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双双推着铁瘸子准备往胡奶奶给她准备的屋子里走。
铁瘸子今天一天跟着他,估计也累了。
虽说男人不说出来。
洛双双是一个女人,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思细腻。
她也看出来自己的相公有点疲惫了。
她刚到房门口,准备进去。
眼角的余光瞧见胡大夫一脸期待地瞧着她。
她突然愣住了,忘了自己的师傅还在旁边。
“胡爷爷,天色不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洛双双见着这个久经风霜的老人。
一双眼眸担忧的在在伤者和她之间瞧来瞧去。
那意思很明显。
想要留下来瞧着这个伤者。
“双双啊!要不你推着你相公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这个伤者就好。”
胡大夫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他这医生看过的病人无数。
但很少留病人在家里过夜的。
特别是像床上睡着的那种重病患者。
他基本上很少接收。
一是因为接收了治不了。
二是因为太过重症的患者人家都直接抬到县城或者集镇上去找别的大夫了。
哪能让他一个乡村小医看呢?
所以他虽然行医半辈子。
但也只是看一些小打小闹的伤痛。
比如村民们头疼发热什么的。
如今家里留了一个重病患者。
从大夫的职业角度来看,胡大夫觉得自己和洛双双之间,必须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看守着。
以免伤者醒来发生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了,胡爷爷,你去睡吧!之前我给他喝下的药中,有一味药物加了助眠的成分,他今天晚上应该不会醒了。”
洛双双肯定的说。
要不是这次穿越,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能耐。
还能对照着医学书自己给病人下药。
早知道自己能自学成材。
前世干嘛还去考大学呀?
有点浪费人民币的感觉。
“啊,是吗?”
胡大夫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徒弟。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刚才的药好像是他抓的,他都没有记得加了这么一味药。
难道是洛双双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加进去的?
唉,真是老了不得不服输啊!
自己的徒弟已经青出于蓝了。
不过胡大夫很欣慰。
自己招收一个好徒弟,都没有怎么教人家人家基本上就自学成才了。
如果真加了一味助眠的药。
估计那个伤者可以一觉睡到明天早上不用操心了。
刚才他偷偷替他把个脉。
那人的脉相平稳,温和。
如果不出什么状况的话,应该能挨到明天早上清醒过来。
“是的,胡爷爷你可以安心去睡了。”
看着自家师傅想去睡,却又强撑在这里的样子。
洛双双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
“真的啊,那我就去睡了啊!”
胡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能去躺着,谁愿意站着啊?
他和洛双双忙了一天了,神情也是刚松懈下来。
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差点都累散架了。
现在听自己的徒弟说,可以安心去睡觉。
他差不多是想飞去床上睡的。
唉,他可能是古往今来第一个被自己的徒弟指示看去干事的吧。
谁让自己的徒弟优秀呢?
谁的徒弟?谁骄傲?
某个老头子鼻涕冒着泡,美滋滋的入睡了。
到了屋里,洛双双先把铁瘸子扶到床上休息,而后自己合衣躺下。
到底是累了一天?躺下没多久就传来轻微的鼾声。
待身旁的小女娃子睡熟之后。
铁瘸子支起上半身,深深地看了这家小娘子一眼。
到底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到哪儿都能睡着觉?
他就不一样了,不是自己的地方,总归睡得不踏实。
虽说也很累了,但就是睡不着。
可是某个小女娃子才不管那些呢,睡梦中还歪歪斜斜地靠过来。
铁瘸子及时的伸出了手臂,洛双双顺势一枕。
安稳地睡到了男人的臂弯中,甜甜的睡了。
看着自家小娘子毫无防备的睡颜。
某个男人不由得昂天长啸。
天呐,今天晚上又要遭罪了。
自己又睡不着了。
夜色慢慢的沉静下来。
洛双双在美梦中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外大声叫嚷着。
可就是听不真实。
还以为是在自己的梦里。
翻了个身准备睡觉的时候。
感觉手臂被人轻轻地推了一下。
“哎呀,别吵了,我瞌睡正来呢。”
洛双双在睡梦中,伸出细白的小手。
将推搡她的那双手轻轻地推开,翻了个身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娘子,快醒醒,外面有人。”
铁瘸子的嘴角上扬,他家娘子这副软萌的姿态真是*了他的心。
可惜外面那些大煞风景的人。
要不是有他们在用力拍门,他真恨不得就这样搂着自己的小娘子睡到天昏地老。
可惜,外面的拍门声越来越重。
铁瘸子不得不推醒自己的小娘子。
“娘子,醒醒外面有人在拍门。”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小女娃莹白的耳廓边响起。
搅起一阵酥*麻的触感。
让某个正沉睡在睡梦中的小女娃子,不乐意的起身揉了揉朦胧的双眼。
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满脸的不乐意。
“哎呀,你干嘛呀?人家还想睡觉呢。”
“娘子啊,外面有人叫门好像是有人受伤了。”
因为外面的声音正在高声叫嚷着胡大夫胡大夫。
可能是由哪一位村民受伤了,临时被送过来吧。
不然的话不会大半夜的过来。
“啊,又有人受伤了。”
不会这么衰吧。
自己才刚刚忙活儿了一天。
救了一个人过来。
谁能想到又有一个人受伤呢?
而且外面确实朦朦胧胧,传来叫嚷声和拍门声。
“你没听错,这不是幻觉确实是有人受伤了。”
男人耐心的把睡得迷迷蒙蒙的小女娃拉进怀里。
眼睛里满是心疼。
可怜的娘子,连觉都不得好好的睡。
“那好吧,咱们起吧!”
某个无奈的小女娃子,只好陪着铁瘸子慢慢的起身。
外面已经细细悉悉的传来一阵摸索声,紧接着屋子里的灯就被点亮了。
一道苍老的妇女声音响起,是胡奶奶的声音。
“谁啊?谁在外面叫门啊?”
胡奶奶披着衣服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