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的悬崖,地狱非常的广泛,想要找到其他出口更是难上加难。
那个洞口又没有人敢再进去,生怕像之前那些人一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陈达礼可没那么多时间这样耗时耗力的找,直接下令下去,把洞口炸开,只把整座山炸的七零八落,才找出了里面的另一番景象。
原来这座山中间有一处是空的,里面景色宜人,风景秀丽,和炸的散开的大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里面的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将房子,山洞翻了个底儿朝天,愣是没找到一个人影,倒是又有几个人因为乱碰了东西,以各种诡异的死相惨死。
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搜寻到什么线索,找到了一块血红的玉石,用很旧的绳子穿着,应该是戴在脖子上的。
陈达礼得到了那块红色的血玉,拿在手中把玩几下,“难不成这是人养玉?”
人养玉,顾名思义,这块玉石并不是它原本的颜色,之所以变得血红,是因为它是用活人的血经过长时间的浸泡,一个人的血流干,再到下一个人的,如此循环,如果没有几年的光景,颜色不可能这么严厉。
人养玉只要带在身上便可以百毒不侵,延年益寿,全天下估计也只有阎公鬼婆身上有这么一块了。
陈达礼摸到了光滑的红玉表面有些凹凸不平,似乎刻着什么东西,陈达礼将人养玉举到了阳光底下,隐隐约约看到了人养玉的表面刻着一个阎字。
这应该是阎公的东西了。
也是,鬼婆发起疯来谁都毒害,怪不得要弄个人养玉带在身上。
“双儿,扶我起来。”
被唤做双儿的女子就是那天曹千承带来的,听话的那这件大氅来到陈达礼身边,温柔的扶起陈达礼,将大氅披在他身上。
“世子,您要出去吗?”双儿低头为他整理衣衫,温柔贤淑,娇小可人。
陈达礼享受着双儿的服侍,低头看着双儿透粉的耳垂,雪白的脖颈,衣领下那深深的沟壑引人遐想,陈达礼不正经的上前轻咬了一下双儿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嗯,出去一趟,你跟着一起吧。”
双儿被挑逗的哎呀一声,娇嗔的瞪了一眼陈达礼,双手却主动的从陈达礼的腰带上慢慢向上移动,藕色的双臂轻轻构筑了陈达礼的肩膀,将唇送了上去。
一番毫无章法的激吻之后,陈达礼差点按捺不住,关键时刻停下动作,两人从床上坐起,刚整理好的衣服又乱作一团。
陈达礼刮了刮双儿的鼻子,“磨人的小妖精。”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才准备好了,双儿扶着陈达礼出门,去中堂找到了曹千承。
曹千承正与一手下在商量事情,看见陈达礼走进来,对那人摆手说道:“再派出一半的人马,在京都三十里之外扎营,随时听候凌王的调遣!”
那将士领了命,出门的时候恭敬的对进来的陈达礼颔了颔首。
陈达礼微微点头,目送那将士离开。
“达礼,伤怎么样了?”曹千承看见陈达礼,面露慈祥,示意陈达礼坐下。
“谢义父。”陈达礼也没有客气的坐下,虽然伤口已经没了什么大碍,但是因为那日失血过多,仅仅走了这么点远的距离,就觉得喘不上气,“伤并无大碍,再多补几日便可恢复。”
“嗯,如此为父就放心了,达礼亲自过来是有什么事情找为父吗?”
陈达礼微微点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双儿,双儿会意,双手捧着那人养玉走到曹千承面前,将玉放在了曹千承的面前。
曹千承只看着这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陈达礼回道:“人养玉,给凌王回信的时候,将这个一并给凌王,不担心他相不相信。”
“这是…阎公鬼婆的东西?”
“没错,并且这块玉上面有刻着阎公的字号,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无价之宝,戴在身上,可百毒不侵,延年益寿,也当做是送给凌王的一份大礼”
曹千承的眼神亮了亮,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中把玩了两下,道:“确实是极好的东西,这个东西交给凌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陈达礼点头,又道:“刚才我听到说要在京城外面驻扎了?凌王又要有心动了吗?”
