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张长生听见谢聪打趣的问话和意味深长的眼神,赶紧疾口否认
“没有哪儿在想什么洛大夫刚才只是想一些其他的事情罢了。”
一个小女人而已,还不值得他这么劳心劳肺。
直到多年以后,张长生才明白,有的人错过了,就是一世。
让你一生回在追悔莫及中。
对于张长生心口不一的回答,谢聪没有说什么,只是玩味的看了张长一眼,笑得高深莫测。
而张长生也自觉刚才比较失态,顿时沉默下来,此刻的气氛有点尴尬。
不过好歹是经商世家的唯一继承人,张长生很是单一宝沃场合,绝对不会让他冷场太久。
他赶紧找了一个话题,尽量不要涉及到洛双双,省得一提到那个女人,他总是觉得自己心神不宁的,好像自己弄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对了,今天你们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呀?我本来还在凉亭里准备了酒菜等你过来喝一顿呢,结果你老兄倒好,这个时候才过来。”
“唉,别提了,最近县衙门里的事情多的很,他都忙得脚后跟不落地了。”
一提起这件事情,谢聪就觉得自己有满肚子的怨言。
好不容易受伤了,刚刚休养一段时间,谁能想到一去衙门就赶上这摊烂事呢?
“怎么啦?方便说出来我听听吗?”
瞧着自己的好朋友一脸纠结得快要便秘的表情,张长生也停下脚步,很是关切的问道。
作为多年的好朋友,如果谢聪的事情他能帮助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比如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它都可以帮助谢聪解决。
作为句町国西南边陲最大的富户的唯一继承人,除了钱,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张长生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谢聪开口,要多少都没问题?只要不是危及到张家经商基业的根本,他都会帮助他。
“不就是粮食赋税的问题吗?咱们这个边城小县突然要提高三拔粮食赋税,而且已经出台了具体的方案,弄得我头都大了!”
谢聪一脸郁闷的表情,就这么个边关小县,原本以前的粮食赋税对于这里穷困的人民来说,已经算是高的了,往年那些农人把粮食赋税交了之后,人能活下来都已经不错了。
而今官府突然说要提高粮食赋税,一提高就提高了三成。
这不是要人命吗?
官府的文书里写着是边关动乱,就快要打仗,提高粮食赋税做好屯粮准备。
如果边关一旦动乱和邻国打起来,朝廷就不用不远千里的派兵运送粮食了。
到时候只要大兵压阵,军队的粮食就用当地屯粮所用的粮食。
这不是瞎扯淡吗?一个边关的小县城能有多少油水?
原本就那么大的一只蚂蚱,你再怎么炸也炸不出油来?
“什么提高粮食赋税?还要提高三成?”
张长生儒雅俊秀的脸庞,突然就凝重了下来。
张家不只是西南边关的粮食买卖大户,也在西南拥有着广阔的土地,不然的话是做不到西南第一大粮商位置上的。
而今朝廷突然要提高粮食赋税,那就说明他们张家这些广阔的田地,要多给朝廷上缴多少粮食?
不用想,也是很大的一笔粮食。
而且是一笔有去无回的买卖,把粮食给了朝廷,人家是不会给你任何好处的。
这样张家的损失就更大了。
张长生作为张家的继承人,有着商人共有的敏锐嗅觉,很敏锐的嗅到了中间他们张家将要失去的利益。
“是今年朝廷刚下的命令,说咱们县城所有的粮食赋税要上浮三成。”
看到张长生惊讶的眼神,谢聪没有任何的意外。
张家家大业大,光是土地和稻田就有几千倾。
一旦粮食赋税上涨,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些手握良田,的种植大户兼卖粮大户。
而张级两者都占齐了。
“上涨这么多啊,老百姓活得过来吗?”
短暂的惊愕过后,张长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毕竟是经商之才。
他总不能直接说粮食赋税上涨这么多,自家的亏损很大,作为一个未来商界和政界的佼佼者。
比任何人都懂得拿百姓说事才是最正当不过的理由。
其实心中真正的想法是担心自家的赋税过重,损失太大。
所以不得不拿其他平头百姓来说事,那些小老百姓就连现在都差不多过不下去了,要是粮食赋税上涨三成的话,估计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而他们张家就不一样了,说到底也是西南的第一太富商。
就算粮食赋税上涨了三成,他们顶多是多支付了一些粮食而已,对他们的生意和经商基业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他们依旧可以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毫不影响,生活的质量。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谢聪的表情很是凝重,他的眼神飘过张长生深沉的脸,望向了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
眼神悠远而深邃。
到时候粮食赋税过重,弄得百姓苦不堪言,如果真把人家弄得活不下去了!怕是会造反也说不一定。
谁知道呢?这年头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
就像前些年,大皇子突然从皇宫里消失一样。
官方的说法是大皇子看淡了世事,游四海去了。
可真正的事实,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呢?
大皇子离开不久之后,二皇子就成功坐上了皇太子之位。
自古立长,不立贤,二皇子做上的太子之位,原本是给大皇子的。
谁知道大皇子竟然凭空的消失了?
二皇子堂而皇之的坐上了那个位置,或许是坐上了高位,人心也慢慢平稳下来。
其残忍暴烈的性子慢慢的显露出来。
传言二皇子横征暴敛,视生命如草芥,弄得京城的官员和百姓苦不堪言。
甚至干出了当朝逼死谏官的事情,这道上涨粮食赋税的命令,说不定就是二皇子向当今圣上进言,让皇上颁布的。
“这就糟了!”等秋收的时候,这道命令能不能实行下来?还真是个未知数。
张长生也顺着谢聪的眼光看向了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一时间思想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