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冥听出吴正说他偏袒汇清,他眉头紧拧,眼神冰冷:什么逻辑,吴正不偏袒汇清,他就有理由相信伪证?!
“吴正,你审案要让人口服心服,你把你的证据拿来让汇夫人心服口服。”
吴正听到康王要复审案子,他心上一沉:我用的那些人证物证或许都经不起推敲,有纰漏,有瑕疵。
但是,我听徐记说,汇清受皇家保护,他在邢部呆了那么长时间,他的手脚肯定是不干净的,我没有抓错他,我不过是提前把人抓到了监狱里,我还没有把证据凑齐给他定罪而已。
“康王殿下,那些人证物证取来很费时,下官觉得就不用取了。”
“汇清在刑部做刑部侍郎很多年,收受贿赂,徇私枉法的事定是很多,我现在没有拿到他的所有证据,下官向汇夫人讲一下下官知道的几件。”
容天冥听出吴正不尊重证据,他眼里冒出怒火:讲一下?!他用嘴说的证据就可以?!
“本王限你半刻钟,把证据给拿到这里来,不然,你把官帽摘下来,回家去!”
吴正见官帽不保立即跑出去拿证物。
忽然。
徐记的声音响起,“参见康王殿下。”
夏初云看到徐记来了,唇角勾起一丝戏谑:徐记来干什么?难道他是杀害杨一鸣的幕后操纵之人?他害怕吴正没有按照他画的道走,他前来督促一下?
他的女儿徐雅静要用乌托粉害死他,我救了他,他忘记夏家的恩情,转身又开始迫害夏家,真是禽 兽不如!
容天冥的声音响起,“徐大人,到此何干?”
徐记看到康王眼里对他的厌恶,他一副自以为是:哼!我能来干啥?我是来给你们找麻烦的。
“下官要找吴正大人协办案子,案子很急,听说吴大人在此,所以就冒昧追过来。”
“刚刚,遇到吴大人向外跑,他说,我是汇清案人证,康王殿下要重审汇清的案子,他让我在这里等候问话。”
他说着话晃晃头:上一次我被抓到禁卫营,是受到了容天冥和夏初云的联手陷害,使我失礼被拘。
夏初云死了,容天冥少了一个得力助手,看他能奈我何?!
夏初云听出徐记与吴正联手害汇清,她眼里闪出一抹讥讽:徐记这只恶毒苍蝇,盯住了吴正这只有缝的混蛋,要狠狠地利用。
只是,他不长记性,他记不住,他每次遇到我和康王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他倒霉的时候。
此刻,吴正拿着证据案卷回来了,他看到徐记心里有了底:徐记是汇清一案徇私枉法的证人,有他在我理直气壮。
他气喘吁吁地将一个布袋交给康王,“殿下,此案目前就这些材料。”
容天冥拿过材料捏了捏,眉头微动:这里面都是些什么,这么薄,能证明什么?
他把材料倒在桌子上,一一摆开,拿出一卷银票和一个名单,“吴正,你就仅凭这两样将汇清打入大牢?”
吴正听到康王的质疑,心里暗忖:仅凭这一卷银票和一个名单无法将汇清打入大牢,只是,我没有别的证据,只能说凭着这两样将他打入大牢。
汇清入狱后,我心里不踏实,又另外找到徐记,请他作了证,现在又有人证又有物证,汇清就算有康王帮主,也只能在监狱里待下去了。
此刻,容天冥眸光一闪:我让夏初云做先锋,我做她后盾,我们两个前后交错,绞杀吴正和徐记。
他的声音响起,“穆婷,你见多识广,你作为大都城居民,你替所有居民,来看一下这些证据合不合理?”
吴正听出容天冥要和穆婷联手对付他,他抬手摸了摸额头:穆婷虽然是个武婢,她聪明伶俐,铁嘴钢牙,太难糊弄。
她一插手进来,我本来有十分理,也会让她给我弄丢七分。
“康王殿下,穆婷无官无职,无权审理这个案子。”
夏初云听出吴正的胆怯,她上前一步站在桌子前,冷哼一声,“吴大人,案子审得好坏与是否有官职没有必然联系,你放心,我无官无职一样能把案子审清,而且比你审的好。”
“而且,汇夫人委托我把信交给康王殿下,这是汇夫人对我一份信任,我接受了这份信任,就有责任把汇夫人的案子弄清楚。”
夏初云拿起银票,“吴大人,我来给你分析一下你的证据,这些银票一共是二十张张,每张一万两,共计二十万两,都是万通银庄的银票。”
“你这个名单,上面写的是,李志红三万两,杨大雪五万两,叶元英二万两,韩宁正八万两,林彦伟二万两,加一起共是二十万两。”
“吴大人,你发现没有你的证据有问题。”
吴正瞪了一眼“穆婷”:嗤!这些银票和名单放的地方有问题,银票和名单放在柴房里,让人看上去像有人故意陷害,只是,谁会花这么大的本钱去陷害汇清?
定是汇清将受贿赃款与名单放在柴房里掩人耳目。
可笑的是,穆婷找不出来证据的破绽,硬说银票有问。
银票可没有问题,我亲自去万通银庄问过了,这二十万两银票都是真的。
“穆婷,你莫要胡言乱语,耽误大家的事情,这些银票没什么问题。”
夏初云冷笑一声,“哼,这些银票是真是假无所谓,它们又不是我的银票,我根本不在意。”
“奇怪的是,这些银票上面的编号全都是挨在一起的,康王殿下你审审。”
容天冥听到夏初云一上眼就找出来破绽,眼里闪过一抹赞许的光:夏初云不愧是夏初云,下针就出血。
他拿起银票,按编号一张挨着一张排在桌上,他看着编号,眼睛一亮:真如夏初云所言,二十张银票的票号都是连续的。
吴正看到票号连在一起的银票,他脑子仿佛被打了一拳,嗡嗡直响: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是怎么回事?
夏初云的声音响起来,“吴大人你不会要说名单上的四个人都是站排去换的的银票,兑换的银票号码都是连在一起的?”
吴正挠挠额头,硬着头皮说,“有这个可能啊,有这个可能。”
夏初云看到吴正还要抵赖,她唇角勾起一丝戏谑,“吴大人,一万两的银票可不是小数额,钱庄定会内部登记换银票的人名,不如我们去银庄查一查,是不是这五个人站排去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