曹千承到:“恩,皇帝现在病危,太子软禁东宫,剩下的一个六王也是孤掌难鸣,计划还是提前了。”
“倒是在意料之中。”对于凌王的动作,陈达礼并没有感到奇怪,如果是他,也会这样做,“义父,孩儿想要带着双儿搬到新房那里。”
“怎么?不愿呆在府上了?”曹千承问道。
陈达礼站起身,恭谦的说道:“义父不要误会,那毕竟是我要带着岚儿一同过去住的,虽然已经是伤心之地,可那也是我精心布置,带着双儿一同过去也好慢慢忘记这件事情。”
说着,陈达礼神色悲戚,倒让曹千承不好拒绝。
“如此,你便搬过去吧,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提。”
“是,义父。”
回去的路上,陈达礼很平常的和双儿聊起了话,“双儿,你是哪里人?”
双儿嗯了一声,眉眼含笑道:“双儿以前没有家的,四处流浪,连名字都是王爷给取得。”
“凝双,是个不错的名字。”陈达礼口中念着双儿的名字,苍白的脸上那一丝温柔的笑意似真似假,“这么说,你一直是跟在我义父身边的?”
“是的,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
陈达礼笑了笑,没有说话。
走了一会儿,凝双发现这并不是回去的路,遂问道:“世子,我们不会去吗?”
“恩,要去看一位朋友。”
陈达礼说的这位朋友,正是还被关押在地牢中的宛童。
若不是凝双,陈达礼差点忘了地牢中还关着这么一号人物,他倒是忘了,这小妮子可是沈岚的朋友。
再一次见到宛童,宛童整个人又瘦了一圈了,小小的一团缩在墙角,看见陈达礼走进来只是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往墙角又缩了缩。
陈达礼看着墙角里的人,嗤笑道:“小哑巴,若是你乖乖的说出来是谁让你过来的,我就饶了你。”
宛童不言不语,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陈达礼。
陈达礼也不生气,对一旁的狱卒点点头,打开了牢门。
陈达礼走了进去,径直走到了宛童身边蹲下,一把抓起宛童的手腕以强硬的态度问道:“你只要乖乖的在地上写上指使你的人的名字,我就放你离开好不好?”
宛童被扯了一个踉跄,愤怒的双眼瞪向陈达礼。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陈达礼苦恼的歪了歪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宛童一张倔强的小脸。
“来人,把她送到我的新房去,让嬷嬷好好的教教她怎么伺候男人。”
陈达礼满意的看到了宛童的双眼中出现了恐惧的神色,可是已经晚了。
就算宛童再害怕着,从她被人架起拖着被带出,她都没有服软,也不曾想过求饶。
“路上注意点,不要被其他人看见。”陈达礼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凝双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自然有了打量,这个陈达礼的手段远远地超出了她所知道的。
她走到陈达礼身边,亲昵的凑上去挽住陈达礼的臂膀,委屈道:“世子,您是要移情别恋了吗?”
陈达礼脸上的凝重这才散了去,回头笑看着凝双道:“双儿也会担心这个?对自己这么的没有自信吗?”
“哪有,谁让你们男人的心总是那么多情呢?”
陈达礼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带着凝双一同走了回去。
褚霏言现在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凌王的计划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没有了退路。
就算褚霏言回来,结局也无法扭转,这是个死局。
那日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阎公鬼婆大吵了一架才冷静下来,却依旧打着冷战。
阎公气急败坏的找到褚霏言,一桶水将褚霏言泼醒:“你个吃里扒外的兔崽子!枉我让你吃了那么多大补的药!你竟然敢污蔑我!”
说着,将褚霏言从铁链上解了下来,拖死狗一样拖着意识混沌的褚霏言向外走。
“老婆子!这小子明摆着想要挑拨离间!能不能有点脑子!”
鬼婆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对着地上的褚霏言就是一阵乱踹,嘴里还骂着:“为了公平!你当着我们两个人的面把龙涎泉在哪里告诉我们!快点!”
阎公看鬼婆下手极狠,生怕就这样把人给踢死了,拦到:“死老婆子!快走吧!再不走那些人就进来了,我可不想再死一次!”
“哼!等出去了再收拾你!”
二人终于暂时和平下来,缚住褚霏言的双手牵着一根绳子带着褚霏言一同离开。
褚霏言半天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听那鬼婆说道:“快点!不然我就喂给你万噬腐心!”
万噬腐心。
褚霏言听到了这四个字,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他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模样如同恶鬼。
他尝试过的所有毒药中,万噬腐心是让他最害怕的一个,那种疼比任何毒药都疼,就连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似乎都在痛着。
那种疼,他绝对不要再忍受第二次。