨。”
海风见夏初云面露疲色,走过来,把那些将士赶走,“大夫已经累了,以后再看,都走吧,都走吧。”
看病将士们闻言只好心有不甘地散了。
海风向夏初云拱手,“王妃娘娘,王爷不了解王妃娘娘,请王妃娘娘给王爷一些时间让他了解你。”
夏初云想了想,淡淡一笑,“我听说王爷在战场用计像狐狸一样机智,追踪敌人像狼一样残酷,打起仗来如虎一样威风,不由心生爱慕。”
“然而,我看到的却是他像猪一样愚蠢。”
“这反差也太大,让我如何去等待一个让我失望的人呢?”
海风眸光一闪,“王妃娘娘难道还没有体会到他像狐狸一样狡猾机智吗?”
夏初云闻言立即想起“换玉”,还有两次演戏骗人,“我倒是更奇怪了,王爷为什么在坑我时表现得那么机智?而在沈怡菲面前却又那么愚蠢?”
“难道是我激发了他的斗志?”
海风低头略作思索,“王妃娘娘,我作为旁观者清,两年未见,王妃娘娘变化太大,让人刮目相看。”
“王妃娘娘的变化,让有些人害怕了,让有些人迷惑了,也让一些人更加敬佩你。”
“王爷不属于这三者,他在观察王妃娘娘,重新认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切莫着急。”
夏初云无法确定海风说的这些话,是他为容天冥说的好话,还是就是事实。
总之,海风的意思是容天冥没有把她当成对立敌人。
这一点,她确定。
因此,他们有合作的可能。
禁卫营审讯室。
容天冥坐在椅子上,看张氏服装店的店主
从隔壁传来残忍的叫声,吓得店主面色土黄。
一个拿着鞭子的审讯官,对店主道,“你若不说实话,就和隔壁的人一样,遭受酷刑。”
店主跪地磕头,“饶命啊,饶命,我说的都是实话,一开始王妃娘娘去买一件衣服,姓沈的女子硬抢,后来姓沈的女子把店里的衣服都买下来了,王妃娘娘就去了别的店。”
“姓沈的女子让我说是王妃娘娘买的衣服,给我两万两银子,让我为她做伪证,我错了,我家里需要钱,我贪图钱财,我帮她做伪证了。”
“王爷,我一开始不知道那是王妃娘娘,后来知道了不敢做伪证了。”
容天冥冰眸一眯,冷哼。
“哼!”
“你怎么知道夏初云就是本王的王妃。”
店主惊得手足无措,喃喃道,“难道夏初云不是王妃吗?是那个丫鬟胡说?”
“那我说错了,王爷,我说错了。”
容天冥命令道,“把夏初云,沈怡菲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